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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梨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
她掙扎著起身,輕微的動作牽扯到身上的傷,疼的臉色發白。
此時,病房門被推開,趙宴安帶著律師走了進來。
他的神情亦如往常清冷,眼中還多了一絲厭惡。
“姜昭梨,你還口口聲聲說不是你乾的!芊芊已經找到放照片的那個人,他親口說是你花錢收買了他!”
“我現在給你機會,跟芊芊公開道歉,否則我只能讓律師把你送進監獄!”
姜昭梨看著趙宴安憤怒的樣子,覺得可笑,“既然認定是我了,就該去報警。”
趙宴安咬著牙,“你以為你裝出一副不害怕的樣子我就會相信你嗎?”
“你就是因為不想離婚,所以才用這樣的手段報復芊芊!可是愛上她是我的事情,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不該對她下手!芊芊現在因為這件事情,氣的起不來床!”
被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努力忽略心中的痛楚。
律師看著氣急敗壞的趙宴安,想要解釋,“賀教授,段總其實已經……”
後面幾個字,沒來得及說完。
“你不用替她說話!”
趙宴安氣急敗壞的打斷了律師的話,“我瞭解姜昭梨,她從來都是這樣物質、世俗、不折手段!”
“不肯跟我離婚,也無非是因為我的身份可以給她的人生履歷增添一抹光彩。”
聽著他的數落,姜昭梨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她愛了趙宴安十年,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著他那顆不被世俗沾染的心。
十年來,她不要命的工作,只為了讓他可以專注於科研,不必因為家中的柴米油鹽而分了心神。
可那樣無怨無悔的付出,到頭來卻只換來一句:她物質、世俗、不折手段。
他不知道他們住的房子有多貴,給他買的車又花了多少錢。
一句放棄所有財產要求離婚,像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她笑得淒涼,“趙宴安,你還真是,只會讀書啊。”
“既然要送我進監獄,那就法庭見吧,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律師談。”
她閉上眼,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只是眼角,流下兩行滾燙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