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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啊是啊。”小胖同學連連點頭,臉上還掛著詭異的幸福笑容。

默默盯著小胖同學看了兩秒,池眠突然開始在心裡呼喚系統:“系統,按照書中對於男主體質的描述,我見到他之後,不會也會像書中其他人那樣瘋狂,甚至是喪失理智吧?”

他可絲毫沒有成為一個無腦愛慕者的打算,更不想成為原書男主那群變態追求者中的一員。

系統:“不會。”

“原書男主的設定僅對於書中的這些人有作用,你是外來者,按理說是不會受到影響的,除非你被他的皮囊迷惑。”

池眠鬆了口氣,語氣堅定:“不可能。”

成為“富江”的愛慕者啊,想想就知道結局不會有多好。

他可一點都不想淌進這趟名為麻煩的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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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上課了。

小胖口中的導員名叫吳風,名字聽著很文雅,但人長的卻有些粗糙,反正池眠在見到他後就覺得他長的有點像李逵。

剛踏上講臺,導員就將手下的講臺敲得“梆梆”作響,口中說著千篇一律的不知說了多少遍的教誨:“不要以為你們上了大學就輕鬆了,就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想不聽課就不聽課了。”

“雖然上了大學,可該學還得學,不然你以後怎麼找工作,要知道現在的就業環境那可是非常嚴峻的,如果不保持一直學習,那你們很快就會被社會的浪潮給淘汰的。”

“你瞧瞧你們一個兩個……”

講臺上的凶神將話說的慷慨激昂,而講臺下的同學們聽的卻有些走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見臺上導員的說教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困的不行的池眠甚至都想好該用一個怎樣的姿勢去偷偷補眠了。

但此時,門口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篤篤篤。”

一道溫柔又清冽的男聲傳來:“不好意思,我有些遲到了,現在可以進來嗎?”

門外的聲音剛落,原本安靜如雞蔫頭巴腦的同學們頓時“唰”的一下猛地抬起頭來,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將脖子伸的老長,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都摘下丟出門外,以便好好看清來者。

此時正在慷慨陳詞的導員也突然止住了話頭,從暴躁到彷彿要吃人的更年期男人,眨眼間就變成了和藹又善解人意的中年教師。

他笑眯眯的朝著門口招了招手:“來來來,是雲述啊,快進來吧,現在還沒正式上課呢。”

而目睹了凶神一系列面部表情變化的池眠:“。”

“好。”回答的那道聲音含著清淺的笑意。

池眠也順勢向門口望去,他倒想看看,書中能讓所有人都瘋狂的男主,究竟長的一副什麼神仙面容。

雖說他的好奇心並沒有那麼重,但是這畢竟是有關他整個未來的重要人物,嗯,還是瞅兩眼比較好。

來者身形挺拔,斜挎著書包,穿著整齊的制服,不過領口沒扣上,領帶也系的鬆鬆垮垮,露出頸間白皙的肌膚,掩在碎碎密密黑髮下的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殷紅的薄唇透著若有似無的溫和笑意。

尤其是對方右眼眼下的那一顆紅色小痣,讓這個看起來明明十分溫柔清朗的少年,卻透著幾分說不明道不白的綺麗與晦澀。

藉著其他同學們都在往前湊的間隙,池眠將這個原書男主細細打量了一番。

漆黑的短髮,如深淵般深邃的純黑瞳孔,多情又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眼下那一顆妖冶的紅色淚痣,以及對方那過於殷紅的唇色……

池眠對著系統幽幽感嘆道:“不愧是擁有富江體質的男主啊,和富江的外貌設定好像。”

系統:“正常,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富江’。”

池眠:“難怪那些人會那麼瘋狂。”

“富江”,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詛咒,一個無人能夠逃脫的詛咒。

明明大家看起來都很怕那個暴躁的導員,但現在為了去看雲述,有些上頭的同學們早就不知道把暴躁導員擠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另一邊,看著面前一窩蜂湧上來的同學們,雲述彷彿沒看見他們眼中的狂熱一般,他微微歪了歪腦袋,似有些無奈般苦惱道:“大家這麼熱情,我好像都沒辦法回到座位上了。”

