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剛到現場,就看到了這一幕,但他還來不及去阻止,屁股上已經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一個趔趄,好險沒當場跪下去。
但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小,成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導演自然也看到了,立即抬頭喊道:“咔!”
然後指著傅裕喊道:“場務呢?沒有清場嗎?怎麼讓人跑進來搗亂了!”
場務立即從人群裡跑出來,朝著導演鞠躬道歉:“對不起導演,我這就將人帶走。”
說著,他就跑向傅裕,開始推搡他:“你是誰?誰放你進來的?老子就喝個水的功夫,你就跑進來搗亂了?!”
翻臉的速度堪稱教科書級別的,朝著傅裕就是毫不留情地一通呵斥。
許星慕被男主和女配一起從地上扶起來,關心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她一站起來,便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和對方保持距離。
然後就聽到了場務的呵斥聲,好奇地回頭看去,竟然看到了自己那個新來的保鏢。
她忍不住蹙眉,既然是她的人,自然就輪不到別人越俎代庖。
“等一下!”
場務聽到是許星慕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她:“星慕,不好意思啊,是我的工作失誤,我這就將人趕走~”
“他是我的保鏢。”許星慕朝他們走了過去,朝著場務擺擺手:“他應該是來找我的。”
“哦哦,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了。”場務立即有眼色地走開。
許星慕這才將視線轉向傅裕:“你怎麼過來了?不知道我正在拍戲嗎?”
傅裕忍著被疼麻了的屁股,咬了咬後槽牙:“看到你摔倒了,以為出事了,就過來了。”
“哦,我沒事,就是在拍戲。”許星慕點點頭,見到小助理跑過來了,便對她說:“珠珠,你給他講一下劇組的規矩,別讓他給我添亂。”
“好的。”小助理點點頭,朝著傅裕招手:“你跟我過來。”
傅裕只能跟著小助理離開,只是在臨走時,還是沒忍住回頭看向許星慕:“那個……大小姐,你演戲也要注意安全。”
許星慕一臉莫名其妙地歪了歪頭,似乎在用眼神問:我就拍個摔倒的戲,有什麼不安全的?
傅裕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你……慢點摔。”
說罷,便跟著小助理離開了拍攝現場。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在心裡質問系統:‘系統,你給我出來。’
“我在~”系統熊貓圓潤地滾了出來。
‘你說實話,這個【感同身受】,是不是隻有我在疼?’
至少從剛才許星慕的表現來看,一點也看不出她被摔疼了。
“目前是的。”系統熊貓伸出兩隻爪子,用指尖碰指尖。
傅裕立即就抓住了它的言外之意:‘目前是?所以這個是可以更改的,對吧。’
“是的。”系統熊貓點點頭。
‘說吧,要怎麼做,我才能更改?’
“可以用積分兌換,一百積分可調整一次。”
傅裕:……
他就知道,這個系統就是個極品坑貨。
‘說吧,新任務是什麼?’
“目前沒有新的主線任務,但有一個支線任務,你要接受該任務嗎?”
‘支線任務?是什麼?’現在的系統,在傅裕心裡,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可信度了。
“增加許星慕對你的好感,每增加一點好感,就能獲得100積分~”
傅裕能怎麼辦?
他只能咬著槽牙回應:‘我接受。’
“好的,已幫裕裕領取任務。”
等走出拍戲的地方後,小助理才問道:“不是讓你們在車上等嗎?怎麼還跑到現場去了?”
“我找洗手間路過那邊,以為大小姐遇到了危險。”傅裕找了個藉口。
“你放心,這裡是劇組,裡裡外外都是劇組的人,很安全的。”小助理果然相信了他的藉口。
“好,那我……”但還不等傅裕說完,他的臀部便又傳來了一陣鈍痛,讓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怎麼了?”小助理見他表情有些扭曲,忍不住關心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又突然想起來,這人之前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是因為他表現得若無其事,都差點讓她們都忘了他還有傷在身。
“是不是身上的傷口又疼了?”
“我沒事。”傅裕朝小助理擺擺手。
“你真的沒事嗎?”小助理有些不放心:“不行就去醫院檢查一下。”
“真的沒事兒。”傅裕肯定地點點頭,視線卻落在了不遠處的許星慕身上。
許星慕已經被扶起來了,傅裕視線不自覺地看向了她剛才倒下時,地上鋪著的軟墊。
忍不住蹙了蹙眉,按道理有墊子接著,不應該會這麼疼才對。
身為暗衛統領,上輩子不管是朝堂上的波雲詭譎,還是後宅的陰私手段,他都是見識過的。
傅裕覺得如果他再不干預,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果斷又返回了片場。
“哎,你幹嘛去?”小助理想攔都沒攔住。
傅裕見許星慕又要摔下去,立即衝上去將人一把拉住,一個巧勁就讓她穩穩地站住了。
導演見到傅裕去而復返,立即喊道:“咔!”
這次,許星慕也被嚇到了,將自己的手腕從他炙熱的大手中抽回來:“你幹嘛?”
“你不疼嗎?”傅裕意有所指。
但許星慕並沒有多想:“不疼啊。”
她指了指地上鋪著的墊子:“這不是有軟墊嗎?”
傅裕的目光順著她的指尖,鎖定在地上的那兩張綠色的墊子上。
兩塊兒軟墊疊在一起,看上去還挺厚的。
按道理摔在這墊子上,的確不會疼。
但傅裕感受到的痛感,也做不得假。
於是他俯身將軟墊掀開,果然在軟墊下,竟然藏著幾顆雞蛋大小的鵝卵石,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放的。
看到這些鵝卵石,不只是許星慕和小助理,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緊接著,看向許星慕的視線,都帶上了幾分敬意。
她今天摔倒在這藏了‘暗器’的軟墊上,足足有三四次呢,竟然還能繼續堅持。
但許星慕的臉色立即一白,因為她終於發現,自己好似喪失了痛感。
而這就意味著,她無法準確判斷自己的傷勢。
傅裕見狀,從小助理的手中拿過許星慕的外套,抖開後包住她的大腿,說了句:“失禮了。”
不等她有所反應,就已經將人直接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