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師兄七傷拳可是得了真傳,曾一拳擊碎千斤巨石。”
“是啊,七傷拳乃崆峒派絕學,霍師兄師承內門高功,修為精深。”
“而且霍師兄還修了我山門的先天功,內力渾厚,應該有一戰之力!”
霍遠山雙手抱拳,沉喝一聲:“請!”
蛇楊冷笑不語,只是輕輕伸出右手,五指微曲,做出一個抓取的姿勢。
霍遠山不敢大意,體內先天功急速運轉,一股雄渾內力湧向雙拳。
“七傷拳!”
他一聲爆喝,右拳如炮,直取蛇楊面門。
拳風呼嘯,氣勁如龍,震得殿內燭火搖曳。
七傷拳,崆峒派絕學,能傷人七處:骨、筋、皮、肉、髒、血、氣。
一拳擊出,七傷齊發,防不勝防。
蛇楊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身形一晃,輕巧避過。
“太慢了。”
霍遠山不退反進,左拳緊隨而上,先天功加持下的七傷拳連綿不絕,拳影重重,似有千百隻拳頭同時轟出。
蛇楊卻如游魚般,在拳影中穿梭,始終不受絲毫損傷。
“指玄境界,洞若觀火,能預知敵手招式。”玄魔長老在一旁冷笑,“就這點本事,也敢挑戰?”
確實,蛇楊似乎能預判霍遠山的每一招,總是先一步避開或封堵。
十個回合不到,霍遠山已是氣喘吁吁,額頭冒汗。
“該我了。”
蛇楊突然出手,身形如鬼魅,閃至霍遠山身前。
其右手五指成爪,纏繞著絲絲黑氣,直取霍遠山胸口。
“剮心手!”
霍遠山大驚,急忙橫臂阻擋,同時運足金剛護體神功,全身肌肉緊繃如鐵。
然而,那剮心手如附骨之疽,詭異地繞過他的防禦,五指如鉤,徑直刺向胸口。
剮心手,魔教邪功,以詭異莫測著稱,能透過敵手防禦,直取心臟。
更可怕的是,此功附帶秘術,能擾亂對手心神,使其防禦出現破綻。
指玄境修為者施展此功,更是增添了預知先覺的能力,幾乎無人能擋。
噗嗤——
一聲悶響,蛇楊的五指已深深刺入霍遠山胸膛。
霍遠山面色驟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金剛境的強橫肉身,竟如紙糊一般,被輕易穿透。
“不…可能……”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蛇楊冷笑一聲,五指一扣,直接掏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謝謝款待。”
霍遠山雙眼圓睜,不甘地倒下,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面。
殿內一片寂靜,龍虎山弟子們面色慘白。
連內門弟子中排名前一百的金剛境高手,都如此不堪一擊?
這些魔教弟子,最弱的都是指玄境界!
天下武道,何時魔教已強悍至此?
“還有誰?”
蛇楊站在霍遠山屍體旁,舉起那顆還在滴血的心臟,目光掃過殿內眾人,冷笑道:“龍虎山的廢物們,還有誰敢來送死?”
蛇楊的嘲諷聲迴盪在大殿之中,手中滴血的心臟還在微微抽動。
殿內龍虎山弟子無人敢應,空氣彷彿凝固。
“玄魔長老,這裡是龍虎山,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從殿後傳來,打破了沉寂。
眾人回頭,只見一名中年道人大步走出。
他身材修長,一襲湛藍道袍,腰繫玉帶,眉如利劍,目若寒星。
道髻高束,神色威嚴,手持一柄青玉拂塵,周身上下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張慶真高功!”
“是張高功來了!”
龍虎山弟子們眼中燃起希望,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在龍虎山,弟子分級森嚴:
最低為道童,負責雜役。
而後是外門弟子,習練基礎道法。
再上是內門弟子,可學本門真傳。
更上一層是高功,精通本門絕學,一身道術爐火純青。
而高功之上,便只有天師了。
龍虎山上下,高功僅有九位,個個都是指玄境界的高手,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張慶真正是九大高功之一,雷法精深,在道門中頗負盛名。
“張高功來了,我們有救了!”有年輕弟子低聲道,眼中滿是敬畏。
“張高功可是指玄中期的高手,在九大高功中排名不低。”另一位弟子附和,“當年曾一手雷法擊退無數邪魔外道!”
聽到張慶真直呼其名,玄魔長老眼中寒光一閃,面色微沉。
龍虎山弟子們也是面色一變。
“玄魔長老…”一位年長的內門弟子低聲道,“魔教朱雀壇四大長老之一,武功高強,心狠手辣。”
“當初魔教攻打少林寺時,他曾手撕達摩院的院長,生生將其撕成兩半…”另一位弟子補充,聲音中帶著顫抖。
“這…魔教竟派出如此高手,我們龍虎山危險了。”
“但張高功也是指玄中期的高手,孰強孰弱,還猶未可知!”有人不甘心地說道。
玄魔長老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只是冷冷地看著張慶真,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龍虎山就這?”玄魔長老似笑非笑,“一個指玄境界的垃圾就敢上來挑戰,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緩緩轉身,目光掃過身後的魔教弟子,最後停在一名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少年身上。
這少年身材魁梧,濃眉大眼,一身黑紅相間的勁裝,腰懸一對鐵錘,雙臂肌肉隆起,如虯龍盤踞。
“劉奎,你上。”玄魔長老輕輕一指。
劉奎向前一步,抱拳行禮:“是,師父。”
他轉身面向張慶真,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嘴角勾起陰冷的笑意。
“龍虎山的高功?”劉奎活動了下脖頸,發出咔咔脆響,“正好我今天還沒活動筋骨,就拿你練練手吧。”
張慶真面色一沉,雙目怒睜。
“玄魔老賊,你敢小看我龍虎山?”他手中拂塵一甩,發出清脆的啪響,“派個小輩來應戰,簡直是奇恥大辱!”
劉奎冷笑一聲:“老東西,你連我都打不過,還妄想挑戰我師父?”
“狂妄小兒,今日我便替你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
張慶真一聲怒喝,拂塵脫手而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青光,直取劉奎面門。
這一齣手,殿內氣流湧動,燭火搖曳,顯示出張慶真深厚的內力修為。
然而劉奎卻不慌不忙,只是輕輕一側身,便避開了拂塵攻擊。
“太慢了。”劉奎嘴角揚起,“我還以為龍虎山高功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