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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白月光佛子的佛珠丟了一顆。
聽聞唯有天師的眼珠才能替代,她便命人生生挖去我一顆眼珠。
我天生的陰陽眼頓時失效,眼中血流如注。
我苦苦哀求她將眼珠還給我:
“沒了陰陽眼,至陰邪祟會將你我二人徹底毀滅。”
可謝清靈笑著將我的眼珠穿成佛串。
“只要你的一顆眼珠,便能讓佛子得回他最愛的法器。”
“你不是還有另一隻眼嗎,我定會好好護住!”
我只能帶著血紅空洞的眼去見封家家主。
邪祟蠢蠢欲動,黑氣衝破了天際。
“家主,我用陰陽眼護了謝清靈二十年至純之身。如今我已護不了她,請放我離開。”
……
我的左眼眼珠,被謝清靈命人狠狠挖去。
剎那間,鑽心的劇痛將我徹底淹沒。
我滿臉血色,拖著近乎破碎的身軀,跪拜在封家家主面前。
家主大驚失色,聲音顫抖地怒吼:
“誰人傷你至此?我定將她剝皮抽筋,為你奪回眼珠!”
我抬起頭,目光冰冷如霜,一字一頓道:
“謝清靈。”
家主身形猛地一僵,隨後震怒:
“荒唐!她怎麼敢如此對你!”
滾燙的血珠滾進嘴角,鹹腥得令人作嘔。
我跌坐在地,思緒不受控地倒回一個小時前 ——
那時的謝清靈,眼中毫無往昔的溫柔憐惜,仿若換了一個人。
她扯開我遮眼的黑傘,正午陽光如滾燙的鋼針,扎進我的瞳孔:
“裝什麼虛弱?”
我蜷著身子在地上翻滾:
“謝清靈!你瘋了!”
“按住他。” 她對著暗處抬手,幾道黑影瞬間將我按在地上。
“古書裡說,至陰的陰陽眼遇陽則凝,正是取眼珠的好時機。”
劇痛從左眼炸開的瞬間,我聽見自己淒厲的慘叫。
溫熱的血糊住左眼。
她舉起我的眼珠對著太陽,金芒穿過剔透的球體,在她眼底映出妖異的光,
“靈玉塵,若不是你引來邪祟,佛子怎麼丟失一顆佛珠!”
“只要你的一顆眼珠,便能讓佛子得回他最愛的法器。”
“你的另一隻眼,我定會好好護住!”
世界陷入一片混沌,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渾身顫抖,再也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求求你,將眼珠還給我,沒了陰陽眼,至陰邪祟會將你我二人徹底毀滅。”
我苦苦哀求,滿心絕望。
謝清靈卻嗤笑一聲,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這番胡言亂語騙了家主,還想來騙我?”
“擊退邪祟,都是佛子的功勞!你還想冒領!”
我跌坐在地,腦袋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地搖頭:
“這些年我為你除去了多少邪祟,你竟然認為我是騙人的。”
一股腥甜湧上喉嚨,我忍不住,“哇” 地吐出一口血來。
謝清靈看都沒再看我一眼,帶著那顆眼珠,滿意地轉身離開。
只留下我癱倒在原地,被無盡的黑暗與絕望吞噬。
我摸索著跪直身體,前去跪拜家主。
“家主,我用陰陽眼護了五年謝清靈的至純之身。”
喉間腥甜翻湧,我對著空氣裡檀香浮動的方向開口,
“如今我已護不了她,請放我離開。”
“靈玉塵!” 家主一聲嘆息,
“謝清靈是封家最後血脈,求你原諒她!護住她!”
我摸索著扶住桌角:
“沒了陰陽眼,我也無能為力。”
記憶突然閃回忘川河畔的傳說,傳說食人蚌裡有珍珠可代替陰陽眼。
可謝家這群凡人,又怎能渡過黃泉取珠?
家主絕望的怒吼:
“謝清靈,真是糊塗!”
家主絕望地嘆息。
“這謝家的最後一個血脈,我也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