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晚換了身衣服出現在她面前。
彷彿是知道張姍姍會出現在這,她看向張珊珊的眼神毫不驚訝。
張姍姍惱羞成怒,剛要上去扇她巴掌,隨即她轉轉眼珠,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張姍姍揚起笑臉,心想正要去找她,沒想到她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正好,溫明月一會過敏的事自己可以嫁禍給她。
好心情不禁表現到臉上,張姍姍一個沒忍住。
溫意晚冷靜戳破,“還笑呢,壞心思都明晃晃寫在臉上了,真以為你幹些什麼能隨便嫁禍給我嗎,大——姐——”
“溫明月被你騙的團團轉就算了,你真覺得溫家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張姍姍臉上有一瞬間的心虛,“你在胡說些什麼!”
隨後,她的一字眉豎起,“賤人,誰讓你這樣跟我說話的!”
她的手高高揚起,踩著恨天高“噠噠噠”奔到面前,勢必要將溫意晚的臉扇腫。
沒成想,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頂到她的臉頰上隨後又轉移到她的鼻子上,又滑到了鼻孔裡。
“你動一個試試!”溫意晚張開剪刀刃,鋒利的刀刃讓張珊珊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什麼液體流了下來。
系統看著這個場景,無語道:{宿主,你這……也太不體面了……}
張姍姍踩著恨天高,揚起的手僵在空中,而溫意晚舉起手,手中的剪刀戳到張姍姍的一隻鼻孔裡。
溫意晚在腦海中回覆系統,“什麼體面不體面的,她扇我臉的時候可不管體面不體面。”
張姍姍氣焰囂張,但是也不敢亂動。
“你,你幹什麼!我警告你,趕緊拿開!不然……”
溫意晚挑了挑手中的剪刀,“不然什麼,要我好看?”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處境,我也勸你不要亂動,否則……我把你鼻子裡的假體挑出來,把你兩個鼻孔豁成一個,你信不信!”
說著,溫意晚還動了動手中的剪刀。
張姍姍慌了,她覺得自己的一隻鼻孔有一股拉扯感。
溫意晚今天腦子不正常,她瘋了!
“你聽沒聽見!”
溫意晚又動了動手中的剪刀。
張姍姍趕緊回答,“我知道了,你別亂動!你別亂動!”
溫意晚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呀也!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誰讓你跟我這樣說話的!”
剛剛張姍姍對她說的話,她現在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張姍姍的火氣在胸腔中蔓延,可考慮到她手中鋒利的剪刀,不得不放軟聲音,“我,我聽到了,別,別傷到我的鼻子行不行,我還要上鏡的。”
溫意晚笑了笑,抽出剪刀,張姍姍以為沒有威脅了,正要上去教訓她時,只見溫意晚高高揚起剪刀,抿起唇,皺著眉,眼神銳利,透著狠,活生生像是要捅死她。
橫的怕不要命的,張姍姍嚇得尖叫起來。
“啊!殺人啦!”
“砰!”
房間的門被踹開,只見溫家人出現在這裡。
溫明月見張姍姍有危險,不顧自身安全也要拉張姍姍到自己身後護著。
可是溫意晚卻繞開兩人,剪刀一下子紮在她身後的禮服上,之後猛地往下一拉,“呲——”一聲,裙子上就劃出一道大口子。
在其餘人震驚的目光中,溫意晚動作麻利地將這條價值連城的禮服劃出了一道又一道大口子。
好像是還嫌不夠解氣,溫意晚直接將裙子扯下來,扔到地上,瘋狂踩踏著。
“我靠,溫意晚,你瘋了!”
一旁的溫澄星上前將溫意晚扯開,甩到一旁。
溫意晚差點摔在地上,還好手及時扶住了桌子。
【溫澄星,你可真是好樣的,差點我手裡的剪刀就要戳到我的肚子上了。】
溫澄星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她手裡的剪刀。
她手緊緊握住剪刀刀把,刀尖對著肚子,還差不到十釐米……
要不是溫意晚及時撐住桌子,今天晚上溫意晚就要負傷了……
溫澄星心中的怒火突然散去,轉化為了一絲絲的愧疚和後怕。
雖然他不喜歡溫意晚,但是也沒想著傷害她。
不過,他還是嘴硬道:“溫意晚,你是存心想毀了我姐的成人禮是不是!”
溫意晚微笑,滿臉不在乎,“對,那又怎麼樣?”
溫明月抱著張姍姍,剛剛她還以為姍姍要被溫意晚拿剪刀捅。
還好,姍姍沒事。
至於禮服……
溫明月目光看向地上早已經辨別不出模樣的禮服,上邊鑲嵌的寶石也因為撕扯、踩踏,被崩的到處都是。
隨隨便便一顆拿出去都能拿出去拍賣收藏的寶石現在如同垃圾一樣掉在地上,沒人撿拾。
張姍姍臉上立刻掛滿委屈的表情,緊緊抱住溫明月。
“嗚嗚嗚,月月,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
溫意晚翻了個白眼。
【還裝,還裝,別以為我看不見你的小眼神悄咪咪打量地上那些寶石。】
【估計一會趁人不注意要蹲下撿幾顆揣在兜裡吧。】
【哦,事後如果查出來了,你就可以推到我的頭上,說是我偷的。】
【我可真是個背鍋大王,什麼鍋都要背。】
【不如這樣,我轉行去賣鍋算了,總比待在這個什麼破溫家好!】
溫意晚心裡一頓輸出,可臉上依舊平靜。
當眼神轉向本次宴會的主角溫明月時,她倒是有些驚訝。
【奇怪,我當著溫明月的面把她心心念唸的禮服糟蹋成這樣了,她這個矯情包愛哭鬼都沒有哭。】
【我還以為她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我低估她了。】
矯情包、愛哭鬼溫明月:……
大可不必,她只是感性一些。
溫家人也不忘默默觀察著張姍姍的反應。
溫明月和溫澄星因為視線問題,看不到張姍姍的臉。
可是跟在溫明月身後,身側的人,結合著剛剛溫意晚的心聲。
張姍姍時不時掉兩滴眼淚,眼神還向下亂瞟著…….
難不成,她一會真要將那些寶石帶走?
張姍姍還在溫明月的懷裡哭著,溫意晚覺得她的哭聲難聽死了。
心裡忍不住吐槽。
【我的老天,別嚎了,溫家人眼瞎耳聾覺得你委屈就算了。】
【我可清楚你是什麼實力,平時刷視頻看到有你的影視切片,我都點個踩然後迅速划過去。】
【就你那演技,都沒溫澄星上次把溫父書房那個古董花瓶砸碎後,事後嫁禍給貓的演技自然。】
【你也就仗著溫明月沒腦子信任你,從溫明月和溫家那裡薅來了不少資源。】
溫澄星:……
不是,怎麼還把他說出來了呢。
還有,她是怎麼知道花瓶是他打碎的!
溫父溫天林“友好”的眼神掃射過來,溫澄星裝作沒看見,刻意迴避自己親爹的眼神。
溫天林:好小子,我就知道,家裡的貓怎麼能爬那麼高把他珍藏的古董花瓶打碎。
他上前“慈祥”地將自己寬厚的大掌搭在溫澄星的肩膀上,隨後自然而然轉移到他的後腦勺上,輕輕拍了拍,壓低聲音道:
“回去再跟你算賬,我親愛的好兒子。”
溫澄星哭唧唧。
完蛋了。
要接受老爹充滿“愛”的撫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