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傍晚,鍾姝斕收到了拍賣會主辦方的消息。
今晚拍賣會現場會拍賣她母親的遺作。
鍾姝斕激動不已,立刻撥通了段錚珩的電話,“今晚,我要求你陪我完成第一件事。”
段錚珩那邊異常嘈雜,他支吾著想要拒絕。
“少做一件事你都別想和我離婚。”
兩個小時後,段錚珩的車子準時的停在了別墅門口,段錚珩斜靠在車門上一臉不悅的盯著鍾姝斕。
鍾姝斕盛裝出席,路過段錚珩的時候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以往,她一定會故意崴腳摔進段錚珩的懷裡,然後再任由他厭惡的推開。
可是今天,她只是頓了一下,然後彎下腰上了車。
段錚珩皺了皺眉頭,坐在了鍾姝斕旁邊的位置。
他皺著眉頭盯著她,欲言又止,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車子緩慢地停在了拍賣會所在的頂級酒店門口。
段錚珩先下了車,像往常和鍾姝斕出席活動一樣,紳士的朝著她伸出了手,
可這一次,鍾姝斕微涼的手沒有落在他的手心裡,“我自己可以。”
看著鍾姝斕高挑修長,美得不可方物的背影,段錚珩捏緊了落空的手。
鍾姝斕到底是怎麼了?
拍賣會開始,鍾姝斕盯著拍賣師手裡的拍品,每次都是象徵性的舉牌,加上一口價便再也不參與競爭。
直到鍾母的遺作被工作人員抬上來。
鍾姝斕整個人緊張的抓緊了手裡的牌子。
三年前,她逼著鍾婉沁剃度出家,又拿走了鍾家一半的資金,鍾父就對她懷恨在心。
因為簽訂了不能秋後算賬的合同,鍾父滿心怨恨發不出去,就將鍾母生前的東西偷偷進行了拍賣。
為了讓鍾姝斕心裡添堵,鍾父甚至將鍾母的貼身衣物都賤賣了出去。
這幾年,鍾姝斕找回了不少鍾母的東西,唯獨這幅畫一直沒有找到。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幅畫,哪怕是花光了從鍾父那裡分來的全部錢她也一定要拍下來。
“起拍價兩百萬。”
鍾姝斕毫不猶豫的舉起牌子,“五百萬。”
其他人也紛紛跟價,將這幅畫推到了兩千萬。
鍾姝斕皺緊眉頭第四次舉牌,“三千萬。”
“三千五百萬。”
一道清亮的聲音,從最後一排傳了過來。
聞言,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了那人的方向。
只見,坐在那裡的女人站起身,朝著鍾姝斕走了過來。
她穿著鵝黃色連衣裙,一頭黑長直的頭髮散在肩上,一副清純不諳世事的模樣。
她腳步停在了鍾姝斕和段錚珩中間的位置,親暱的挽著鍾姝斕的手臂擠坐了下來,“姐姐,我也很喜歡這幅畫呢。”
“姐姐讓給我作為我還俗的禮物好不好?”
鍾姝斕厭惡的收回手臂,利落的舉牌,“五千萬。”
鍾婉沁撒嬌的看向段錚珩,“錚珩哥哥,你看看姐姐,就喜歡和我作對。”
“她害我在寺廟吃了三年的苦,我要一幅畫她都不肯讓。”
看著鍾婉沁噁心的模樣,鍾姝斕死死的捏緊了放在身側的手,“三年前你是怎麼被送走的還用我細說嗎?”
“你和你媽一樣的不要臉,竟然還敢問我要這幅畫,你做夢!”
鍾姝斕再次舉牌,加碼,“五千五百萬!”
鍾婉沁臉色一白,紅著眼睛看向了段錚珩,“錚珩哥哥,姐姐還是這麼恨我,早知道我就不還俗了……”
段錚珩盯著鍾姝斕的神色暗了暗,“婉沁剛回來,你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鍾姝斕捏著牌子的手心全是汗,當年分錢的時候,鍾父和她耍了心眼,只給她分了一張銀行卡里的流動資金。
當時她到手只有1.5個億。
這三年,段錚珩為了鍾婉沁報復她,一分錢沒有給過她。
雖然她已經盡力節儉了,但是身處上流圈子,必要的花銷還是必不可少的。
如今她手裡的錢不過一個億。
和鍾婉沁拼一拼還有勝算,如果段錚珩摻和進來,這幅畫……
“段錚珩,這是你陪我做的第一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
段錚珩毫不避諱的將鍾婉沁摟進懷裡,嘲諷的盯著鍾姝斕,抬手對著拍賣臺做了一個手勢,“點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