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柔沒想到他這麼細心,居然送來這個。
原主一直喜歡歐傲天,為了他,沒有與別的男人有過交往,昨晚,是初次,冉柔自己也是,又因藥物的作用,急於······
因此什麼都不會,導致受了傷,不走路都痛,更別提走路了。
難怪他今早會問身體怎麼樣,那個男人竟然都知道!!!
收到這種東西,雖然有些尷尬,但她還是要假裝感謝一下。
冉柔在微信的通訊錄裡面找了一圈,發現原主並沒有加他。
於是,她通過手機號碼添加,但需要對方的驗證,冉柔直接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期間,她時不時看著手機,還沒通過,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通過申請,但自己先把態度擺端正,要讓他感受到她的誠意。
這邊,傅陌白看著新申請添加的微信名,漫不經心的掀了掀唇,沒有理。
“周稟。”
“是,二少。”
“按計劃進行。”
周稟點頭。“明白,二少。”
······
冉柔身體不舒服,一天都在家,既熟悉了這裡環境,也認識了一些傭人。
她還研究了原主的交際圈,書中,原主沒有上班,不需要工作,整天不是和狐朋狗友逛街,就是去騷擾歐傲天,幻想有一天能夠嫁給他。
經過整理,她知道原主有多張銀行卡,每張卡里都有錢,單單微信裡的零錢就有6位數,這還不算支付寶裡面的,更沒有算父母每個月給的7位數的生活費。
冉柔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變得這麼有錢,不需要為生活奔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要不死,她就能享受這一切。
第三天,冉柔大致瞭解原主的生活習慣後,就到了醫院。
為了確保身體健康,她來到醫院做全面的檢查,特別是乳腺方面,畢竟之前就是得乳腺癌死的。
當拿到體檢報告的那刻,冉柔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原主的身體沒有問題,只是擁有這副身體的原主情緒不穩定,有些暴躁,這樣的人以後容易得情緒病。
她必須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對現在的冉柔來說,什麼都沒有生命重要。
雖然人總有一死,但她不想什麼都沒做就遺憾的去世。
車裡,司機恭敬詢問:“小姐,去哪裡?”
“去·····,去我經常去的地方喝咖啡吧。”
事實上,冉柔也不知道去哪裡,她需要冷靜,慢慢計劃後面的事。
“是,小姐。”
冉柔還要思索怎麼讓傅陌白對自己放下戒心,至少在他遇到女主,喜歡上白惜惜之前,他們的關係穩定和諧。
即便後面他要拋棄自己,也不是因為憎恨,不會因為自己而吞併冉家,更不會把自己丟進海里餵魚。
十幾分鍾後。
冉柔一個人在咖啡廳裡悠閒的喝著咖啡,聽著舒緩的音樂,看著落地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從沒有這麼愜意過。
她沒有喝過咖啡,以前只想著多掙錢,不敢喝這種對她來說是奢侈品的東西。
窗外的天空很藍,就如她此時的心境,黑夜之後,總有白天,也會有晴天。
活著真好。
周稟推著自家boss來到咖啡館外,畢恭畢敬道:“二少,冉小姐從醫院出來就到了這家咖啡館。”
傅陌白微抬手,周稟立刻停下推的動作。
“她去醫院幹什麼?”
周稟面露尷尬。“檢,檢查身體。”
男人眉尾微晃。“東西沒給她送過去?”
周稟如實交代。“回來的人說是親手交給冉家的傭人,讓她代為轉交,應該會到冉小姐的手裡。”
那她是傷的嚴重?才會去醫院?
傅陌白轉動輪椅來到咖啡館落地窗的一側,她坐在很顯眼的位置。
女人的手肘處撐在椅子扶手,另一隻手託著下顎,抬頭望向天空,澄淨的目光純粹的不可思議。
她沒有化妝,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暖陽溫柔的灑在她白皙嬌嫩的臉龐,如同細碎的金粉般,使嬌豔的面容熠熠生輝。
傅陌白沒看到過她這麼恬靜的一面,和往日的她大不相同。
應該說,那晚之後,她就很不一樣,她變了,變得陌生,傅陌白竟不覺得討厭了。
他下意識移開視線,卻看到她頸脖處的紅梅,想到那晚,喉尖不自覺的滾了滾。
周稟端正的站在一側,也不敢問為什麼不進去,沒人能猜透二少的心思。
冉柔看了眼手機,傅陌白還沒添加自己,她明明已經挑明瞭身份,難道沒看到?
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噓寒問暖?
