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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8章

李平安笑著,可是眼裡卻滿是悲哀:“原本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的。”

不想讓她牽扯進來,所以下令讓明德把她抓進北鎮撫司,不想讓她牽扯進來,所以希望她被北鎮撫司抓走後能逼走她,希望她能遠離神京。

原本已經和明德說了,無論如何都看好魏喜樂,不能讓她牽扯進來。

可是明德卻又把她帶來了,說她有要事要稟報。

“不怪明德,是我自己要來的。”彷彿看出了李平安在想什麼,魏喜樂說道,“當時我就在想,房頂上的黑衣人會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如果那個黑衣人真的是李平安呢?”

如果黑衣人是李平安的話,為什麼會出現在柳宅?只能說明當時李平安有要事要去做。為什麼李平安會有要事去做?只能猜測李平安對這件事有一定程度上面的瞭解。

所以她就大膽猜測姬長娟早就寫信,亦或者是什麼方式告訴李平安柳家今夜將會有大事。

是的,聽到姬長娟講述十年前姬家被滅門的慘案的時候,魏喜樂就猜測姬長娟想讓北鎮撫司,也就是朝廷知道這件事情,好讓這件事情沉冤昭雪。包括一開始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並不是阿玉這件事情,就是為了能在殺掉柳濤的同時也把姬玉瑤給殺掉。

這是姬長娟演的一齣戲。

那這樣北鎮撫司抓她就很耐人尋味了。如果黑衣人是李平安,在和黑衣人打架的同時,魏喜樂不可能去把柳濤給殺了。但是周樂卻要抓他。

這樣只能說明有兩種可能。

一來就是李平安沒有為自己證明,只是讓周樂去查案,所以周樂把自己誤抓了。

二來就是李平安就是周樂,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兇手,卻把自己抓了。之後再讓人把自己給放了,這樣她就會認為神京有些不對勁,不會那麼快速選擇踏入神京。

但是魏喜樂不認為李平安會捨近求遠,在知道魏喜樂的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選擇隱瞞。

這不僅是同門情誼的問題,還有如果不說,這件事情的偵辦就會上升一個難度。

當時她就比較傾向於李平安就是周樂。然後這時候明殊又來了,說要把她給放了,更加佐證了她的想法。

但她還不能完全肯定周樂就是李平安。

於是當時她就想去試探一下,便說有要事稟報周樂。但是明德聽到“有要事稟報”便把她給放了。

一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都會去審問相關的嫌疑人,但是明德從帶她到北鎮撫司的臨時據點後,並沒有審問她的意向。

魏喜樂就猜測明德知道一部分事情的真相,但他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當明德聽到魏喜樂說有事要稟報的時候,一定會同意把她帶回柳宅。

至於沈長娟給李平安的那封信,寫了什麼內容,又寫了多少?在魏喜樂聽到李平安假冒的周樂說:“我會將此時上報”時有了定奪。

內容不會很多,因為姬長娟需要有人看到這一齣戲。

那信的內容也就有了眉目:今夜柳家將會有大事,與姬家滅門案有關。

“姬前輩,還有一點我沒有弄明白,還請前輩解惑。”魏喜樂又看向姬長娟。

李平安朝著明德和明殊使了一個顏色,二人便把鎖仙繩拿了出來。

“魏姑娘,你真的很厲害。”姬長娟發出一聲感嘆。殺人償命,大肅律法有定,在八大城內殺人的必須要接受北鎮撫司的審問,於是她乖乖伸出手讓明殊幫她捆上了繩子,“光憑藉那麼一點,就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甚至連信上的內容也分毫不差。不知道還有什麼疑惑是你解不開的?”

“我想知道,你剛開始知道淺淺把柳濤推下水嗎?”

“我不知道。”姬長娟說,“我原本只是想斬殺掉姬玉瑤的一條狗,看看她有沒有對這條狗有真心,但是事實證明並沒有。要不然你們也不會繞那麼大一個圈子,認為是淺淺把柳濤給殺了。不過這麼說來……柳濤這條狗確實討人厭嘛。看來他的小妾都想殺她。”

確實要不是姬長娟要殺柳濤正好碰上了淺淺要殺柳濤,那麼這個案子就會簡單很多。

半晌,魏喜樂才繼續開口:“但是萬一我們真的認為淺淺是真的兇手呢?”

“你們不會的。”姬長娟看了一眼李平安,或者說是北鎮撫司,隨即肯定地說,“因為人是我殺的。”

魏喜樂瞭然。

因為人是姬長娟殺的,哪怕淺淺再動手,但是屍體上的證據永遠有姬長娟殺人的證據。

“哦,還有一件事。”姬長娟說道,“魏姑娘你確實猜對了很多,但是你有一件事情沒有猜對。”

“那就是我並不是寫信給北鎮撫司,而是把信偷偷放在魚肚裡,遞給了當今聖上。”

魏喜樂瞳孔蜷縮。這麼說來,那就是當今聖上昭文帝讓李平安來捉拿姬家餘孽麼?

還沒等魏喜樂想明白,姬長娟又轉身對李平安說:“殺了姬玉瑤,我現在要和你們北鎮撫司走一趟了嗎?”

大肅律法有定:江湖之人尋仇只能在江湖,八大城內生殺有定,歸北鎮撫司和西廠共同管轄,務必捉拿兇手歸案。八大城之首的神京更是如此。

倘若在神京肆意殺虐,把天子置於何地?

所以歷朝歷代的皇上,都會讓錦衣衛和西廠遵從此令。

就算是北鎮撫司之首李平安也不能逾矩。

李平安沉默片刻,點頭對明德示意:“走吧。”

明德向前一步:“姬前輩,請。”示意自己要為姬長娟帶路。

姬長娟笑了笑,彷彿不是去受牢獄之苦,而是找了什麼地方品了口茶:“李平安,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

“一定。”

路過魏喜樂時,姬長娟看著她背起的殤刀,停住了腳步:“魏姑娘,這把殤刀是姬家鍛造的刀。”

機關術家姬家鍛造的絕世利器。

魏喜樂微愣,不明白為什麼姬長娟為什麼又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面。

姬長娟只是繼續說:“這把刀剛開始是戰場上的殺戈之刃。那時候七國紛爭,先皇為了平天下委託姬家造了這把刀。它是戰場上斬殺敵寇的利器,歷經了萬人屍骨,是真正的開國之刃。先皇見它刀意之悲,便取名為殤。”

“殤刀自此一直被認為是將門之刃。後來,少年將軍謝嵐平定敵寇歸隱山林,創建了宗派,這才有了歸嵐。歷經百年,滄海變遷,四十五年前的歸嵐正是鼎盛時期。為了輔佐殤刀,歸嵐又命人去姬家打造了風雪劍。那時候的風雪殤當真是武林第一絕學。歸嵐雖無盟主之稱,卻有盟主之實。”姬長娟深深看了一眼魏喜樂,“魏姑娘,身處刀山血海之中,也要明白路在哪。”

前白段魏喜樂聽得明白,她知道姬長娟之所以提起殤刀,就是想告訴自己,既然殤刀選擇了自己,那不應該忘卻歸嵐的仇。

但是後半句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多年的仇恨還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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