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沒想到來的人是溫離，兩人前不久才一起逛過街，不過瑞光珠寶確實是溫家的產業。
季今禾微笑著站起身來，伸出手：“溫小姐，又見面了。”
溫離溫和的笑了笑，握著季今禾的手緩聲解釋：“負責人臨時出了事，只好我代替他來了。”
兩人在餐桌旁坐下，季今禾把菜單遞給溫離。
溫離問了季今禾的喜好後，勾了幾道菜，服務員接過恭敬退出包廂。
“今天就把我當楚燼的經紀人吧。”季今禾不想溫離礙於她的身份把代言給她。
溫離了然點頭，跟季今禾聊起代言的事。
“其實黎影帝那邊也聯繫了我們，不過楚燼的粉絲數更龐大一些，我們現在正在考慮……”
溫離開口直接透了底。
季今禾點了點頭，也直接開門見山：“楚燼最近有一部劇快播了，不出意外的話熱度應該很高……”
季今禾不緊不慢地說出楚燼的優勢，最後頓了頓結尾道：“據我所知，黎影帝最近正在封閉式拍攝，已經很久沒有在屏幕前露過面了。”
代言撞上楚燼的劇剛好熱播，銷量肯定是不用愁的了。
現在就看瑞光珠寶那邊怎麼抉擇了。
溫離沉思了一會兒，黎影帝是圈內一線演員，出道多年，一直沒有負面新聞。
楚燼僅僅出道一年，一張嘴懟了大半娛樂圈，雖然是頂流，卻也有不少黑粉。
如果說，黎影帝是比較保險的一種選擇，那麼楚燼就是有風險的一種選擇。
不過，資本家談生意向來是風險與利益並存的，瑞光珠寶不畏懼有風險。
最後，兩個人相談甚歡，最終敲定下了楚燼為代言人。
離開時，季今禾與溫離加了綠泡泡，約著下次再一起吃飯。
這次的商談比她想象中要順利，就算來的不是溫離，她也有把握拿下這個資源。
兩個女生相談，飯後也只喝了茶。
季今禾茶喝多了，一時間有些興奮，回到祁家就去鬧騰祁修緒了。
“祁修緒，我想聽你彈琴。”
季今禾洗完澡後來到書房，扒著祁修緒的桌角，眼睛水潤潤地看著祁修緒。
祁修緒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文件，摸了摸季今禾的頭，走向琴房。
季今禾心情愉悅地跟在他身後，閉著一隻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把祁修緒‘捏住’。
琴房已經很久沒用了，卻被打掃得很乾淨，祁修緒把D國定製鋼琴上的防塵罩拿開，一臺白色的鋼琴出現在眼前。
“要聽什麼？”
祁修緒把琴蓋打開看向季今禾。
季今禾找到熟悉的小榻，窩在裡面懶懶說道：“《Moonlight Sonata》”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祁修緒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的鼻子很挺，琴鍵上的那雙手修長有力。
音符隨著指尖跳動，舒緩的音樂緩緩傳出來，流暢且熟練。
燈光聚在祁修緒身上，他的西服還沒有換下，黑色與白帶來極致的視覺衝突。
季今禾隱在黑暗裡，月光從身後照下來，溫柔地撫在女孩的臉上。
熟悉的場景讓季今禾感到放鬆，眼皮越來越重，舒緩的鋼琴聲還在繼續。
不大不小的房間內，男人矜貴優雅地按著琴鍵，女孩窩在小榻上呼吸越來越平穩。
祁修緒彈奏完一曲才發現季今禾早已沒了動靜，張合了幾下長時間彈奏有些疲累的手，看向季今禾。
女孩早已悄悄睡著，月光溫和地照進來，恰巧避開了眼睛的位置。
祁修緒彎腰抱起女孩回了房間的床上，季今禾睡覺很安靜，像一隻乖巧的小貓。
白皙的臉蛋陷入枕頭內，祁修緒給她拉好被子，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後，關燈離開房間。
第二天，季今禾被刺眼的光照醒。房間的窗簾沒拉，大片的日光從窗外射入。
記憶回籠，發現自己正躺在房間裡的床上，微微勾唇笑了一聲，拉開被子起床洗漱。
樓下，祁修緒已經坐在餐桌旁喝咖啡，前面的平板放著晨間新聞。
見季今禾下樓來，劉媽端出一杯溫熱的牛奶放在她的手邊，“小姐，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水晶餃。”
“謝謝劉媽！”季今禾歡喜地拿起筷子。
許家普遍喜歡吃西式早餐，季今禾恰恰相反，每次在許家都不吃慣。
兩人很快吃完早餐，祁修緒要去公司上班，走之前摸了摸季今禾的頭說道：“今天晚上有個拍賣會，想去的話叫倪辭給你送衣服過來。”
倪辭是祁修緒的助理，經常幫祁修緒給她跑腿。
“知道了。”季今禾應道，以往兩人經常一起去拍賣會，祁修緒總會買些稀奇的東西哄她開心。
季今禾今天沒有什麼事，昨天已經跟溫離敲定下楚燼作為代言人，只需要去劇組接楚燼一起去瑞光籤合同。
今天是司機開車，程風坐在副駕駛，其餘保鏢沒再跟著。
“今禾姐。”楚燼上車禮貌打招呼，抬眼就看見上次把自家姐帶走的保鏢坐在前面。
季今禾對上楚燼奇怪的視線，開口解釋道：“這是我家裡人派給我的保鏢。”
楚燼複雜的視線遊走在兩人之間，他雖然猜測過季今禾可能是來自哪個家族的小姐，但想法被證實卻還是感覺不真實。
季今禾沒再管楚燼，閉眼小憩。
車緩緩停在瑞光公司大樓的門口，溫離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程風戴著墨鏡給季今禾拉開車門，溫離滿臉笑意迎上來，“季小姐，楚老師。”
楚燼有些受寵若驚，他知道這位溫小姐，瑞光珠寶的二小姐，圈內不少男明星想討好她拿下瑞光的珠寶代言。
“溫小姐。”季今禾回以笑容，身後程風亦步亦趨地跟著。
溫離親自帶著人去了她辦公室談，楚燼只負責產品的單個代言，需要談的事不多，很快就簽好合同告別。
程風給季今禾拉開車門，楚燼跟在後面欲言又止。
坐穩後季今禾才看向楚燼：“想問什麼？”
“今禾姐……溫小姐是看你的面子才把代言給我的嗎？”楚燼躊躇道。
“不是。”季今禾說得很果斷，“你要相信你自己。”
楚燼最開始就在溫離選擇的名單上，只不過在此之前一直猶豫不決，楚燼剛出道一年，他身上的不確定因素太多。
但在看見季今禾的一瞬間，溫離就知道楚燼塌不了，還可能是一塊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