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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陸崢雲才開口:“前幾年,我們一起去拍賣會上拍下來的那支鐲子呢?”
那是剛剛在一起時,陸崢雲送給季南月的禮物。
那是一支上好的帝王綠翡翠手鐲,季南月還記得當初陸崢雲把鐲子戴在她手腕上的時候,用手語告訴她,那是他們兩個的定情信物,是他們在一起的證明。
季南月露出手腕上的鐲子問:“這個?”
陸崢雲點點頭:“我知道這是當初送給你的禮物,沒有要回去的道理,所以開個價吧。”
“許昭意,找大師問過了,她剛回國想要事業發展的好,就剛好需要你這支鐲子。”
五年時間,定情信物,許昭意一句話就能搶走。
季南月搖了搖頭:“這個鐲子,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是季南月和陸崢雲這段感情的象徵。
陸崢雲有些火了,他伸出手就要把季南月手腕上的鐲子拿下來。
兩個人爭執間,季南月被陸崢雲推倒在地,倒在地上之前,茶几的一角碰到了季南月的腰,痛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體的痛遠不及心裡,她忽然就想到了最開始她出意外的那段時間,因為有些抑鬱情緒,陸崢雲總是擔心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邊。
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抬頭在看著陸崢雲的時候眼睛裡滿是淚水。
明明打算離開,放棄陸崢雲的,可惜分手的話還沒說出口,還沒能和陸崢雲好好告別。
看著倒在地上的季南月,陸崢雲呆滯地站在一旁,過了很久之後才想要攙扶起倒在地上的季南月。
季南月下意識就去捂著自己的耳朵,她最怕的就是當年的悲劇再重演。
看著這樣的季南月,陸崢雲的態度也忽然緩和了不少。
就在陸崢雲想要再開口的時候,一陣門鈴的響聲打斷了陸崢雲還沒說出口的話。
陸崢雲打開門的一瞬間卻看到了許昭意那張臉。
季南月自己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眼前一黑,還沒站穩,就看著許昭意怒氣衝衝地小跑過來,跟在許昭意身後的,還有個身穿中山裝的男人。
“大師!你快來看看,最近我和阿雲的事業發展不太好是不是都是因為這個惡人。”
許昭意的話音剛落,她身後的那個人就開始上下打量著季南月。
一邊打量,一邊手指翻飛掐算著什麼:“是她!我昨天夜觀天象發現的那個煞星就是她!”
“她會毀壞你們的事業!千萬不能把這人留在身邊。”
這個跟在許昭意身後的男人,多半就是許昭意口中的那個大師。
真是好年輕的大師。
陸崢雲只是冷著臉看著站在客廳裡的兩個人,許昭意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她抓著陸崢雲的胳膊:“阿雲,你也不想我們的事業受阻吧。”
陸崢雲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許昭意,你千萬不要被外面隨便什麼人騙了,他真的是大師嗎?”
許昭意聽完就作勢要哭:“阿雲,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現在我又簽在了你的公司,難不成還會害你嗎?”
“這個大師算的真的特別準。”
“他連我們曾經是情侶這種事情都算出來了,他還說你想要開拓北方市場呢,阿雲你說他算的準不準。”
陸崢雲聽完之後,皺著眉開口:“季南月,你也聽到了,這個大師很準的,為了事業發展我沒辦法,從今天之後你就從這裡搬出去吧。”
這一次,季南月揉了揉痠痛的腰,點頭說好。
原本做好了季南月要和自己大吵大鬧打算的陸崢雲臉色有些變了。
“你最好乖乖搬出去,不過看在你還要為許昭意作詞作曲的份上,我可以把市中心那套房子借給你住。”
季南月沒說話,她上樓默默收拾好了屬於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許昭意忽然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那支手鐲。
“阿雲,那個手鐲,大師說了能保我事業發展的,我現在簽了你的公司……”
陸崢雲的眼神暗了暗:“季南月,那支鐲子留下吧,以後我再買新的給你。”
季南月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就是不想把這鐲子交給許昭意。
她抬腿要走,卻被許昭意擋住了,許昭意沒有任何遲疑,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季南月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