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寒墨心中真的要崩潰了,這為什麼想什麼來什麼,不不會他那未見面的轉世續緣的對象也在這裡吧?甚至還在看著他?
寒墨:(๑ १д१)
他連忙搖頭,把這個恐怖的念頭從腦海裡甩開,他怎麼可能那麼倒黴,絕對不會!
然而,寒墨渾然不覺的是——
與此同時,在另一棟樓的樓頂之上,塗山容容那雙平日裡總是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此刻卻緊緊地鎖定在了他的面龐之上。
那原本狹長的眼眸,竟在這一瞬間猛地睜大到極致。
其中流露出的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似乎根本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像……實在是太像了啊……難道說,你真的重新回到我身邊了嗎?”
塗山容容喃喃自語道,聲音輕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不知不覺間,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一小片水花。
緊接著,她的眼神之中突然閃過一絲凌厲至極的殺氣,原本還稍顯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刺骨起來。
而這充滿殺意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了不遠處的梵雲飛。
“哼!今日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如此宜人的好天氣,正適合宰殺一隻可惡的沙狐來祭祀上天!”
“既然天意如此,那就選你好了,梵雲飛!”
塗山容容咬牙切齒地說道,話音未落,她便已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
就想要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梵雲飛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因為對她來說,歷經千辛萬苦才終於尋得了這個極有可能是小墨轉世之人。
無論如何都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遭遇任何危險。
但塗山容容正準備動手,但此時另外一隻纖纖玉手拉住了她。
她蹙眉回頭看去,就發現塗山雅雅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
“容容,彆著急,那個叫寒墨的人類確實很像他,但這世間總有面容相似的人,所以再看看吧。”
“而且要是真的是他,你覺得憑藉他那個叫作神威的能力,他會死在那隻臭沙狐手中?”
塗山雅雅望著寒墨,表情嚴肅的說道。
“姐姐,其他事情或許可以依你,但是現在,請!姐姐!放手!”
塗山容容並沒有因為塗山雅雅的勸阻而放棄,甚至此時她連眼睛都睜開,冷冰冰的盯著塗山雅雅說道。
塗山雅雅相信,她要是再攔著,塗山容容絕對是會對她這個親姐姐動手的。
塗山雅雅:꒰(⌯˃̶̥̆д˂̶̥̥̥̆ ू)꒱
她不禁在心中吐槽:
“有了男人忘記姐姐,真是女大不中留,和姐姐簡直一樣。”
而且經過這幾百年的沉澱,塗山雅雅都有些看不透自家這個妹妹的實力,反正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塗山雅雅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想:
“看來還得用那一招。”
於是塗山雅雅鬆開了手,在一旁唉聲嘆氣的嘀咕道:
“可惜咯,要是這個不是小墨子,未來小墨子回來,知道他媳婦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居然要和她的親親姐姐翻臉。”
“唉,可憐的小墨子,還沒回來,頭頂就泛著綠色。”
“你好可憐啊,小墨子~~”
塗山雅雅用一種悲慼的語氣說道,還順勢摸了摸眼角,似乎是在抹眼淚一樣。
塗山容容額頭上出幾道黑線,從心的收回剛剛邁出的腳步,無奈道:
“姐姐,你學壞了!”
但是她的行動,卻表明了她的態度,她妥協了。
但是她的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寒墨的那一邊,畢竟這幾百年來,還是第一次出現與小墨如此相似之人。
見塗山容容沒有再下去插手的意思,塗山雅雅心中滿意的想道:
“不愧是小墨子給的辦法,對付容容就是好用,不過這都過了幾百年了,容容對小墨子的佔有慾怎麼感覺更強了。”
“按照現在網上流行的名詞,好像是叫作病嬌?”
塗山雅雅:୧(๑•̀⌄•́๑)૭碉堡了
但是塗山雅雅嘴上卻是無辜的說道:
“沒有呀,我只是在為小墨子考慮而已,我又沒錯。”
………………………………….
