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年中最寒冷的風雪夜
蘇伊若聽到她不給,登時惱羞成怒一把扯開護著她的小丫鬟,恨恨的說“蘇伊凝,要你的東西是看的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蘇伊凝任她叫喚也不理她,蘇伊若看到蘇伊凝不理她氣的不行,喚過兩個婆子吩咐道“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願意把東西交出來為止”
海棠看到她們要打自家小姐,著急的從地上站起來擋到蘇伊凝身前說“你們這些惡人,不準欺負我們家小姐”
蘇伊若冷笑一聲指揮著:“你們兩個,把這個小賤人給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我今兒個到要看看,她究竟會不會把東西交出來。”
海棠是當初她和娘在大街上撿到的,瘦瘦小小一個,無依無靠的,看著著實可憐,所以娘倆就把她帶回來了,自那時起海棠就一直陪在她身邊,蘇伊凝怎麼忍心她捱打,一聽到她要打海棠,急的差點摔下床說道:“你別打她,玉佩沒有了,我已經當了!”
蘇伊若當然不信,吩咐身邊的兩個粗壯的婆子:“你們兩個給我仔細搜”
幾個人就開始在屋子裡翻找,可屋子裡空空的哪裡有什麼玉佩,最後蘇伊若眼睛一撇,走到蘇伊凝跟前忽的朝她脖子上抓去,但卻抓了個空,蘇伊凝脖子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蘇伊若氣急敗壞的對蘇伊凝說“都是你非要回來,佔了我嫡小姐的位子,使得我在那些姐妹們眼裡都低人一等,只要你死了,我就是侯府唯一的嫡小姐了,所以你去死吧”
然後就對兩個婆子說“給我往死裡打,打死了算”
就在這時奶孃抓藥回來了護在蘇伊凝的床前說“二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小姐怎麼惹著你了,讓你這樣對待她,如果你不想要名聲,咱們不如到外面讓人們評評理,你看可好?”
世家小姐最注重名聲,怎麼敢讓她們到外面說,狠狠的瞪了奶孃一眼,恨恨的對婆子說“走”
於是帶著人呼啦啦的出了院子走了。
床上的蘇伊凝此時發著燒,正閉著眼無力躺著,奶孃一摸額頭滾燙。
奶孃已經抓回藥來了,對海棠說“海棠,你去熬藥,我來伺候小姐”
因為剛剛熬藥的罐子給二小姐一腳踢到地上摔爛了,於是海棠就只得去找外面再找罐子給蘇伊凝熬藥。
蘇伊凝看著扶著他的奶孃問“奶孃,為什麼她們都急於要我娘給我的玉佩,前一段時間是我爹向我要玉佩和我孃的嫁妝,後來是祖母也向我要玉佩和嫁妝,今天二妹也來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奶孃說“不知道,當初你娘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看好你別把玉佩丟了,說你到時候就知道了,要你一定要保管好了。”
說完站起身來到外面看了一下,院子裡也沒有人就把嘴湊到蘇伊凝的耳邊悄悄的說“你娘臨終和我說過她的多半嫁妝還在你娘原先住的屋子裡呢,以前是你年齡太小怕你護不住那些東西,現在你長大了我可以告訴你了,那屋子裡有個暗室東西都在那裡放著呢,你快快好起來,到時候我領你去拿,”
蘇伊凝有氣無力的說“奶孃,看來我是花不上了,我估計是熬不過去了,等我死後,你帶著海棠也離開吧,”
說著在褥子的夾層裡拿出兩張賣身契遞給奶孃說“這是你們兩個的賣身契,奶孃你們走吧。”接著又拿出一塊玉佩來交給奶孃說“奶孃這塊玉佩你拿著吧別讓他們發現了,到時候不行你們賣了換錢也可以生活”
奶孃不要,正推脫著就見海棠找回罐子來了,準備給蘇伊凝熬藥,就順勢把玉佩給她帶在了脖子上,放到了衣領裡面。
蘇伊凝叫過她來說“海棠,不用熬藥了,你跟著奶孃走吧,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因為她病著兩人說什麼也不肯走,海棠還是走到火堆旁給她熬藥,奶孃給她擦身退熱就是不走,蘇伊凝也是無奈,只好由著他們了,折騰了這半天她也累的不行昏昏沉沉的就又昏睡了過去了。
海棠熬好藥後來到床邊把蘇伊凝叫了起來,一勺一勺的喂她,她迷迷糊糊的張開嘴喝著苦澀的藥汁。
傍晚時分,奶孃給她煎著藥,海棠從廚房打回飯來,一碗亂七八糟的雜糊湯和一個硬邦邦的饃,來到了蘇伊凝的床邊叫著“小姐,我扶你起來吃點飯吧”
蘇伊凝聽到了海棠的說話聲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哎?怎麼感覺到身體輕飄飄的,低頭一看還在床上,不對,怎麼海棠的手臂穿過了自己的身體往起扶自己,這身體怎麼越來越輕,在看自己竟然是一個虛幻的影子,難道?
這時就聽的海棠叫到“小姐,小姐你張嘴吃啊!你怎麼不吃啊奶孃,奶孃,你快過來!小姐怎麼不張嘴吃飯啊!”
在旁邊熬藥的奶孃走過來摸摸蘇伊凝的頭冰涼涼的說“這是退熱了怎麼不醒呢,不對”
接著把手指放到了蘇伊凝的鼻子下,登時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喃喃的說“走了,還是走了,小姐你讓我怎麼向你娘交代啊!”
說著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海棠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奶孃你說什麼呢?”
“海棠,小姐去了”
“去了?這不是好好在這裡待著嗎?”海棠說完看著淚流滿面的奶孃也頓時回過神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裡說著“小姐,你醒醒別走啊!你走了讓海棠怎麼辦”
旁邊站著的蘇伊凝看著眼前的一幕確定自己是死了,死在了一年中這個最寒冷的風雪夜。
蘇伊凝看著眼前痛苦的兩個人,走過去想安慰兩句,抬起手來把手放到兩個人的肩膀上誰知手又穿過了她們的身體,想想不由一聲嘆息,自己現在是一個魂體根本觸摸不到她們,只好坐在她們身邊和她們一起看著床上躺著的自己的屍體。
奶孃哭了一會站起來說“海棠起來咱們給小姐整理一下儀容,你去把小姐那件最好的衣裙拿來咱們給她換上。”
海棠拿來的最好的衣裙只不過是一件沒有補丁的棉布衣裙,兩人開始給蘇伊凝往身上穿忽然奶孃“咦”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