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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8章

陶白薇知道現在和齊嘉柳硬碰硬,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便將心頭的怒火暫且壓下:

“臣妾自然不敢質疑齊修媛,只是心中不解,特來向齊修媛請教而已。”

齊嘉柳難得看到陶白薇這副服軟的樣子,心下一爽,倒也願意再同她多說幾句:

“東偏殿此前一直空著,本宮的東西又太多,所以已經將它當做庫房用了,陶美人要搬進來的事情太過倉促,本宮只來得及給你收拾出來西偏殿,只好委屈你將就一下了。”

齊嘉柳這話的意思明顯是不打算把東偏殿讓出來給她住,她也沒必要再自討沒趣,行了一禮,請退道:

“臣妾初來綺雲宮,還有許多事情未打理好,就不打擾齊修媛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如今有著前世的記憶,又怎會永遠被困在這綺雲宮,早晚有一天要讓齊嘉柳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從正殿出來,熊熊怒意再次浮上她的面頰。

不等她徹底跨進西偏殿,便已怒聲吩咐道:“都別幹了,所有人都進來跪著!”

說是所有人,其實也就只有三個宮女,採雲、採月和靈兒。

原本她在婕妤的位分上是有四名宮女的,但前幾日剛被杖斃了一個,掖庭局還未來得及給她安排新的宮女,眼下便只有這三個人。

“小皇子的吉服是不是你們搞的鬼?”陶白薇歇斯底里地衝那三人吼道。

若不是為著此事,她今日斷不用遭這些罪,更不用受如此嚴重的責罰,亦不會憋了這滿肚子的氣。

採月最先開口:“奴婢昨日自始至終都侍奉在娘娘身旁,半刻都未曾離開過娘娘的視線,娘娘您是知道的。”

採雲也急著辯白道:“奴婢昨日離開也是奉了娘娘之命去各處取領東西,並未靠近過小皇子的吉服。”

靈兒怯生生地答道:“奴婢只是個粗使宮女,連進屋的資格都沒有,壓根不知道小皇子的吉服在哪兒放著,更別說是去搞鬼了。”

陶白薇心裡也覺得不是這三人做的,可是芷蘭一口咬定衣服從浣衣局送出來時,還是沒有問題的。

她想不到會是誰。

但眼下她憋了一肚子火,只想隨便找個人發洩一番。

她抬手指向靈兒,目光陰寒:“就是你做的!居然還敢狡辯!”

她晲了採雲、採月一眼,厲聲喝道:“你們兩個把她拖出去,狠狠掌嘴一百下,看她還敢不敢再嘴硬不承認。”

採雲、採月也不顧靈兒的哭喊,立即起身將她拖了出去。

採月今日是親眼見了陶白薇在崇德殿受的所有苦,掌起嘴來,狠辣無比。

打在臉上的“啪啪”聲,一聲一聲地清晰傳進屋內,陶白薇這才覺得憋在胸口的那股氣稍微順暢了一些。

打臉聲和哭喊聲,不多時就傳進了齊嘉柳的耳中。

才搬進她的綺雲宮,就鬧出這麼大的陣仗,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沉著臉走出正殿,不悅地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麼呢?”

靈兒像看到救星一樣,立刻跪著爬了過去,哭求道:“修媛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

齊嘉柳掃了她一眼,見她兩頰已經被扇得腫了起來,嘴角還漫出絲絲血跡,著實是有些可憐。

不過,比起心疼小宮女,她更想借機找陶白薇的麻煩。

“陶美人好大的威風!才進了我這綺雲宮不過片刻鐘,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若是再住得久一點,我這綺雲宮都怕是都要容不下你了!”

陶白薇在聽到齊嘉柳的問話時就已經出來了,知道她想要找茬,並未跟她嗆聲,只平靜答道:

“這個賤婢在小皇子的吉服上動了手腳,所以臣妾才會命人教訓她。”

靈兒搖著頭哭道:“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甚至都沒見過小皇子的吉服,奴婢實在冤枉。”

齊嘉柳不在乎小宮女是不是被冤枉的,但她可不想就這麼放過陶白薇:

“陶美人這般重責於她,可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此事就是她所為?”

陶白薇:“臣妾雖無直接的證據,但是經過各種調查和推敲,確定就是此人所為。臣妾教訓自己的宮女,齊修媛不會也要過問吧?”

“你的宮女?”齊嘉柳的聲音裡滿是不屑,“陶美人莫不是忘了,從你住進我這綺雲宮起,莫說是宮女了,就連你,也是本宮的,你哪來的宮女?”

陶白薇一時語塞,按照宮規,的確如此。

她服軟道:“臣妾一時失言,望齊修媛見諒,但臣妾也是為了幫皇上與太后分憂,才會教訓這個賤婢的。”

齊嘉柳見她搬出了皇上和太后來壓她,心中更加不爽了:“你既沒確切的證據,何談為皇上和太后分憂?”

“本宮瞧著,你此番做派倒像是因為本宮將你分進西偏殿,對本宮心生不滿卻又拿本宮無可奈何,於是便尋了這麼個無辜宮婢撒氣。”

“臣妾不敢。”陶白薇低垂著腦袋,聲音恭謹柔順。

但在低垂下的頭顱陰影中,她的雙眼卻滿是怨毒與憤恨,唇角緊緊抿起,牙齒幾乎要將下唇咬出血來。

今日之事明明她才是最冤的那個。

她什麼都沒做,卻捱了責罰,丟了位分,失了主位,還遭了滿身的罪……

回來抓個自己身邊的奴婢出出氣,竟也要被找茬。

這綺雲宮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原是想等過幾日陶紫芙心中的怨氣消了,再去哄她將自己接回長樂宮。

眼下這種情形,已然是等不了幾日了,她明日便要行動起來。

……

長樂宮裡,被她惦記的陶紫芙,此刻正悠哉悠哉地趴在貴妃榻上翻著話本子。

芷蘭抱著凌初堯從屋外走了進來,一臉興奮地對她說道:

“娘娘,小皇子醒了,許是抹的藥膏見效了,這會兒不哭不鬧乖得很,您抱抱他。”

陶紫芙一轉頭,就看見凌初堯那張滿是紅色鼓包的臉,嚇得瞬間向後躲去,大喊了一聲:“拿走他!”

芷蘭愣住,半天才回過神來:“娘娘,您怎麼了?”

陶紫芙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顯得太不正常了,嘆了口氣,神色哀傷地解釋道:

“我一看到堯兒那張可憐的臉蛋兒,就不禁會想到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心中便愧悔難當,痛不欲生。”

芷蘭心疼地看著她,安慰道:“娘娘也別太自責了,您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麼做的。”

“哦?阿芙有什麼苦衷?”

凌承裕清冷的聲音猝然在門口悠悠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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