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什麼意思?”陳闖站起來,憤怒地指著沈枝意。
顧白立馬擋在沈枝意麵前,警惕地看著陳闖,“你想幹嘛?”
沈枝意看著顧白的背影,眼眸微動,而後抬手將他輕輕推開。
“什麼意思?我說話這麼直白你都聽不懂,看來你也是智商堪憂啊。也是,連自己下半身都控制不住四處發情的男人……不,是雄性牲畜,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呢?”
在場的人驚訝地看著沈枝意,她這嘴,抹了砒霜了?
“還有你。”沈枝意轉頭看向李穎,“人只會說出符合自己認知範圍內的話,憑你吃飯都靠乞討的情況,確實也想不出什麼大產業。”
“沈枝意!”
李穎和陳闖兩人看著沈枝意笑盈盈地臉,拳頭已經按捺不住了。
陳闖擼起袖子,朝著沈枝意走過來,“別攔我,今天我一定要收拾這個賤人!”
“誰敢動她?”顧白側身擋住沈枝意。
“夠了!”顧清河冷聲呵斥,上位者的氣勢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再鬧就滾出去!”
李穎:“顧總,過分的是這個賤女人,你應該把她趕出去。”
“沒錯,事都是她挑起來的,確實應該讓她出去。”
原本就不想讓沈枝意進來的男人附和道。
“我有判斷對錯的能力。”
顧清河說完,室內安靜下來。
顧白帶著沈枝意去了隔壁的房間,也就是掛著那幅畫的房間。
“沈小姐,你沒事吧?”顧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啊,剛剛謝謝你幫我。”沈枝意眼神真誠,只是笑容有一點苦澀,“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針對我,算了……”
沈枝意一示弱,顧白似乎忘了她剛剛的模樣。
“那是他們沒素質,什麼破公司,早該倒閉了!”
沈枝意低眸看了眼手機,下午三點五十八。
“你自己在這裡休息一會吧,我不打擾你。”
“好。”
顧白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沈枝意的背影,猶豫片刻後回到了顧清河身邊。
顧清河:“還覺得她是什麼良善小白花嗎?”
沈枝意舌戰群儒的模樣,他們可都看在眼裡。
“女孩子帶點刺也挺好的,不至於被人欺負。她又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犯,不能就這樣定義為壞人。”
顧清河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顧白,“你是腦子壞了嗎?還是她給你下什麼藥了,這麼迷她。”
明知道她在偽裝,還信她。
“小叔,我就是一眼覺得她很好,可能這就是我們好人之間的一種奇怪的感應呢,我覺得我們有緣。”
顧清河冷哼一聲,“別把見色起意說的那麼好聽。”
顧白尷尬地笑了一下,被看透了呢。
晚上九點,沈枝意站在畫前,雙手環胸盯著那幅畫。
顧白對她真是沒得說,力排眾議、說服顧清河,把這個房間單獨留給她做休息室。
他這麼吃柔弱小白花這一套,等結束後把白櫻介紹給他好了。
“噠噠噠”
窗戶上傳來輕微的噠噠聲,沈枝意走過去將沈小花放進來。
“主人,北哥說附近的喪屍氣息越來越多了,最遲明天下午,中耀大廈附近就會被小波喪屍潮侵佔。”
“這麼快!”
“是的,我們儘量在今晚得手,明天天亮前回到動物園。”
時間緊迫,沈枝意決定十點整動手。
顧白敲門時,距離十點還有七分鐘。
“沈小姐,你休息了嗎?”
“嘎嘎”煩人精,煩人精!
沈小花朝著顧白喊了兩聲。
沈枝意走過去打開門,見顧白端著一桶自熱鍋,笑盈盈地看著她。
“我一直擔心你沒吃飯,趁他們都睡著了,把我私藏的夜宵給你嚐嚐。”
窗外氣溫又降了,狂風呼嘯間,幾滴雨點打在透明的窗戶上。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放著一桶自熱鍋。
“沈小姐,你快嚐嚐。”
沈枝意夾起一塊藕片放進嘴裡,味道不錯,“二少好品味。”
“我以為我們也算是朋友,你可以喊我名字。”
“你不是也一直喊我沈小姐?”
“那,那我喊你……枝意?”顧白試探著看著她,她好看的眼眸裡泛著幾分笑意。
“好,顧白。”
“嘎嘎~”
枝意~
沈小花啄了兩下羽毛。
沈枝意看了眼自嗨鍋,又看了眼顧白,放下筷子,語氣嚴肅道:“你們打算一直待在這裡嗎?還是什麼時候離開?”
“額,小叔說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
沈枝意猶豫著開口提醒,“我建議你明早就走,找下一個避難點。”
顧白待她不錯,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沈枝意都不想看他死於喪屍口中。
顧白:“那你呢,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和他們不合,跟著你們只會徒增麻煩。”沈枝意笑道。
而且,她要回她的動物園,是絕對絕對不允許那些人去的。
她很記仇。
“但是你一個人會有危險,我陪你一起。”
“嘎嘎嘎”
沈小花抗議:不許不許不許!
沈枝意噗嗤一笑,“你是真不怕我把你賣掉?”
“我覺得你不會。”顧白懨懨開口。
沈枝意:“認識你很高興,如果有緣,我們會再見面的。”
顧白走了,去跟顧清河單獨聊聊沈枝意的建議。
而沈枝意則是把門鎖上,動手將畫拆了下來。
“動手吧,小花。”
她拿出登山鎬,一點一點的把牆皮劃開。一人一鳥,耗時一個小時,才扒出裸露的密室門。
還好隔音不錯,沒引來什麼麻煩。
沈枝意掀開鎖蓋,跟假山上的密碼門是一樣的:瞳孔驗證。
“驗證成功。”
機械音響起,門咔嗒一聲打開,冷氣瞬間透了出來。
與此同時,門口鬼鬼祟祟來了兩個男人。擰動把手發現門被鎖了,他們有些氣急敗壞。
“臭婊子,竟然還鎖了門!”
“讓我來,這種鎖我會開。”
兩分鐘後,門鎖被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