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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楠楠正在生氣的辯解。
“這個吊墜就是我爸爸的,是你想要搶我的東西!”
楠楠一直是個文靜的孩子,如果不是遭受到委屈肯定不會那麼激動。
我正要推門進去,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這小孩真是謊話精,自己偷了東西還要倒打一耙汙衊我們家薇薇?”
“能養出你這樣的小孩,你爸能是什麼好東西?”
程潔趾高氣揚的聲音壓過了楠楠小聲的辯解。
我大力推開門,楠楠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撲進我懷裡。
“爸爸!”
程潔和徐旭陽看著我們父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於曉晨,你又抽什麼瘋,你根本是個沒種的男人,怎麼會有個女兒?”
大庭廣眾下,程潔就這樣無所顧忌的男人的尊嚴踩在腳下。
可實際上,當時我診斷出的無精症不過是誤診。
在國外複診的時候,醫生說我是長期的心理壓力導致的弱精。
是遇到了我現在的老婆,一點點治癒了我十多年以來由程潔帶給我的壓力。
我沒有搭理兩人,而是蹲著心疼的查看楠楠額頭還在流血的傷口。
楠楠趴在我懷裡小聲啜泣:“爸爸!程薇薇搶了你給我的吊墜,還推我,抓我頭髮!”
我看向程潔懷裡的小女孩,她手裡緊緊抓著我從實驗室帶給楠楠的標識吊墜。
這是項目創立初期,給項目合夥人一人一個的紀念品,裡面還內置識別芯片。
徐旭陽抱胸不屑的看著我:“於曉晨,不管你這個女兒是哪裡蹦出來的,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和晨曦有什麼關係嗎?”
我站起來,直視著面前的兩人。
“如果說,我就是晨曦計劃的主理人呢?”
人群安靜了一瞬,很快又發出了爆笑。
徐旭陽更是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就憑你?別搞笑了。”
程潔看了看逐漸圍過來的人,臉色有些不好看:“於曉晨,你一定要鬧得那麼難看嗎?現在乖乖認錯,我還能給你個機會進程家幹事。”
徐旭陽逼近我:“於晨,你說你是主理人,有什麼證據嗎?”
我翻了翻外套口袋,想要拿出常備的名片。
可翻遍口袋都沒找到。
徐旭陽見我這樣子,面露諷刺:“於曉晨,你還挺能裝。”
楠楠受傷,我心裡早就憋著一股火。
“徐旭陽,你又好到哪去?什麼主理人,你不就是程家的一個贅婿嗎?”
兩人的女兒姓程,不過是因為他入贅程家,連給孩子冠以父姓都做不到。
程潔把許徐旭陽護在身後,面色難看。
“於曉晨,你怎麼敢這樣說旭陽,你不是找不到名片嗎?我幫你。”
她一個眼神,一群人把我壓制住,撕扯我身上的西裝。
我定製的西裝在大力拉扯下變成碎片,身邊的楠楠被嚇得大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拼命反抗卻被幾個人死死壓制著。
程潔蹲下身拍了拍我狼狽的臉:“於曉晨,你的名片在哪?”
我死死瞪著面前的兩人,胸腔裡怒火翻滾。
突然,旁邊的楠楠帶著哭腔喊了句:“媽媽,你終於來了!”
兩張名片甩在了程潔呆愣的臉上。
“他的名片落在我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