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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2章

在歸嵐劍法中,殤刀和風雪劍本就是一對。二者相互為一,風雪殤一招可抵千軍萬馬。當初她選擇了殤刀,而李平安,她的師兄,則選擇了風雪劍。

風雪劍以風雅著稱,她不會認錯。

可是李平安不是應該好好地去當他的大理寺卿嗎?當初歸嵐被滅,正如同魏喜樂選擇了殤刀,她成為了歸嵐第十八代宗主,而李平安選擇了仕途,從此江湖不再相見。

那又是什麼原因,他來到了柳家?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聽到“撲通”一聲,聲音就在池塘邊。魏喜樂暗叫一聲不好!連忙運起輕功準備逃離,遠處突然飛來一道鞭子,夾著勁風,向她襲來!與之同來的,是一道鬼魅般的身影。

“爾等竟敢在此胡鬧!”

一道威嚴的女聲傳來。

果然,這個才是柳家的客卿,沈雲纖。

魏喜樂偏頭,躲過了沈雲纖的鞭法。隨即立馬使出歸嵐輕功。

可作為柳家的客卿,沈雲纖也不是吃素的,一擊不行,她立馬第二輪攻擊,直攻魏喜樂下盤。

魏喜樂一個後空翻,然後拿起殤刀,橫空飛去。“唰”地一聲,割掉了沈雲纖的幾縷秀髮。

沈雲纖大怒,攻勢越加猛烈。魏喜樂被她纏得沒法,一時不察,竟然被沈雲纖扯下遮臉的黑布。

好巧不巧,這時候魏喜樂又聽見下人彙報:“北鎮撫司來訪——”

魏喜樂:“……”

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魏喜樂只好拱了拱手:“在下魏喜樂,冒犯前輩了。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並不想和前輩交惡。不知前輩可否……行個方便?”

夜幕下,魏喜樂看清了沈雲纖的面容。她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一襲紫衣。歲月沒有帶走她一絲一毫的美麗,她站在那裡,彷彿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只有眼角的細微皺紋表明她已經四十多歲了。

沈雲纖挑了挑眉:“哦?”

緊接著,沈雲纖又慢吞吞地說:“可以,不過你要把你的同黨交出來。”

魏喜樂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剛剛她在和黑衣人打鬥的同時,說明沈雲纖就出來了,只不過她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笑著坐收漁翁之利。

這時,魏喜樂似乎想到什麼,往池塘邊看去。

沈雲纖似乎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淡淡地笑:“不錯,那個重物落下的聲音是一個人。現在看來,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吧。”

魏喜樂瞳孔微縮。聽聲辨認,這門武功失傳已久,可是沈雲纖在江湖上也沒什麼名氣,更何況知道這門武功的姬家已經被滅門了,她怎麼會習這門武功?

來不及多想,沈雲纖一手長鞭纏繞住自己:“既然你不說的話,那我只能和你一起下去了。”

魏喜樂:“……”

逃不掉了。

下去一看,一行人在那裡哀嚎者,一個滿頭銀髮穿著華貴的婦人更加不得了,直接抱著一具屍體哭:“我可憐的兒啊!”

魏喜樂一看,更加了不得了,死者這不是她今天早上剛教訓過的柳濤嗎?認證物證動機都有了,看來她這是有難了。

就連沈雲纖也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死去的人是柳濤。

有一個上著比甲,下穿綠色馬面裙的清秀姑娘正在哭泣。魏喜樂聯想到柳濤曾經納過十七房小妾,看著裝束,應該是其中一房小妾了。

那名婦人看到沈雲纖,立馬撲了過來:“雲纖!雲纖!阿濤這還有救嗎?!”

沈雲纖搖搖頭,另一邊錦衣衛的人也說:“柳夫人,節哀順變。”

這時候柳母才注意到沈雲纖長鞭纏繞的魏喜樂,連忙衝了過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小賤蹄子害了我的阿濤?!”

柳母手上的巴掌剛要落下來,就被那個大理寺的人擋住了:“夫人節哀,我認為我們還是要弄清楚事情後再做判斷。”

魏喜樂面前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那名男子長得很一般,只有一雙眼睛略顯風流。他不卑不亢地攔住柳母:“在下週樂,奉命調查令郎落水事件。”

柳母像是一頭氣瘋了的獅子:“你……你們北鎮撫司就是來看笑話的吧!我兒剛落水,你們就趕來了,還什麼奉命調查,我看,就是你們搞的鬼吧!”

就連魏喜樂也忍不住皺眉,這個北鎮撫司,也來得太快了吧。

不過來的居然不是李平安?而是一個叫做周樂的人?