傅陌白性格孤僻,要想讓他放下芥蒂,必須要積極,主動。
冉柔正準備打電話時,突然衝出來一個男人,像一陣風,她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就只看到一張紙朝自己丟了過來。
“冉柔,敢再威脅給我的惜惜,耍卑鄙的手段,就不只是那晚的事這麼簡單,我不管你是誰,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男人的聲音好聽,但顯然帶著怒氣,導致她耳朵嗡嗡的,聽感不佳。
不過冉柔還是聽到其中的重點,他的惜惜?那晚的事?
他,該不會就是歐傲天?
冉柔抬眸看去,面前這個男人氣場強大,身材偉岸,雕刻般的五官極為精緻,英俊逼人,渾身上下透露出高貴與矜持,不是歐傲天是誰?
作者到底是親媽,他的霸氣,他的帥,用一兩句話沒法形容。
為女主出頭,威脅她這個惡毒女配,是言情小說中經常出現的。
冉柔沒覺得不好,畢竟小說大部分都有點脫離實際,至少他沒說,天亮了,冉氏集團該破產了這句話。
但,他剛才丟的是什麼?
冉柔撿起那張紙一看,頓時瞪大眼,心口怦怦直跳。
這不是紙,是支票,五百萬!!!!!!
天吶,五百萬的支票居然是長這樣的。
小說就是好,隨便一丟就是五百萬。
在穿書之前,冉柔短暫的23年時間裡,別說五百萬,就連五萬她都沒見過。
剛大學畢業就查出乳腺癌,沒錢的她四處打工,除了違法違背道德的事,她什麼工作都做過,依然沒錢治病,現在,錢就是她的命根子。
冉柔趕緊將支票放進自己的包裡,既然女主不要,她要。
小說中的女主大多有高尚的品格,是不會要這種錢的。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歐傲天對這個女人深惡痛絕。
冉柔還來不及回答,白惜惜急忙跑過來擋在她面前。“歐先生,你不能這麼對小姐,不關小姐的事。”
“沒事,你們心平氣和慢慢談,不用為了我生氣。”
冉柔起身就想走。她知道這種場合自己這個惡毒女配留下來肯定要被誤會,還不如早點走。
“小姐,別走。”
白惜惜挽住冉柔的手臂,難受的看著歐傲天。
“我已經做了決定,歐先生,我們不合適,我只是一個傭人。”
合適,怎麼不合適?沒有人比你們更合適,你們天生絕配,冉柔心想。
“惜惜,你要遵從你的心,身份不是問題。”
她急於掙脫白惜惜的手臂,但在歐傲天看來,那個女人正在欺負他的惜惜。
“放手。”歐傲天一把抱過白惜惜。
冉柔悄悄鬆了一口氣,終於鬆開了。
“小姐。”白惜惜慌張掙扎。“小姐,你不要誤會,我和歐先生沒有關係。”
歐傲天深情表白。“惜惜,我只愛你,沒有你,什麼都沒用,我只要你,我和她永遠不可能。”
冉柔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我們沒有可能。”
按照書裡的描寫,歐傲天把錢砸在冉柔的臉上,之後就強制拉著白惜惜離開,只剩下原主一個人在餐廳凌亂。
她好不容易才變成有錢人,那就要保護家產,與男女主有多遠離多遠。
歐傲天用那雙三分譏笑四分傲慢三分鄙夷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她在玩什麼手段?欲擒故縱?
白惜惜哀求。“歐先生,我是冉家傭人,不會和你走的。”
冉柔心裡急,這時候的白惜惜已經喜歡上歐傲天,只是礙於原主對自己的情分,不願和歐傲天在一起。
她主動說:“惜惜,我宣佈,我以後堅決不阻攔你們在一起。”
“惜惜,這個女人在玩弄手段,你這麼善良,不要被她騙。”
她的話並沒有讓歐傲天刮目相看,反而讓他認為又有什麼狠毒的計謀。
冉柔無奈,她是真的不想破壞他們,到他嘴裡就變成玩手段?
看來惡毒已經深入人心,她必須想辦法改變這種局面,讓自己麻溜的滾,不成為男女主角的阻礙。
“歐先生,我要和小姐在一起。”白惜惜苦苦哀求。
看到心上人落淚,歐傲天好不心疼。
“冉柔,你這個惡毒女,都是你的錯,竟敢讓我的惜惜哭了。”
她是明白了,不管白惜惜做什麼,歐傲天都會認為是自己作梗。
“你要帶她走就走,你們不走,我就走。”
冉柔揣好五百萬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不管他們發展,只要不和男女主在一起,應該就沒事。
她邊走邊想,一出來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眼神陰鬱的傅陌白。
“傅陌白,你怎麼在這?”
冉柔心裡發怵,他該不會全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