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與此同時的機場，溫初年不知為何心臟突然一痛，彷彿有什麼東西從她身上生生剝離。
旁邊的宋時序擔憂的扶住她，卻被下意識甩開。
看著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睛，溫初年勉強拉回幾分心緒：“時序，我心臟疼，我們改日再去法國吧。”
宋時序的指尖深深戳進肉裡，面上卻緊張的不行。
“姐姐不舒服的話我們快回家讓家庭醫生看看，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二人匆匆趕回家，一打開門，溫初年就愣住了。
家裡空蕩蕩的嗎，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沒有念念甜甜的撲過來，也沒有一個穿著圍裙溫柔喊自己吃飯的男人。
只有溫老爺子端坐在偌大的客廳中，手捧念念的照片落淚。
溫初年的不悅的擰起眉，朝四周看看：“爺爺，你怎麼在這，葉言澤呢？您來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他的禮儀真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溫老爺子卻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只繼續低頭擦拭照片。
眼淚在相框上砸出沉悶的迴響，像命運的嘲弄。
宋時序怯怯開口：“爺爺，是哥哥跟您告狀了嗎？是因為我想放風箏惹惱哥哥了嗎，我道歉好不好，我……”
“他怎麼那麼矯情！”宋時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溫初年打斷，她皺眉：“不就是碰了念念點皮，養兩天就好了，他就事多，現在還敢跟您告狀，我果然還是太給他臉了！”
說罷，她看到了溫老爺子手裡的相框，大步奪過摔在地上。
相框的碎片四濺，劃破了那蒙在表面的遮掩。
溫老爺子胸膛劇烈起伏，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混賬！你知不知自己做了什麼！害死念念不算，你竟敢把言澤的命根子給狐狸精熬湯？！他宋時序是什麼好東西不成？在溫家最落寞的時候遠走高飛，如今挺了過來他倒是眼巴巴的舔上來。”
“溫初年你是不是瘋了！溫家百年基業，就要毀在你這個不肖子孫手上了！”
溫初年愣了下，低頭看向被劃破的小腿。
血珠一點點冒出，在潔白的小腿上畫出蜿蜒的痕跡。
半晌，她終於抬頭，擰眉不解。
“爺爺您說什麼胡話呢，念念那點小傷跟蹭破皮似的，不就殺他條狗不高興了嗎，我帶他去遊樂園哄哄得了。”
“葉言澤他就是小題大做，我們都有一個孩子了，他那玩意留著反正也沒什麼用。您也真是，總被他的胡話矇騙。”
溫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為了個狐狸精，你殺子害夫。就因為他一句想放風箏，你竟然生生把自己親兒子的皮扒了，還將害得靈童功力盡失，道行盡毀。溫初年，你糊塗啊！”
他越說越氣，拎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她砸去。
溫初年一個踉蹌，被茶杯砸的當場頭破血流。
宋時序趕忙用身體擋住她，任由茶杯在他身上接二連三炸開。
聽著宋時序的痛呼聲，溫初年趕忙將他摟住，不滿的看向溫老爺子。
“爺爺，我現在還懷著時序的孩子呢，你怎麼衝他動手？我看您真是老糊塗了，連葉言澤這麼明顯的鬼話都信。”
“行了行了，您消消氣，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您別不信，他現在指定帶著念念在什麼地方玩呢。就等著您替他出氣，我哄哄就回來了。”
溫老爺子年紀大了，就這麼幾下就累得氣喘吁吁。
看向溫初年的眼裡滿是痛心，似乎不認識自己的孫女了。
“早知你如此混賬，我就不該求言澤嫁給你。我苦心經營，就為了讓他的宏願應在你身上。他願意以童子之身救你，甚至讓你生下金童，是他對你動了真情，定能保我溫家百年興盛。”
“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如此豬狗不如的人，生生毀了我所有的計劃，散了百年的福氣！”
老爺子越說越心痛，依靠在藤椅上不住的撫著心口。
溫初年的呼吸一滯，卻還是不死心的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