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閨女,我給你做了一碗麵條你先墊巴墊巴。”顧言他娘張大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到李婉晴面前。
“謝謝大娘。”李婉晴也沒客氣,接過筷子就吃了起來。
要說李婉晴為什麼跟著顧言回家,還得從幾個小時前說起。
“妹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知道你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你不想說,我也不問。
你要是暫時沒去處的話,可以去我家先落腳,你放心,我不是壞人。”顧言小心翼翼的窺著李婉晴的臉色說道。
顧言這麼說當然是有私心的,他第一眼就看上了這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李婉晴雖然是丫鬟,但是她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雖然平時得小心伺候小姐,不能犯錯。
但是生活的可比農家的普通女孩子好多了,最起碼吃穿不愁,還能跟著小姐學規矩,小姐學習的時候也能跟著學一點兒。
原主是個聰明有成算的,平時跟著小姐,偷著學了不少。
甚至有點地方比小姐學的都好,不過她聰明,從來沒有表現出來。
而且現在是李婉晴穿過來了,原主身上原有的一些小家子氣也沒有了。
這麼說吧,現在的李婉晴站出去,那氣質比大家小姐都要好。
這就不怪顧言會起心思了,和山下的村姑比,李婉晴漂亮還有氣質。
李婉晴也不是傻白甜,顧言這麼積極熱情,要說他對自己沒想法兒,她可不信。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考慮,她現在的身份不安全,她不想也不能繼續用秋菊的身份。
所以她打算用她的本名李婉晴。
不過她沒有戶籍,也不知道衙門給不給辦。
再一個她一個孤女還是一個漂亮的孤女,走到哪裡都有被人算計的可能。
萬一要是遇到壞人,再把她賣到青樓啥的就完了。
李婉晴從來不敢高估人性,她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是原主原來住在後宅,也沒有出過幾次門。對外面也不瞭解。
李婉晴也急於在這個時代找個靠譜的人依靠。
所以對於顧言的示好,李婉晴也沒有拒絕。
當然了,顧言長的好也是關鍵,要是顧言長的不好看,就算是她在想找個依靠也不會考慮她。
兩個人不能說誰主動的多一點兒,只能說是一拍即合。
不過李婉晴雖然有那個意思,不過也還是要再觀察一下,看看顧言的爹孃好不好相處。
看著李婉晴吃上了麵條,張大花拉著顧言就出了山洞。
“小三,這姑娘怎麼回事兒?”張大花往裡望了一眼,確定李婉晴聽不著小聲的問。
“娘,婉晴是我在山裡碰到的,她是來投親的,結果親戚搬家了,她沒找到。
又不小心在山裡迷路了,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差點兒被毒蛇咬了,是我救了她。”顧言臉色微紅的跟他娘解釋。
張大花一看小兒子這表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怎麼?看上這個姑娘了?”
顧言的臉更紅了,不管怎麼說,也才二十歲,跟親孃談論這個話題還是有些害羞的。
張大花看兒子這個樣子,笑著說:“行,娘知道了。一會兒我去跟那姑娘說說。
不過那姑娘我看著不像一般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同意?
還有,兒子,咱們家辦完你二哥的婚事就沒錢了,也不知道你爹他們今天的獵物能賣多少錢?要是……。”
張大花話雖然沒說完,不過話裡的意思顧言也聽明白了。不就是家裡沒錢了,他想娶媳婦兒就得自己想辦法嗎。
“哼,他就知道是這樣,別人都說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在他們家可不是這樣,他爹最喜歡大哥,因為大哥是長子,以後要指著他養老。
她娘喜歡二哥,因為二哥長的最像她娘,而且二哥生下來身子不好,她娘黑夜白天的照顧,投入的心血最多,所以在他娘心裡二哥最重要。
而他是她娘生完二哥三個月的時候懷上的,所以他就比二哥小一歲。
他出生以後,他娘照顧不了兩個孩子,二哥身體又不好,所以就把他給爺爺奶奶帶。
那句話怎麼說來的,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感情總是跟在自己身邊長的的孩子不一樣的。
顧言這就是這個情況,他跟爹孃也不是說不親近,就是感覺總差那麼點兒意思。
他爹孃對他也挺好,就是一遇到跟大哥二哥相關的事情,那麼他肯定要往後排。
這次也一樣,明明娘都給他看好了一個山裡另一個獵戶的閨女,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彩禮也不多。
二哥非嫌人家長的五大三粗的不好看,自己相中了山下村子裡的李迎弟。
李迎弟是家裡的老大,下面好幾個弟弟妹妹。李迎弟早就到了說親的年齡,之所以一直沒嫁出去就是因為她家裡要的彩禮多。
想要娶她得要十兩銀子。一般的莊戶人家可拿不出那麼多錢,能拿出來的又不想跟他們家這樣的結親家。
李迎弟長的倒是還行,瘦瘦弱弱的一副風一刮就能吹跑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被二哥看上。
也不知道李迎弟是怎麼忽悠的二哥,反正二哥回家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她。
可是家裡已經給他和山裡另一個獵戶的閨女定親了,彩禮都給了,怎麼可能反悔。
爹孃不同意,二哥就絕食,最後鬧得爹孃沒辦法,只能如了他的願。
本來這都不關顧言的事兒,沒想到他娘捨不得給出去的彩禮(他們這裡的風俗,男方悔婚彩禮是不能往回要的,而且還要給女方補償),竟然想讓他娶他二哥不要的女人。
還說什麼他就比二哥小一歲,跟那個女人也合適。
顧言怎麼可能撿別人不要的女人,雖然這麼說對女方有點兒不公平,畢竟對方也是無辜的。
可是他也無辜啊,總不能哥哥幹了混蛋事兒讓弟弟買單吧?
顧言當然不同意,因為這個家裡還鬧了兩天,最後還是他發了狠,說再逼他他就分家出去,爹孃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