林花頭也不抬的查著許祭酒的成績,一邊說:“楊博士肯定是為了蔣雪來的。”
班主任也早就聽聞,便指著蔣雪的方向,語氣自豪的說:“在那裡,是蔣同學吧,她各方面成績都很不錯,人也非常努力。”
林花越往後查,越是滿頭大汗,“許祭酒!怎麼我翻遍了整個D區的名單,都沒有你啊!我不是看你最近好好學習了麼,你怎麼還掉到E去了!”
佟剛一聽林花的話,腰桿瞬間挺直了,“趕緊收拾收拾書包,滾出學校吧你!”
旁邊是看熱鬧同學的一陣鄙夷嬉笑。
許祭酒對自己的考試還是有點把握的,龍套雖然不著調,但共用了她的腦子進行加持後,一些不好理解的東西都能勉強理解,會想的比較通。
不會有很好的成績,但也到不了全掛的地步。
哦,倒是有一門會掛。
射擊課程。
她是生在華夏國的好寶寶,只在遊樂場開槍打過氣球,也不知道能不能合格。
林花翻到後沒越翻臉色越白,“你怎麼連E都沒有名字,你是交的空白卷麼?”
許祭酒:“…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評級會比D要高呢?”
林花懵懵的眨眨眼,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好閨蜜的掛科履歷相當豐富,她都不敢想。
而另一邊,楊博士那在交談時也出了問題,“你是怎麼想到用病毒偽裝入侵,做了三層包裝將清除碼放進去進行破譯的?這種方法很新穎,也沒有出現在教學書上過。”
蔣雪的眼神多了一絲迷茫,“您說什麼?”
楊博士驚訝的望向她,隨後用專業術語解釋了她的解題思路,再詢問她是如何想到的時候,蔣雪有了明顯的空白和卡頓。
很明顯,她並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操作,她只是磕磕絆絆的將自己的破譯過程說了出來,過程是對的,但並不具備像楊博士說的那樣新鮮解題思路
他的臉色變得奇怪,“你是這次考試的解譯第一名嗎?”
蔣雪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難道不是她?
那還能是誰?
再旁邊總是捧著她的一名女生,立刻拿出手機現場查了名字,“那肯定是蔣雪啊,除了蔣雪會是破譯考試的第一名,還會有誰比得過…許祭酒!?!?”
女生驟然拔高吃驚的音浪不小,瞬間在教室裡投放下一枚炸彈。
林花也聽了許祭酒的話,學會了從A區的名單開始查看許祭酒,然後同樣放出一聲殺豬尖叫,“我靠!你解譯考試第一!?你的分數超了蔣雪!!!?”
全班都炸了,蔣雪的瞳孔驟然一縮,猛地回頭看向坐在那依然鎮定不已的許祭酒,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怎麼可能!
許祭酒也挺意外,“啊?”
她還是很相信蔣雪的智商的,解譯對她來說也是強項了。
林花激動的掐她胳膊:“高了5分,你的全科綜合分竟然在C區!我靠,你真的揹著我偷偷在被窩裡學習了啊!”
這個成績雖然是中下,但也是許祭酒拼盡了全力的好結果了,解譯考試的第一名給她拉了不少分。
這下輪到普蘭的眼神意外,還有佟剛同樣的不可置信了。
他一遍翻閱許祭酒的各科成績,一邊抖著嗓音說:“你肯定是作弊了!”
楊博士也繞開了宛如石化的蔣雪,走到了許祭酒的面前,“能跟我說說你的破譯過程麼?”
許祭酒點點頭,將自己曾運用在那個世界的一套解析套路,告訴了他,“其實過程不是很難,主要是中間的病毒攻擊太多了,我才疊加了幾層偽裝。”
楊博士讚賞的點點頭,給了她一張名片,“休息日和普蘭一起來我的研究室。”
許祭酒接過名片,“好的。”
“不可以。”
佟剛突然大聲說:“楊博士,難道你要一個品行不端正,只知道欺負同學的學生嗎?!”
楊博士皺起眉,“什麼意思?”
佟剛立刻把一段視頻放出來給他看,“就算許祭酒有這麼好的成績,那也是蔣雪經常幫她補習的結果,然而她還欺負蔣雪,把人鎖在廁所潑水,死性不改!”
許祭酒只問蔣雪,“你也覺得是我做的?”
蔣雪垂下眼,頭一次,她沒有替她解釋,“我不知道,她們是你最好的朋友。”
林花憤怒的站起身,“你放屁!我才沒有!”
許祭酒深吸一口氣,“行,話你們說了這麼多,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楊博士攔住了其他老師想要說話的動作,“你說。”
許祭酒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水杯,擰開,走到蔣雪面前,然後二話不說,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潑了她一身。
蔣雪低呼一聲,聲音失了調,“你瘋了!”
說實話,蔣雪這招真的很高明,普蘭的生日宴她不在場,並且廁所這種角落很隱私不會有監控,加上所有人都是向著她的,許祭酒就算有心想辯解,也只會被人誤解。
她轉身將杯子放在臺面上,聲音鏗鏘有力,“你們什麼時候看我背地裡害過蔣雪?我嫉妒的時候可都是當場發作的,你們非要承認我潑水了,那我只能現場潑一個給你們看看了。”
這話一齣,教室裡又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不知道誰先開口,“雖然這解釋挺牽強的,但好像…很對啊,蔣雪被許祭酒欺負的時候,我們好像都是在場的。”
許祭酒發瘋嫉妒要傷害蔣雪的時候,可從來都是自己親自上場,然後“巧妙”的被同學現場抓包,再引發一系列的同學們心疼蔣雪,順帶在痛恨她,孤立她。
許祭酒好像還真沒有背地裡搞過小動作,簡直就是草履蟲的代名詞。
善妒蠢笨的她,可做不出背地裡悄悄陷害人的舉動。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真是蔣雪故意的?
大家的目光看向蔣雪,都變得微妙了起來。
普蘭是個聰明的男主,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蔣雪眼底的不自然,儘管一閃而過,也足夠讓敏銳的他察覺到了其中真有蹊蹺。
他不由得對著許祭酒挺直的脊背,多了一絲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