另外一邊,王富貴正在與梵雲飛對峙著,二人皆是神情冷漠的看著對方。
“梵雲飛,我再說一遍,把寒墨放開,否則我敢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哼,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雪揚,而且只要你保證,不要再靠近雪揚,我就放了他。”
“行。”
王富貴答應的乾脆,這讓原本準備了3000字威脅臺詞的梵雲飛愣了一下,同時愣住的還有剛剛走出病房的厲雪揚也愣住了。
不過寒墨怎麼感覺,厲雪揚好像並沒有和原主那樣生氣,反而滿臉興奮的看向了……..他?!
“太棒了,原來王少爺不喜歡我,虧我還糾結半天,要怎麼拒絕王少爺,這下好了,我可以去追寒墨弟弟咯。”
寒墨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他現在莫名有點慌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梵雲飛見厲雪揚望向他這一邊,臉色有些紅,又連忙把寒墨鬆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不…….不是我,是…….是他自己鑽進我懷裡的!”
而寒墨也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王富貴的身邊,抬頭疑惑看著王富貴,迷迷糊糊的問道:
“咦,老王,你怎麼變得這麼黑,而且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分身術?”
“寒墨,你怎麼了,你告訴我,是不是那隻沙狐對你施展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幻術,我替你報仇!”
王富貴一臉悲憤,同時還在瘋狂搖晃著寒墨的肩膀,企圖讓他清醒點。
“蠢貨,你再搖就要把寒墨搖勻了,他是低血糖,你趕緊給他找點吃的!”
白月初被綁在一旁,翻著白眼,對王富貴罵道。
“啊哈哈哈。”
王富貴看著一旁眼冒金星的寒墨,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只見塗山蘇蘇手裡緊緊握著一根色彩斑斕、晶瑩剔透的棒棒糖,邁著輕快的小碎步來到寒墨面前。
她那圓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純真與善意,臉上綻放出如同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
將手中的棒棒糖遞到寒墨跟前,輕聲細語地說道:
“寒墨弟弟,請你吃這個喲~”
然而,就在塗山蘇蘇話音剛落之際,寒墨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彿被無數根鋼針同時扎入一般,一陣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
這種疼痛感來得如此迅猛且毫無徵兆,讓寒墨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但這陣疼痛僅僅持續了短短一瞬,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當疼痛消失後,寒墨的意識逐漸恢復清晰。
與此同時,一個模糊的畫面在他腦海深處一閃而過——似乎曾經也有那麼一隻狐狸。
用同樣溫柔甜美的聲音對他說出過一模一樣的話語。
不過,寒墨很快就從短暫的失神狀態中回過神來。
他晃了晃腦袋,努力驅散那些殘留的不適感。
然後抬起頭,臉色有些發黑地看向塗山蘇蘇,語氣生硬地質問道:
“我?弟弟!”
寒墨:(╬ಠ益ಠ)ゴ
顯然,對於塗山蘇蘇稱呼他為弟弟這件事,寒墨感到十分不滿。
聽到寒墨的質問,塗山蘇蘇用力地點了點頭,應聲道:
“嗯嗯,道士哥哥都說啦,你是他的弟弟呀,那你當然也就是我的弟弟咯!”
說完,她還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望著寒墨。
寒墨聞言,面色愈發陰沉,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射向站在一旁正滿臉訕笑的白月初,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白月初,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啊!”
此刻,寒墨心中對白月初可謂是又氣又恨。
面對寒墨充滿怒火的眼神,白月初不禁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強裝鎮定地乾笑道:
“哎呀呀,小孩子不懂事嘛,你別跟蘇蘇一般見識啦……”
寒墨瞪了一眼白月初,一邊看著梵雲飛和他媳婦的愛戀情仇,一邊對王富貴問道:
“我長得很顯小嗎?”
為什麼一個小蘿莉也敢叫我弟弟,憑什麼,憑什麼啊!?
他不管,他要找老婆,他必須找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然後讓她天天叫自己哥哥,哼哼哼!
王富貴認真打量了一番寒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又看了幾眼寒墨,再次沉思。
如此反覆好幾次,寒墨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王富貴腦袋上,說道:
“趕緊說!別用你那猥瑣的眼神看我!”
王富貴吃痛,揉著頭頂的大包,眼珠子一轉,忽悠道:
“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不過你也才16歲,再過兩年就好了。”
寒墨認同的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等他18之時,一定要讓這群人天天喊他哥哥!
不對,是喊爹,甚至是叫爺爺!
寒墨:怒刷存在感!(ง •̀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