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上這個靈植叫什麼,粉心草,有補充靈力的效果。
有益且小牛吃,前綴還沒有靈霧兩個字,能裝到儲物袋裡。
那秦顏就不客氣了,她直接采采採!她采采採!
一邊割草一邊餵牛,牛不吃了再放到揹簍,哦不是,放到儲物袋。
秦顏覺得,自己好像在幹農活耶。
嘿嘿,你別說,能讓獸吃飽,還挺有成就感的。
用靈衣裹著小牛,又捆到自己身上,護著小牛,秦顏辨別著方向,朝著地圖上有靈霧雪蓮的地方走去。
這靈霧山谷外雖然霧氣散去,但天空中還是有淡淡霧氣,遮住了幾分太陽的光。
秦顏揹著二胡,一隻手護著小牛,另一隻手抓著根木棍,走到樹多草多的地方都要探一探。
身上穿著靈衣靈鞋,倒是沒事,但是裸露出來的手臂,臉頰和頭髮就遭了大罪了。
樹枝,尖刺時不時劃破秦顏的皮膚。
偶爾還有有毒的東西劃破,但是那毒方才染上秦顏,下一刻就沒了。
秦顏發現,自己好像能免疫毒,而且,小牛好像還吃蛇。
問她怎麼發現的?
哦,剛剛一條蛇從天而降,咬上她的手,那蛇三角形的腦袋,通體青色的身子,不難看出是條毒蛇。
自己的手剛感覺到痛,下一秒就不痛了,甚至傷口都癒合了。
那死去的蛇,被小牛咬住,舔了舔,吃了…
秦顏剛想阻止,小牛就跟吸麵條一樣,將蛇吸溜進去了,還砸吧砸吧嘴。
秦顏觀察了一下,看起來好像沒事。
嗯…
孩子想吃就吃吧…
至於蛇怎麼死的…
是她被咬了,嚇得她抓住那蛇,一邊尖叫一邊甩來甩去的。
不知道是砸在樹上,還是甩到哪裡,反正死了…
秦顏記下了,小牛的食譜,還有個麵條,哦不對,辣條,也不對,還有個蛇。
這次,秦顏不僅要觀察周圍草叢,偶爾還要抬頭看看樹上,是不是要掉個蛇。
這麼一路走,一路摘靈植。
存的下來的就放儲物袋,存不下來的先看牛吃吃不吃。
牛吃她也吃,牛不吃的她也吃。
終於!
她到了有靈霧雪蓮的潭水邊。
然後,她看到了阮糯糯。
女主就是不一樣哈,她埋頭苦走這麼久,能感受到頭髮亂了,臉也髒了手也髒了。
可是!阮糯糯!不一樣!
她彷彿走的都是康莊大道,那髮絲都沒亂分毫。
不公平!
實在不公平!
但下一刻,秦顏看到了阮糯糯做的事,也不管公不公平了。
她一腳給阮糯糯踢下潭水。
“啊!”阮糯糯一聲慘叫,落入水中。
秦顏心好痛,為什麼,因為特爹的阮糯糯剛剛在用石頭砸蓮花。
也不知道這女主準頭怎麼這麼好,一石頭砸斷一朵,那斷了的靈霧雪蓮幾息便化作煙霧消散了。
潭水中還有許多沒散盡的煙霧,放眼望去,裡面純白的靈霧雪蓮都不剩幾朵了。
“咕嚕…咕嚕嚕…秦…秦顏!”阮糯糯也看到了岸邊的人,霎時氣的不行。
“又是你!又是你!”該死的秦顏,竟然踢她!
秦顏將小牛護住,也下了水,摘下一朵靈霧雪蓮吃了,看著那邊掙扎的,嘴角抽搐,“這水還沒你腿高,咕嚕個什麼。”
阮糯糯:“?”她站了起來。
一半淤泥一半水,一邊秦顏一邊阮糯糯。
秦顏:“你擱這兒發瘋呢?”
阮糯糯:“你生了個娃?”
秦顏:“你才生娃!”
阮糯糯:“你才發瘋!”
兩人話畢,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秦顏!”阮糯糯反應過來,現在不正是對付秦顏的好機會嗎?
她是法修,出門的時候,師尊和師兄們給了她好些法修的術法令符。
秦顏那樣侮辱她的名聲,現在她要好好教訓一下秦顏。
若是能殺了秦顏,就再好不過了。
反正,秦顏早就就該死了。
“叫你主子幹嘛!”秦顏也拿出背後的二胡。
“呵!”音修有什麼用,阮糯糯笑著,將術法令符朝著秦顏扔過去。
秦顏盯著術法令符,握住二胡,來一個,她打回去一個。
各種術法令符一個個在空中炸開,有的化作土塊掉落,激起一陣水花,
有的化作火焰,灼燒兩人的頭髮。
有的化作水尖刺,嘩嘩入水,和潭水融為一體。
兩人你來我往好一會,阮糯糯累了。
秦顏也累了。
主要踩在淤泥裡,有點兒不好移動躲避,容易被誤傷。
“有本事上岸打!”阮糯糯趁著這停戰的機會說。
“行。”秦顏點頭。
兩人互相盯著,誰也不信誰,就怕對方背刺。
爬上岸後,阮糯糯跌坐在地上喘著氣,實在太累了。
秦顏也護著小牛,坐在地上深呼吸。
累,太累了。
兩人你盯著我我盯著你,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又開始你扔術法令符,我給它擊到空中。
“嗡嗡—”
“兩位施主別打了,別打了!打架是不好的,咱們在這靈霧山谷內要互敬互愛,互相扶持…”
一道刺眼的金光亮起,與之而來的是一聲聲勸架聲。
“這位施主,你這樣用令符,確實浪費,浪費啊!不是貧僧說你,你還穿粉衣配綠鞋,實在是庸俗。還有你這髮髻髮帶,實在醜陋,像是包子上面插大蔥。”
“這位施主,你這樣用樂器,著實不雅!不是貧僧說你,你這衣服都不穿好,跟合歡宗的妖女有什區別!還有你這發,亂糟糟的,一點兒都不像音修!”
這金光亮的很,兩人扭頭躲避,秦顏也遮住了小牛的眼睛。
但是遮住了眼睛,遮不住耳朵啊。
耳朵裡全是這死光頭的人身攻擊。
“阮糯糯,扔個那個會放火的!”秦顏煩不勝煩,朝著阮糯糯說著。
“知道了!”阮糯糯吼著,朝著秦顏扔出好幾個火焰令符。
秦顏狠狠將火焰令符捶向那嘰嘰歪歪的光頭。
“嗷!”隨著一聲慘叫,金光沒了,嘰嘰喳喳的勸架聲也沒了。
“死光頭!煩死了!說說說!”阮糯糯衝過去,往那光頭嘴裡塞了好幾坨泥巴。
秦顏也揮舞著二胡給那光頭迎頭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