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意可看不得閨蜜被欺負,當即來了怒火,對著斯言和於憶的背影怒罵:“斯總,你到底是誰的未婚夫?現在躺著床上需要照顧的是徐詩婉,而不是一個崴了腳的小三!”
斯言腳步停了一瞬,滿臉怒容的回頭:“朱小姐如果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把你的嘴巴捐獻了。”
“斯言,你敢碰我的朋友,我跟你沒完!”
朱意可是在為自己出氣,徐詩婉不可能看著她被欺負。
雙眸紅紅的,直視著斯言的雙目。
一分也不退讓。
於憶雙手是抱著斯言脖子的,將頭顱往上靠了靠,十分善解人意:“斯言,算了,朱小姐也不是故意罵我的,可能是徐小姐誤會了什麼,這才在朋友面前提了一嘴……”
茶言茶語,看似善解人意,實則是引導著斯言把怒火轉移到徐詩婉身上。
朱意可使勁裹著手心,恨不得上去撕了於憶的嘴巴。
徐詩婉苦笑一聲:“是啊,一切都是我的錯,斯總還是帶著你的心肝寶貝出去吧,免得在這裡受氣,到時候要是把她氣壞了,你又得怪我了。”
斯言原本的怒氣,在聽到她趕人的話後,心裡有一瞬的不適。
心裡愈發覺得徐詩婉最近十分作!
一雙不耐煩的眸子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她是在吃醋後,眉眼稍微舒展了一下。
“我覺得我們應該冷靜一下,你這段時間在醫院也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徐詩婉手心死死抓著被子,在人走後的一剎那,鬆開了手掌,上面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她知道朱意可會擔心自己,把手心往被子裡送了送,笑著道:“小可,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豬蹄了,你能回去給我做一點嗎?”
“你…”
朱意可最見不得閨蜜這般強忍了,她想說什麼,又覺得此刻應該給她單獨的時間。
便拉著安安的手:“嗯,那我回去給你吃,晚上給你送來。”
“嗯,路上注意安全,安安,來抱一抱姨姨。”
安安上前,一張小臉皺著,拍了拍徐詩婉的後背,奶聲奶氣:“姨姨,你不要難過,壞人太壞了,以後我們不跟他玩了!”
他雖然小,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知道姨姨在那個壞人來了之後,很不開心!
小小的人決定下次再見到那個壞人,一定第一個衝出來打他。
斯言來病房的第一時間,在開會的宋淮初就收到了消息。
會議結束,蘇遠之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了辦公桌上。
“宋總,這是你讓我調查的資料。”
宋淮初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夾著一根菸,並沒有點燃。
眼眸暗沉,不知在想什麼。
聞言,轉身走過來坐下。
“嗯,你下去吧。”
資料一頁一頁被翻開,看的仔細。
*
徐詩婉的傷不是很重,本來可以第二天出院的,但是宋淮初擔心她,硬是要求院長江讓將人留了三天。
在這期間斯言沒有來過一天。
同時,徐詩婉也沒有聯繫過他。
會議結束。
斯言想到已經冷了徐詩婉好幾天了,想必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按響了辦公室的呼叫設備。
“蘇助理,安排車去醫院接夫人。”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先生,你找誰?”
護士正在處理徐詩婉的床鋪,準備接下一個人進來住。
斯言看著空空蕩蕩的病房,不悅的問道:“住在這裡的人呢?”
“徐小姐早上已經出院了,你不知道嗎?”
斯言哪裡知道她今天出院,想到徐詩婉又是什麼事情都不跟自己說,心中怒氣更甚。
徐詩婉剛到家,吳媽就迎了上來:“夫人,你這幾天去哪裡了啊?”
徐詩婉以前從沒有夜不歸宿過,這次卻是一連好幾天不見人影,吳媽可擔心了。
徐詩婉淡淡笑了笑,“在醫院住了幾天,不礙事的。”
吳媽一聽是在醫院,嚇了一跳:“什麼?你怎麼住院了,怎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給你送飯啊,醫院裡的飯沒營養啊。”
“斯總也真是的,你都住院了,他也不跟我說一聲。”
徐詩婉站在原地被吳媽翻了個面,經過一番檢查,確定沒其他傷勢後,這才拉著人回房間躺下。
“夫人,你先躺著,我去給你燉只雞補補身體。”
捕捉到吳媽話中的意思,徐詩婉手抓著被褥,不禁開始懷疑斯言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心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重的她喘不過氣:“斯總這幾天沒有回來過嗎?”
吳媽神情僵了一下,“那個,可能是斯總公司太忙了。”
說完,擔心她再問什麼,著急忙慌的關門下了樓。
“吳媽,夫人回來了沒?”
斯言一進家門,就怒氣衝衝的問道。
吳媽被嚇了一跳,手中的勺子還拿在手裡,就從廚房走了出來。
“斯總,夫人在樓上休息,你要上去看看嗎?”
斯言嗯了聲,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丟在沙發上。
又喝了一杯水,這才朝著樓上走去。
徐詩婉見他進來,轉動了身子,將後背對著他。
“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出去吧,我有點累了!”
斯言原本就因為她出院沒有告知他,害他白跑了一趟心中有氣。
現在見她還是不給他面子,徹底火氣上頂。
幾步上前,一把將人從床上拽了下來。
“咚!”
徐詩婉被摔在地上,疼的額頭直冒汗。
她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你幹什麼?”
斯言扯了扯領帶,眼神有一瞬的驚慌,他也沒想到人會這麼輕。
一拽就掉了下來。
但是想到她的態度不似從前那般溫柔,事事聽他的,心裡就有一股鬱氣沒辦法散發出來。
他煩躁的扯了把領帶,用力丟在地上,“我幹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住院不跟我說,出院了也不跟我說,害我白白跑了一趟,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貝啊。”
徐詩婉覺得好笑極了:“我跟你說了,你就可以把時間空出來給我嗎?”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她生病的時候,打電話給斯言,想讓斯言送她去醫院,他怎麼說的,那時的他非常不耐煩,“你自己不會用打車軟件嗎?還是說你連一個小學沒畢業的人都不如?不要動不動用這種小事來煩我。”
一次這樣,兩次這樣,後來的她學會了自己去處理,再也用不到他了,現在他卻反過來責怪她沒有去跟他說。
當真是可笑至極!
既然他的時間那麼寶貴,為什麼卻可以把時間浪費在於憶身上。
她只是崴了下腳,斯言就可以不去上班,親自帶著人來到醫院,跑前跑後的伺候。
明明當初是於憶拋棄了他,他也決定接受她了。
現在這又是在幹什麼?
徐詩婉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倔強的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