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大包小包的拎回招待所,收拾一下,就去國營飯店吃晚飯了。
跑了一下午,還挺餓的,母女倆要了三個花捲,一份紅燒魚,一份土豆絲,兩碗南瓜粥。
“媽,只有我們娘倆吃飯的日子真爽。”
再也沒人跟她們搶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也沒人挑剔了。
“林溪,宋明月,你們倆怎麼在這裡?還吃香的喝辣的?”宋明慧尖銳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她太震驚了,還以為母女倆在小偏房躺著呢,居然在這裡吃著國營飯店的飯菜,還點了紅燒魚。
“你知不知道家裡都鬧翻天了?”宋明慧見母女倆壓根都不搭理她,還繼續笑著吃著,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用手把盤子、碗全撫到地上去了,正好娘倆今天用的碗盤都是瓷的,碎了一地。
“啪”一聲,林溪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對明月道:“去喊服務員來,有人故意打碎了這裡的碗盤,尋釁滋事。”
宋明慧一下子被打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林溪從小就順著他們兄妹,想要什麼都會盡量滿足她和明達,有時候她惡作劇專搶明月的東西,林溪基本上也會讓明月讓給她。
在她眼裡,林溪就是個冤大頭,軟弱可欺,如今她卻被軟弱的人給打了?
而且她完全不認識現在的林溪,眼神犀利,對她充滿了殺意,隨時都可能再來一巴掌。
“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宋明慧反應過來,撲過去要廝打林溪,她不信她敢打她。
林溪別看四十了,這些年幹活練出了一把力氣,瞄準宋明慧,抓住她撲過來的兩隻胳膊,往地上一甩,宋明慧四肢觸地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真是晦氣。”
林溪拍拍手,拍掉手上沾染的髒東西。
她現在和宋家可一點關係都沒了,誰還慣著她?
“大家都看見了,是她砸了碗盤,讓她賠吧。”
這是吃飯的點,桌子上坐了不少人,當然都看見了,紛紛指點宋明慧無理取鬧。
負責人來了,林溪又去櫃檯上要了兩個燒餅,還沒吃飽呢,就被砸了。
她帶著宋明月往外走,宋明慧從地上爬起來,歇斯底里的喊:“她是我小嬸,別讓她走,憑什麼她們娘倆在這裡吃飯?”
宋明月朝她做了個鬼臉。
宋明慧要追過去,被服務員攔住了。
“賠錢。”
“讓林溪賠,她們娘倆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吃飯?”
服務員無動於衷,其他人都看著熱鬧,小嬸?她卻直呼其名,可見其教養,再說了人家只是她小嬸,又不是她親媽,花自己的錢,憑什麼不能吃?管的真寬。
林溪和明月走出去了,還聽見宋明慧的嚎叫聲。
明月駐足往牆角處看了一眼,一個人影忙躲了起來,她冷哼一聲,挽著林溪的胳膊:“媽,剛才你背對著門口,可能沒看到,宋明慧是和張幼林一塊來的,宋明慧一發瘋,他就躲出去了。”
林溪朝宋明月打趣道:“他們倆在一塊,你不傷心?”
畢竟兩人剛退婚,張幼林就和別的女人搞在一塊了,那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堂姐。
宋明月道:“我本來也不喜歡張幼林,他喜歡調戲女人,油頭滑舌的。”
林溪拍拍她的手:“放心,讓他們渣男渣女永遠綁在一起,我們明月要找個好的。”
明月垂著頭反而不好意思了。
雖說不計較這件事,但是很噁心,宋明慧不該連明月的未婚夫都搶,張幼林可以和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是不能這麼快和宋明慧在一起,太噁心了。
張母眼高於頂,連明月的出身都看不上,明月好歹有個當車間主任的父親,有個出身很好的母親,那宋明慧除了會勾引人,可什麼都沒有,母親常年生病,父親早死,也沒工作。
張母能看上宋明慧?她應該不知道兩人勾搭在一起了吧。
林溪心裡瞬間有了主意。
母女倆回去把東西歸類放置完畢藏起來,宋老太等人就鬧過來了。
宋建業上來劈頭就問:“林溪,你為什麼打明慧?”
林溪看白痴一樣看著他:“她對我不敬,砸了我的飯菜,我當然要打她,沒讓她賠償飯錢就不錯了。”
“你是嬸嬸,你怎麼和一個孩子計較?”
林溪翻了個白眼:“她二十了,是個孩子?我二十的時候,都被你騙來結婚了。”
林溪突然笑了一下:“宋建業,我現在可不是她的嬸嬸了,我們離婚了?你和她媽領證了,倒是她父親了?怎麼,你這是替你女兒打抱不平嗎?”
宋建業眼皮子一跳,林溪的眼神黑黝黝的,像是能洞穿他的內心。
他一慌,林溪不可能知道,肯定是故意刺激他的。
宋老太打斷林溪對宋建業的凝視:“你們母女倆真是有出息了啊,拿著我的錢吃香的喝辣的,有沒有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林溪抱著雙臂,看著她的眼神更冷了:“你是誰的婆婆啊?我剛說了,我和宋建業已經離婚了,要不要我告訴你,你兒子的結婚證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林溪氣場強大,果然和以前那個聽話的林溪不一樣了。
明慧說的時候,宋老太還不信,現在她信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變化這麼大?
“林溪,你該不是被髒東西附身了吧?你敢這樣對我和建業說話?”
“以前我拿你們當家人,包容你們所有的過錯,現在你們都是陌生人,敢對我不客氣,我自然不會慣著。”
“好,好。”宋老太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我看你是不想讓建業和你復婚了。”
她以為拿捏著離婚這件事,她可以從林溪身上榨取更多的價值,讓她乖乖聽話,把那一套金首飾也給她的,要是不聽話,就不讓建業和她復婚。
她居然這種態度,堅決不讓建業和她復婚,讓她後悔去。
宋建業道:“你別任性,否則我不會和你復婚。”
林溪打斷他:“我想通了,宋建業,我們就這樣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