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雖然曾經是國內房地產行業的龍頭,一度市值過千億,但在李家這種龐然大物面前依舊上不了檯面,更別說喬家如今還破產了,所以喬翩翩才會這麼愁眉苦臉的。
哪怕她和李鳳寧不是戀愛關係,但李家的威名依舊讓她恐懼,更何況,李雲亭還將她給架到了’李鳳寧的未婚妻‘這個位置上,這無疑更加讓她感到不安與侷促。
’門當戶對‘這四個字看似封建,其實真的很重要。
李鳳寧看著喬翩翩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地伸手拍了拍喬翩翩,大包大攬道:“有哥在,你怕個錘子,待會進去,沒人敢給你臉色。”
喬翩翩這次沒有和他炸毛,而是抬起頭,認真地問:“真的?”
李鳳寧一拍胸膛:”當然是真的,偷偷告訴你,我以前可是這院裡的小霸王,沒人敢惹我。“
喬翩翩被李鳳寧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逗笑了,點頭道:”好吧,不許騙我。”
李鳳寧伸了個‘OK’的手勢,當頭走在前面,喬翩翩則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
李公府門口的保鏢們見他走上來了,齊齊地喊了一聲:“小少爺。”
李鳳寧美美的哼了一聲,覺得還是這種少爺生活適合自己。
喬翩翩偷偷瞄了一眼眼前的陣仗,覺得真氣派。
李公府是一座七進院的大宅子,前面的兩院都是用來待客以及辦公,後面五院是李三思與子女的住所。
李三思一生共有四個子女,大兒子李雲平在京都任職,二兒子李雲龍在軍隊任職,老三李雲亭是商界巨頭,小女兒李雲睿是國際知名設計師,素有‘婚紗女王’的稱號。
府內,到處張燈結綵,洋溢著新年的氛圍。
李鳳寧領著喬翩翩剛進李公府,迎面就看到好幾個穿著行政夾克的人從院裡走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江都官府各部門的一二把手,看起來應該是剛給李三思拜完年。
喬翩翩在李鳳寧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說:“都是官老爺誒。”
李鳳寧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從這些官員身邊走過。
穿過三個月亮門,李鳳寧和喬翩翩進了他們三房的院子。
李鳳秀迎了上來,笑著說:“你們兩個可算來了。”
喬翩翩期期艾艾的對李鳳秀打招呼道:“秀秀姐好。”
李鳳秀挽住喬翩翩的胳膊,對兩人打趣道:“你們倆一路上沒吵架吧?”
喬翩翩紅著臉小聲說:“誰要和他吵架。”
李鳳寧瞥了喬翩翩一眼,沒好氣道:“喬翩翩,怎麼和她們說話你就這麼的有禮貌,偏偏一跟我說話就齜牙炸毛,你對我意見就這麼大啊?”
喬翩翩瞪著他,有些底氣不足地說:“就是討厭你這個討厭鬼!”
李鳳寧一笑置之,轉而問李鳳秀:“李雲亭呢?”
李鳳秀回道:“跟老爺子和二伯在一塊見客人呢,今年大伯工作忙不回來。”
李鳳寧淡淡地‘哦’了一聲,抬步進入了旁邊的一個小樓。
李鳳秀對侷促不安的喬翩翩溫言道:“翩翩,不用緊張,在這裡全當自己家一樣,走,我帶你去看一下你的房間。”
進入小樓,李鳳寧直上二樓。
李鳳寧緩緩推開二樓最裡邊那間小房間的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房間內佈置得極具卡通色彩,一張舊木書桌靠窗擺放,上面散落著幾本泛黃的書籍和一張老照片。
李鳳寧盯著那幾張字跡稚嫩的摘抄紙看了一會兒後,將目光投向那一張老照片。
照片中的他,還是個五六歲的小屁孩,小小的身子坐在一個堪稱風華絕代的女人腿上,張著小嘴巴,似乎是在喊“媽媽”,年輕時候的李雲亭,面容英武灑脫,此時卻像一隻溫順的小鳥,依偎在那個女人身旁,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李鳳寧拿起這張老照片,凝視著那個美得傾城傾國的女人,兩滴淚,順著他的臉頰雙雙滑落。
“你離家出走後,這個房間,就一直沒有動過,除了每天傭人進來打掃灰塵之外,我沒有讓任何人進來過。”
李雲亭那略顯沙啞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
李安寧擦去臉上的淚漬,然後將手中的照片放到心口那個衣服夾層裡,轉過身看著面容黯然的李雲亭,冷聲問:“李雲亭,你當初是有能力阻止我媽帶隊去出國考察的,你為什麼不阻止?”
李鳳寧的聲音止不住的開始哽咽:“如果你阻止了,那我媽也就不會…….”
他說到這裡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不斷地流著。
李雲亭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說:“寧兒,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人能控制i得了的,我也不想你媽去,可那次科研考察是你媽一生的執念,我如果不讓她去,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媽當年到底在研究的什麼重要東西?”李鳳寧紅著眼睛問。
李雲亭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違心道:“我不知道,你媽的研究項目,在咱們家只有你爺爺和你媽知道,你爺爺也不會告訴你。”
李鳳寧低斂著眼皮失魂落魄道:“人都死了,我現在問這個還有什麼用。”
李雲亭道:“斯人已逝,你我這些還活著的人,更應該珍惜眼前,相信你媽在天上也不願意看到我們天天傷心的。”
李鳳寧不置可否地掀了掀眼皮。
“兒子,幫翩翩穩定好‘和風’後,就留在江都吧。”李雲亭意味深長地說。
“李家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李鳳寧聽出了李雲亭的弦外之音,問道。
李雲亭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幽幽道:“一個大家族的敗落往往只有兩種原因,第一種原因是家族內部的分裂而導致的衰敗,第二種原因,則是外部勢力的打壓與滲透。
你爺爺深謀遠慮,提前將為咱們家鋪好了百年的道路,你兩個伯伯還有我與你姑姑,都在不同的行業裡生根發芽,根本不會有利益之爭,所以第一種原因基本上不會出現。”
“你是說外面有人要對李家下手?”李鳳寧有些不相信地問,以李家在江都名望以及勢力,怎麼可能會有人敢對李家下手,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