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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已經不知道是這個月,我做的第幾個噩夢了。

好像是從我24歲生日那天開始的吧,每晚我都噩夢連連,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精神也由此萎靡不振,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

夢中都夢到了些什麼?其實醒來後,我也記不太清了。

只是剛才的那個夢卻異常清晰,連細節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夢中,我置身於一片荒無人煙的樹林,四周皆是薄薄的迷霧,慘淡的月光白的瘮人。

我害怕極了,卻不敢輕舉妄動,正在這時,遠處又突兀地傳來哀婉悽絕的鼓樂聲,緊接著出現在我視線裡的則是一頂令人匪夷所思的花轎。

確切點說應該是頂喜轎,因為不光轎子是紅色的,轎身上也披紅掛綵,連抬轎的轎伕和轎前拋撒紙錢的丫頭們也是一身喜慶的大紅裝。

可是,半夜三更?荒郊野外?娶親隊伍?拋撒紙錢?哀樂聲?

種種事件搭配起來,不管怎麼說,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我害怕地大氣都不敢再喘,雙腿僵硬又艱難的往身後挪了挪,對這支離奇又古怪的迎親隊伍簡直是避如蛇蠍。

可偏偏喜轎好像就是衝著我來的,並在經過我眼前的那一刻,一陣怪異的陰風突然襲來,厚重的轎簾被掀起了一角,露出一個鳳冠霞帔、妝容精緻的新娘子來。

我不由地朝她瞄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直把我嚇得魂飛魄散,心臟一緊,騰地一下子醒了過來。

那是我的臉,新娘子長得跟我一模一樣,並在跟我四目相接的一刻,七竅流出了濃稠發黑的血液,那恐怖的模樣簡直要把我嚇死了。

睜開眼後發覺是夢,我長長地吁了口氣,又心有餘悸的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

最近,我實在是太背了,背到連一向不信鬼神之說的我,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麼髒東西。

今天是清明節,按理說我是不應該大晚上還逗留在外邊的,可偏偏晚上九點我才下班。

不得已,我只有硬著頭皮從單位出來,可怎料剛剛坐上公交車而已,我竟然睡著了,想來也真是稀奇。

再睜開眼時,新華書店上方的鐘樓從我的眼前飛速掠過。

我略微怔了怔,馬上察覺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新華書店距我公司樓下的公交站牌不過百十米遠,剛才我上車落座的功夫,車子就已經開過去了,現在怎麼會再一次路過呢?

會不會是我看花眼了?

想著想著,我馬上轉向鐘樓的位置,並死死地盯著它消失在了我的視線範圍裡。

待再回過頭的時候,前方不遠位置,又出現了一座一模一樣的鐘樓······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三個字,“鬼打牆?”

此時此刻,我幾乎已經肯定,我一定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下一秒,我本能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同時衝前邊的司機大聲嚷了句:“師傅,麻煩停一下,我要下車。”

可正在此時,出人意料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放眼望去,整個車廂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可不知何時何故,我旁邊的位置上竟然坐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他的兩條大長腿把本不寬敞的過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我只有耐著性子先客氣了一句,“麻煩讓一下,我要下車了。”

說著話,我的膝蓋緊頂著那個人的膝蓋,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從空隙裡擠過去。

可那人紋絲不動,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霸道至極,他甚至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只低著頭沉聲呵了我一句:“不想死的話,就坐回去。”

我一下子又緊張到了極點,感覺心都懸在了嗓子眼裡,隨時要蹦出來。

又見那人衣衫襤褸、長髮遮面,打扮的怪里怪氣的,只當他也是個危險分子,不顧一切的翻到了前邊的座位上,膝蓋被使勁撞了一下都沒有察覺。

等我慌慌張張衝到車門的時候,車子也剛剛好地停了下來,車門大開,我想都沒想,就以百米衝刺地速度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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