也是,李平安現在已經平步青雲,自然不用事事親力親為。

“現在還是要調查兇手是誰。”周樂倒是不計較柳母的失態,他很冷靜地說:“現在需要調查柳濤最近和什麼人發生過沖突。”

魏喜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最近的應該是我,今天他剛和我吵過。”

與其被動地等待大理寺查出來,不如主動說明。

“敢問姑娘名字?”周樂一雙桃花眼看過來。

“魏喜樂。”魏喜樂實話實說。

“那姑娘我們還挺有緣的。”周樂笑了笑。魏喜樂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他都有一個“樂”字,這周樂是怕自己為難特意來緩解氣氛的。

這邊柳母的眼睛瞪大了,裡面似乎有怒火要冒出來,也是,自己傷了她的小寶貝。等柳母發飆的前一刻魏喜樂趕緊說:“他要納城南的紅瑙為妾,人家不同意,他硬上。被我遇著,就給了他一點教訓。我也沒傷著他,我就是嚇一嚇他。”

周樂在和一個少年人模樣的人說些什麼,這是他的手下名字叫做明德。魏喜樂知道,他這是去找紅瑙核對了。

“啊!”突然有一聲驚叫,眾人循聲望去,是兩位很漂亮的女子。

外面的動靜聲音不小,很快便引起了一些人來查看。兩位皆是上身身著比甲下身穿戴馬面裙,梳的是桃心髻。一人顯得更加高挑些,她扶著另外一位女子,看來剛剛尖叫的女子就是被人攙扶的那位女子。

剛剛那位還在哭泣的清秀姑娘連忙過去:“綠蘿!淺淺!”

綠蘿定了定神,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走出來,牙齒似乎在打架:“阿……阿玉。”

那位叫周樂的北鎮撫司連忙走了過去:“你們是?”

那位叫淺淺的姑娘倒反冷靜,她對周樂福了福身:“我叫淺淺,這位叫綠蘿,我們是……我們是柳濤的小妾。”

“先過來吧。”周樂示意圍在荷花池旁邊的眾人,說道,“事出緊急,我需要知道你們那時候都在做什麼。”

阿玉咬了咬嘴唇,但還是應了一聲:“好。”

綠蘿和淺淺跟在了阿玉的後面,不知道是不是魏喜樂的錯覺,就在淺淺路過自己的時候,魏喜樂問到了一股尖銳而濃烈的味道。

聞起來好像是……醋?

“我是阿玉。”阿玉,“我是柳濤三年前娶回來的小妾。”

周樂:“不是說柳濤的小妾很多嗎?為什麼現在看來才有三房?”

聞言,柳母不滿道:“什麼叫做阿濤的小妾很多……阿濤分明……”

阿玉畏怯地看了一眼柳母,不再說話。

“沒事的,放輕鬆。”周樂安慰著阿玉,“為什麼柳濤現在只有三房小妾?

阿玉低下頭,聲音幾乎聽不見:“因為她們都死了。離奇死亡的,對外來說柳濤不斷娶妾,但只是因為他的妾都死了。”說完阿玉飛快地看了一眼柳母,又繼續說道:“柳家不報案,任憑家中小妾消失。”

“大人!”柳母隨即道,“阿濤是愛娶小妾不錯,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這和現在阿濤的死沒有一點關係!”

“誰說沒關係,萬一就是柳濤太愛娶小妾了導致厲鬼報復呢?”柳母回頭,說話的正是柳濤的第二房小妾淺淺。

“你!”柳母氣不打一出來,“你個賤人,你想說什麼?”

周樂眉毛一挑,說道:“好了,到此為止。關於柳濤小妾離奇死亡的事情我們會調查,但是現在我想問問你們,柳濤被推入水時你們都在幹什麼?”

阿玉:“我剛剛的時候在房間裡面刺繡。然後聽到落水的聲音,我就連忙出來查看。就看到……”阿玉想到剛剛聽著哀嚎聲出來查看,結果看到柳母抱著一具屍體,對上前丈夫那都是海藻的臉,阿玉臉一白:“就看到母親抱著我死去的夫君。”

淺淺:“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和綠蘿煲湯。”

綠蘿:“是的,淺淺姐姐一直和我在一起煲湯。”

周樂嗅了嗅:“你身上什麼味道?”

“煲湯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白醋。”

這時候明德對周樂耳語了幾句,周樂隨即看向淺淺:“京城紅淺?你是紅瑙的姐姐?”

淺淺朝著周樂福了福身:“是的,大人,紅瑙是我的妹妹。”她低著頭,魏喜樂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紅瑙居然是淺淺的妹妹?那這個柳濤還想要了紅瑙,這不是並蒂花生嗎?可是為什麼,淺淺聽到紅瑙死去的消息,並不難過呢?莫非是……兇手早就已經被制裁了,她認為大仇得報便沒有那麼悲傷了?那兇手又怎麼會被制裁了呢?

事情開始撲朔迷離起來。

淺淺和紅瑙關係如此密切,很難排除她不是兇手,畢竟為了自己的親人復仇的人不在少數,更何況今早柳濤剛剛調戲過紅瑙。果然,周圍人的目光都在不留痕跡地打量淺淺。

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綠蘿美眸一凌:“幹什麼呀?!淺淺姐姐當時可是和我在一起!”

對呀!淺淺可是有不在場證明,淺淺的不在場證明就是說明她不是兇手的證據。明白此事的眾人又默默收回目光。

於是掠過這個小插曲,其他人繼續說了一下案發時自己正在做什麼?

柳母:“我聽到打鬥的聲音就出來了,結果發現我的兒!我可憐的兒,他就這樣走了!”

“打鬥聲?”

聞言,沈雲纖道:“這件事情應該問我們的魏姑娘呀,畢竟魏姑娘半夜闖進別人家也不容易,你說是吧魏姑娘?”

沈雲纖的話讓眾人的目光看向魏喜樂,此時的魏喜樂一身夜行衣,怎麼看怎麼可疑。

魏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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