這話一齣,那些在雲述出現後就跟瘋了一般的同學們眨眼間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闆闆正正的坐好,只是那灼熱痴迷的視線依舊緊緊的黏在雲述的身上,雲述走一步,他們的頭顱就轉動一分。

這畫面,有些詭異的可怕。

而視線中的主人公依舊跟察覺不到似的,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單手扯著書包帶子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旁空著的座位上。

為避免被雲述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從而引起對方的注意,在班裡同學們回到自己座位的那一刻起,池眠就已經將自己很好的融入進去。

他們轉頭,自己也轉頭,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雲述,池眠也跟著他們有樣學樣。

儘管雲述自出現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十分溫柔的形象,但池眠知道,這只是他的偽裝。

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他的眸中可不見絲毫歉意,說出口的雖是一個疑問句,但他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請求與詢問的意思。

即使表面偽裝的再好,但他的眼神卻無時不刻不在顯示著他的傲慢。

又或許,他也並沒有很認真的去偽裝。

對著這些彷彿失了智的人,還有必要去認認真真的偽裝嗎。

見回到座位上的雲述溫和的朝他笑笑又輕輕頷首,導員這才清了清嗓子,後接著道:“行了行了,都安分點,廢話不多說,書拿出來,手機收下去,頭抬起來,開始上課。”

其他人雖然還想去看雲述,但顧慮到雲述也要上課,不能打擾,便只好拖拖拉拉的把手機給放下,抬起頭,準備上課。

這邊的池眠也收回瞭望向雲述的視線,同樣慢慢吞吞的把不知塞在哪裡的書給重新翻出來,攤開在桌面上。

他又忍不住瞄了兩眼坐在前排看起來認真聽講的雲述,探究的視線突然一頓,敲了敲系統,池眠疑惑道:“他衣領上的那個紅點點是什麼?”

系統如實回答:“血。”

“血?”池眠:“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系統:“他自己的。”

他有些不解:“但他看起來並沒有受傷啊。”

系統:“雲述的自愈能力很強,現在應該是傷口都恢復好了。”

聞言,池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後又問道:“那你知道他這幾天不在是什麼原因嗎?是不是和主線有關?”

系統:“他不在的這幾天是去清理欒都的其他‘雲述’了,和主線無關。”

池眠有些懵:“清理其他的雲述?”

系統:“他們是非常傲慢的生物,每個雲述都認為自己才是本體,其他的都只是由他身上的血肉生成的贗品。”

“並且他們有著非常強的領地意識,若是放任其他贗品在自己的地盤內活動,那對他們而言會是一種侮辱,會被他們認為是無能的表現。”

池眠:“既然每一個都認為自己才是本體,那怎麼能夠確定這是誰的地盤?”

系統:“簡單,誰活下來地盤就是誰的。”

池眠正垂眸捏著自己的指尖玩,聞言,他的動作頓了頓:“弱肉強食?”

系統:“可以這麼說。這就是他們圈子裡的生存法則,誰有能力活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這樣啊。”池眠點點頭,“那現在坐在教室裡的這個雲述,是不是有可能並不是前兩天的那個雲述了?”

系統:“有可能。但無論是不是前兩天的那個雲述,他們都是雲述,是同一個人,只是肉體的新鮮程度不同罷了。”

池眠:“……”這形容的怎麼感覺不像是個人。

哦,也不對。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雲述好像也確實不能稱之為一個真正的“人”。

摸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第一節課很快就結束了,留出了中間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在導員踏出教室的那一刻起,班級裡又重新炸開了鍋,他們紛紛擠到了雲述座位的旁邊,雖然恨不得想要貼著雲述坐,但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給雲述周邊留下了一個仿若真空的地帶。

雲述同學似乎是有潔癖,很不喜歡別人離他太近,也不喜歡與他人有著任何的肢體接觸,無論男女。

這些同學們也都清楚,所以都不會主動去惹雲述不快。

他們嘰嘰喳喳你一嘴我一舌的詢問雲述不在的這幾天是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

在聽到雲述說這幾天是生病了之後,同學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關切。

而被眾人這麼密集圍著的雲述竟然還掛著那副溫柔的笑臉,眼睫輕垂,有一搭沒一搭的挑揀著回答來自其他同學的關心。

盯著雲述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池眠冷不丁的冒出了句:“他在覺得不耐煩。”

“?”系統不解:“他不是還在笑嗎?”

