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子飛速駛過終點。
全場掌聲雷動。
安景臣用力鼓掌:“瑾硯,你太帥了!不愧是世界級的冠軍!”
宋揚鬆口氣,很快又開始替夏南音捏把汗。
每次先生露出這個表情,都說明有人要倒黴,還是大黴。
夏小姐這次做太過了,簡直是在先生的雷區蹦迪。
就算她是頂尖醫生,肯定也要受到很大處罰。
薄瑾硯的神情陰沉沉的,絲毫沒有勝利後的喜悅。
夏南音跑到他身邊,笑眯眯地挽著男人的胳膊:“寶寶,你好帥啊。”
她一副玩嗨的表情,笑容燦爛明媚。
薄瑾硯冷冷勾起唇,低頭湊到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寒聲道:“夏南音,要不是你,沒有那麼多事。”
在外人眼裡,這動作跟調情似的。
夏南音唇角的笑意更深:“同樣的話,我也還給你。”
要不是薄瑾硯沒處理好周瑤的事,她現在肯定不在這裡。
說到底,他活該!
薄瑾硯眸子微微眯起,還要說什麼。
夏南音看著男人微抿的薄唇,說不上的性感迷人。
WTF,好帥。
有點忍不住了。
色字手上的刀看著都不恐怖了。
她伸出修長柔軟的手,撫上他的雙頰,踮腳親上去。
周圍的喝彩聲更加激烈。
“我噻,真愛就是好嗑!”
“好好好,薄少要麼萬年單身,要麼一談戀愛就人盡皆知。”
“姐姐的腿也好美,人也漂亮,和薄少站一起都可以演偶像劇了。”
安景臣跟著鼓掌大喝,手裡的爆米花被他灑到空中:“親,好好親起來!!”
宋揚已經懵圈,要不是知道真實情況,他估計跟著大家一起磕上了。
還是說,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兩人偷偷開始談了?
女人的動作太突然,薄瑾硯根本沒反應過來。
還沒來得及推開對方,夏南音就先放開了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獎勵你的。”
薄瑾硯心底滔天的怒意,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吻,有些懵。
這女人,在蠱惑他?
呵,他才不上會上當,這仇他已經記著了。
等她治好自己,他絕對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碎屍萬段。
“宋揚,再拿一件外套過來。”
宋揚以為是薄總冷了,立刻跑去取。
另一輛車門打開,周瑤臉色慘白地走下來。
“薄哥哥,我輸了。”
薄瑾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對於這個佔了他未婚妻名分多年的女人,沒有任何感覺。
當時薄家小叔失勢,最後為了埋汰薄瑾硯一把,故意同意婚約。
後來,薄氏徹底被他掌控,薄瑾硯心無所屬,周家也不上門主動說這件事,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沒管。
他知道周瑤暗自對覬覦他的女人動過手,但沒鬧到他跟前,他懶得管,但現在不一樣了。
“以後,離夏南音遠一點。”他鄭重警告。
要是再惹到夏南音,鬼知道那女人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這話聽到別人耳中,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
周瑤聽到這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聲音哽咽:“薄哥哥,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嗎?”
“當然可以。”夏南音痛快地替男人做決定。
反正她已經把薄瑾硯惹到極致,不差這會兒了。
男人涼涼地掃她一眼,這會兒沒多少怒意,因為最氣的那一陣已經過去了。
“嗯。”
周瑤邊哭邊走,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
“薄少未婚妻可真大方,一點都不怕人給拐跑。”
“我要長她那樣,我也自信。”
夏南音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後,就碰到兩個熟人,一點都不想見的那種。
“夏南音,你可真行,竟然能把薄少迷得五迷三道。”江名洲磨牙。
靳辭修眸色幽幽地看著她身上的外套,心底的不悅達到極點。
“脫下來,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既然殺害奶奶的兇手不是你,明天我們重新去登記結婚。”
夏南音疑惑地看他:“你不是想和夏明珠在一起嗎?離了婚你剛好可以和她登記。”
靳辭修的神情一僵,抿了抿唇道:“只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才能時刻盯著你,不讓你傷害明珠。
你別肖想薄總了,於他而言,你只是一時新鮮的玩具。
和我結婚,已經是抬舉你。
放眼整個京圈,除了我,誰還能看上你這種在鄉下長大,只有臉能看的土包子?”
他越說越自信,似乎是一種恩賜。
江名洲眸底掠過一抹晦暗,視線從女人的腿緩緩滑到她身上的男士外套上,不自覺捏緊拳。
“我知道你曾經喜歡過我,但你殺了我的妹妹,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所以你別想我了。”
夏南音對兩人的自戀很無語。
“放心好了,如果世上只有你們兩個男人,我也選擇看你們搞基,肯定不會和你們在一起。
至於說什麼我會害夏明珠,讓她離我遠點更實際,我一點都看不上你們。”
如果,她曾經喜歡過這兩人,她也認了。
可從頭到尾,她就沒對他們動過心。
一個對她而言是青梅竹馬的大哥哥,一個是心裡只有假千金的男人,她腦子被大鐵門夾了才看得上他們。
夏南音說得很絕對,可沒有一個人信,江名洲冷笑:“我就知道,你現在攀上薄少,心野了,不撞南牆不回頭。”
“反正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這裡並不屬於你。”
靳辭修伸手就要去拽她。
“滾!”
夏南音提起膝蓋,又想給他來一擊,這次靳辭修學聰明,往後退半步。
下一秒,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打我?”
靳辭修捂臉,目光沉沉地看她:“不知悔改。”
江名洲走上前動手,他學過柔道和跆拳道,自信能拿下夏南音。
可女人靈活的身手,如同水裡靈活的魚,如果不用心,還會被她偷襲兩招。
他眼底掠過疑惑,自然看得出夏南音練過,但五年前的夏南音,並不會打架,原本學的專業也不是醫學。
夏南音到底經歷過什麼?
這麼想著,差點被她反擊,他立刻收回心神,找到機會一拳打到她的小腹,直擊要害。
夏南音臉色慘白,江名洲打她的時候絲毫不留手,腹部疼到五臟六腑彷彿都挪了位置,她跪倒在地,嘴裡全是血腥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江名洲扣住她的胳膊,使勁一擰,空氣中響起清晰的‘咔嚓’聲,她被像犯人一樣反扣在地上。
靳辭修不禁皺起眉:“差不多行了,別傷到她的手。
回頭,還需要她照顧明珠。”
“好。”
江名洲把她拽起來,冷笑一聲:“這是給你的懲罰,以後聽話一點,和你以前一樣就行。”
想到夏南音曾經乖巧愛笑的模樣,他的眸子柔和兩分,但手上拽著她的力道絲毫未減。
“走吧,晚點我還要去明珠那邊。”靳辭修催促。
兩人正要帶著人離開,一道森冷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