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啦?不是說好要跟路生哥哥去城裡玩一夜,你說不去就不去了?人家路生哥哥一直在等你!“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想幹這種齷齪事。“
顧檸邊說邊急著彎腰找丟的那隻鞋,沒記錯的話那鞋裡有趙路生約原主私會的小紙條,原劇情裡這紙條在顧檸被抓後被陳勁撿到,成為了坐實她私會的關鍵性證據。
特喵的,怎麼找不到呢!
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她必須趕緊找到紙條然後趕在被陳勁發現前回家!
可她手剛伸下去扒拉沒幾下就被羅蓉蓉捉住了手腕:
“你不準走!你今晚必須和我去找路生哥哥!”
“憑啥?我不去!”
顧檸拼命推搡著羅蓉蓉想要掙脫,但羅蓉蓉力氣大,她很快落了下風,眼看著被羅蓉蓉拖著走。
“憑路生哥哥想讓你去!我只要路生哥哥高興!你給我快走!”
羅蓉蓉的十級戀愛腦發言讓顧檸無大語。
情急之下,顧檸開始瘋狂拔身邊荒地裡帶著土塊泥塊的野草,不斷朝著羅蓉蓉的臉砸,一塊接著一塊,土沫石子飛了羅蓉蓉一臉,她一邊揉眼睛一邊還是死不撒手。
而眼看著顧檸手邊草拔沒了,她開始扯羅蓉蓉的頭髮,於是拖拽戰變成了揉跤互扯。
顧檸知道現在這具身體沒有羅蓉蓉強壯,所以她嘴和手指甲齊上陣,逮著羅蓉蓉哪塊肉就咬哪塊肉,咬的羅蓉蓉齜牙咧嘴。
“顧檸你是狗嗎?!你瘋了!你放開我!”
羅蓉蓉非常想喊人,但她又不敢喊怕招來民兵隊。
可有的人就算不喊也是要來的。
一陣狗狗喘氣的呼吸聲突然從不遠處的草稞子裡傳來。
兩個姑娘同時僵住。
羅蓉蓉立刻慌了神:“遭了,民兵隊的狗!”
顧檸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她趕緊鬆開羅蓉蓉想跑。
但警覺的黑犬已經發現了她們,併發出了威懾十足的低吠聲。
“誰在那兒?”
男人的聲音像砂紙擦過生鐵,嚇得顧檸耳膜發麻。
她眼睜睜看著掩護自己的最後一叢雜草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開。
月光勾勒出來人輪廓 —— 寬肩窄腰,舊白背心繃在鼓脹的胸肌上,右手拎著的粗木棍子還在往下滴泥水。
陳勁。
這個名字在顧檸腦子裡炸開,她喉嚨發緊,無意識地呼吸急促。
原著裡描寫這個男人 “因為一人單挑五個刁難他的知青所以眉骨到嘴角有一道疤”。
現在那道難以忽略的深褐色刀疤就在她眼前無比清晰。
陳勁眯起眼,能把人洞穿的目光在她和羅蓉蓉之間掃了個來回,
“顧檸?你們倆大半夜的不睡覺,鬼鬼祟祟搞什麼么蛾子?”
羅蓉蓉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下了:“陳、陳隊長!我們就是出來……”
粗木棍突然指向羅蓉蓉的臉。
“老子問你了?”
羅蓉蓉嚇得差點咬壞自己的舌頭,立刻收了聲癱坐在地上。
但陳勁看都沒看她,眼睛死死盯著顧檸:
“說。”
顧檸後背沁出冷汗。
原著說陳勁格外正直最恨背叛,因為他的父親就是被某個警衛員背刺誣陷才下放牛棚被批鬥打倒成了黑幫分子。
而現在,她這個 “未婚妻“ 在完全不合理的時間,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完全不合理的地點。
她該怎麼解釋?!
空氣彷彿凝滯了幾秒,除了風吹過野草的沙沙聲就只有河邊的青蛙或蛤蟆此起彼伏地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