“所以說你只是個人機啊。”池眠不知從哪摸出了一顆糖,低頭慢慢悠悠的剝開,放進嘴裡,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裡的糖果,接著抬眸看向雲述:“他放在桌上的手一直在有節奏的敲著桌面,雖然嘴角掛著笑,但眼裡卻沒有笑意,甚至是覺得有些無趣。”

系統驚奇:“你怎麼看出來的?”

池眠捏著剛剝開的糖紙,打算去把它丟掉,聞言隨口應到:“因為我之前的專業是應用心理學啊。”

池眠和系統這邊風平浪靜歲月靜好,而云述那邊卻熱鬧一個接著一個。

池眠和系統才不過兩分鐘沒看那邊,那邊就已經有了新的熱鬧。

眼見著那邊吵吵鬧鬧一副惹起民憤的樣子,穩坐中央的雲述也一副很苦惱的模樣,池眠索性隨便問了旁邊的一位同學:“那邊發生什麼了?”

被池眠叫住的同學一臉詫異:“雲述發生了什麼你竟然都不關心嗎?!”

池眠:“……”

他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好意思道:“剛剛出去了一趟,沒聽到。”

“這樣啊。”同學點點頭,下巴抬起,朝著雲述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透露著輕蔑,“喏,又有不自量力的人來給雲述告白了。”

“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長的那麼醜還好意思去跟雲述告白?”同學的口吻十分憤恨,說罷,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周邊圍著的其他同學在聽到池眠這邊的談話後也不禁回頭,眼神是如出一轍的厭惡:“就是啊,上個星期聽說也有人跟雲述告白了,但可惜不知道是誰,雲述竟然還好心的替那個人隱瞞。”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既然有那個膽子去告白,就要做好被罵的準備。”

池眠眨巴眨巴眼,慢吞吞道:“為什麼要罵他們啊?”

雖然看不清眼前這個頭髮遮眼,眼鏡遮臉的同學到底長的什麼樣,但看著對方搭在桌面上那修長白淨的手指,以及對方那溫吞清潤的聲線,被他喊住的這位女同學還是好心解釋道:“當然要罵他們了。”

“雲述可是大家的,他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妄圖將雲述據為己有,不罵他們罵誰?”

池眠:“……”只是告個白就要被罵?

好像突然對這個世界的荒誕有了實感。

往熱鬧中心看了一眼,他抬手指了指站在雲述不遠處的,那個帶著銀邊眼鏡有丟丟小帥的同學,偏頭問剛剛的女同學:“是他嗎?雖然不是非常帥,但也不至於…是癩蛤蟆吧?”

“誰?”和小姐妹在討論著什麼的女生聞言踮起腳來往那邊瞅了瞅。

池眠將剛剛看到的人指給她看:“他。”

“他啊。”女生了然道:“他不是,他是隔壁班的學霸,沈言。”

“估計也是來看熱鬧的吧,他旁邊那個有點矮的男生才是那個癩蛤蟆。”

順著女生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嗯……話說的也不誇張,確實不咋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醜,有點像是成了精的竹竿。

尤其是他的旁邊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美到和他們彷彿不是一個圖層的雲述在,兩相對比之下,美的更美,醜的也更醜,頗有種美女與野獸,天鵝和癩蛤蟆的既視感。

但似乎對方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還在自信滿滿眼神醜陋的對著雲述說些什麼。

“但是奇怪,沈言平時不是很高冷嗎,也不愛湊這種熱鬧啊,怎麼今天來了。”剛剛的女生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沈言嗎?

池眠沒什麼情緒的目光在沈言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與此同時,不知雲述說了些什麼,被拒絕的人還是那副普信到油膩的表情,但一旁來看熱鬧的沈言,臉色卻有些蒼白難看。

這讓池眠不免有些好奇。

說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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