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
男士西裝筆挺,女士禮服華麗,光彩照人。
高腳杯中美酒搖曳,談笑聲此起彼伏,全場瀰漫著奢華氛圍。
然而,華麗的人群中,只有一人顯得格格不入。
溫意晚身著黑色外套和牛仔褲,獨自站在角落,眼神微微發愣,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溫意晚狠下心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嘶~”她輕聲低吟,眉頭微微皺起,“真疼啊,估計青了。”她心中暗想。
溫意晚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居然重生了。
記憶如潮水倒灌:前世被趕出溫家那夜,疾速的車衝她撞來,身體飛起時,她才驚覺自己不過是小說裡的炮灰女配。
“叮——”
水晶杯相碰的清響驚破回憶。
溫意晚猛然抬頭,隔著觥籌交錯的人群,望見那道身影。
他身形頎長,面容冷峻,五官精緻,透著幾分疏離感。
那個男人正是她所在的這個世界的男主——裴予珩。
裴予珩身邊是溫明月和溫澄星兩姐弟,溫意晚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只是一味盯著裴予珩手中的微微搖晃的酒杯。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溫意晚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褲兜,從裡邊拽出一張摺疊的白紙,展開一看,上邊還掛著一些殘留的白色粉末。
她心中一沉,完了!
裴予珩手中的那杯酒,已經被自己下藥了。
溫意晚懊惱,真是的,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在下藥之前重生。
上輩子,作為真千金的她因為嫉妒假千金溫明月,受人指使給溫明月下藥,只要溫明月喝下那杯酒,就會被暗中安排好的人帶到房間。
可當她端著下藥的酒去找溫明月時,便碰見了裴予珩。
那個她回到溫家後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的男人,她暗戀了裴予珩五年。
當溫意晚回到溫家後,溫家人對待她的態度冷淡,可對溫明月則是極致的寵愛。
溫意晚心底積累的怨恨與不甘,使她動了歪心思,將下了藥的酒給了裴予珩。
只要裴予珩喝下這杯酒,只要他喝下,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如願一次,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她一心這樣想,當時的她沒有半分後悔。
可事與願違,陰差陽錯下,那杯酒還是被溫明月喝了。
藥效發作極快,溫明月差點被人侵犯,幸好溫家人及時趕到,救下了溫明月。
溫家人很快查清楚罪魁禍首。
那人就是溫意晚。
溫家人憤怒自家的掌上明珠被如此對待,念在溫意晚與溫家有血緣關係,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只是將她徹底趕出了溫家。
之後,溫意晚則迎來了出車禍死亡的結局。
溫意晚想著,看到裴予珩已經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那杯下了藥的酒被裴予珩順手放在桌子上擺放的香檳旁邊。
溫明月沒細看,順手拿起一杯酒,恰巧是剛剛裴予珩放下的那杯有問題的酒,她作勢要喝。
“別喝!”
溫意晚大叫,溫明月抬起的手腕僵住,看向聲音來源處。
她飛撲過來,一把將溫明月手中的酒杯奪過去,劇烈的搖晃使杯中的酒幾乎全都灑到了溫意晚的黑色外套上。
“你幹什麼?”
溫意晚橫在溫明月和裴予珩中間,她皺眉不滿地看著溫明月。
溫明月不解。
溫澄星在一旁壓低聲音,警告溫意晚:“溫意晚,這是我姐的生日宴會,你別鬧事兒!”
【好險好險,摻著春藥的這杯酒差點就被溫明月喝了。】
什麼?春藥?
離溫意晚最近的三個人眼神看向她手裡已經空掉的酒杯。
【這個春藥是新研發出來,要是真的被喝下肚,最後只能靠……咳咳……來解決,否則身體就會留下可怕的後遺症。】
【原本這酒是要給裴予珩喝的,可陰差陽錯之下,還是到了溫明月手裡。】
溫意晚轉身,絲毫沒理會仨人的注視。
三個人的眼神中無不透露著驚訝。
他們觀察了周圍的人,並無異樣,看來剛剛的聲音,只有他們三個聽見了。
溫意晚腳步加快,遠離宴會廳,一人走在鵝卵石小徑上。
不遠處,是一個大大的人造湖。
夏夜的微風輕拂,湖面平靜,月光灑在湖面上,泛起層層銀色漣漪。
“溫意晚。”
一道帶著陰沉與憤怒的女聲,打破了四周的寂靜。
她轉身,看到了上輩子指使她下藥的人。
張姍姍,溫明月最好的閨蜜,與溫明月有著過命的交情。
溫明月覺得張姍姍是自己的人生摯友,再加上張姍姍表面功夫做的極好,這讓溫明月認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家人,她最信任的也就是張姍姍了。
可誰能想到,張姍姍一直在背地裡算計著溫明月,最後就連溫明月的性命都算計沒了。
溫意晚站起身來,與張姍姍隔開一段距離,警惕地看著她。
張姍姍質問,“我讓你下的藥呢?”
她的目光如毒蛇一般冰冷,死死盯著溫意晚、
她在宴會上,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溫明月藥效發作,溫明月有說有笑的,哪裡像是被下藥的樣子。
張姍姍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失敗了,於是找了個藉口出來找溫意晚算賬。
果然,溫意晚躲在這個沒人的地方,遠離宴會中心。
張姍姍踩著十釐米的恨天高,一步步上前,語氣陰冷,“你知道我為了今天謀劃了多久嗎!你毀了我的計劃!”
溫意晚身子慢慢往後退,轉身欲要跑,張姍姍卻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使勁往後扯。
她嗓音彷彿浸滿了毒,“作為明月最好的朋友,我給她安排了三個男人,可是……”她的手往後狠狠一扯,溫意晚頭皮一痛,“她今天是去不了了,你就替她去吧,不要辜負我的好意啊。”
說著,張姍姍將手中的藥粉摁到溫意晚的嘴唇上,溫意晚緊緊閉著嘴,手上還要拽著張姍姍揪著她後腦勺頭髮的那隻手。
她被張珊珊控制地連動都動不了,再加上她的手狠狠蓋在她的嘴上和鼻子上,溫意晚呼吸不上來,本能張開嘴,就這樣,藥粉進到了她的嘴裡。
膝蓋一痛,張姍姍將溫意晚踢跪下,頭被一下下按到湖裡,灌了不少水進到肚子裡。
藥效馬上發作,張姍姍正要拖著她的頭往一邊走,不成想卻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張姍姍鬆開手,往那邊看了一眼,只見遠遠的有人往這邊走。
“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往外說,這邊可沒有監控,”張姍姍蹲下,拍著溫意晚的臉,一臉的得意,“況且,你覺得溫家人是會信你還是信我呢?”
說完她站起身找另一條路回到了宴會廳,繼續跟溫明月這個“好閨蜜”親親熱熱。
溫意晚身上發燙,她踉蹌起身,可不知該何去何從。
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扛過去?
上輩子,溫明月藥效發作後,沒有讓張珊珊得逞,溫家人找來了最頂級的醫生,用最好的手段治療,但溫明月最後還是留下了後遺症,這也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她的死亡。
正當溫意晚絕望之際,一個機械音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請問宿主是否與系統綁定,解除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