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明遠看我一直不改口,臉色不爽起來,
“連海鵬,你腦子是真壞了啊!賞你個看門的工作都是便宜你了!把他關狗籠裡,給這個冒充視察員的傢伙一點教訓。”
我剛從他們幾個人的鉗制中解脫,就被電擊棒電暈了過去。
潑了一盆冷水才醒,頭髮衣服溼了,腰上還傳來陣陣麻痺感。
王明遠看著蜷縮在籠子裡的我,心情大好,
“連海鵬,這狗籠真挺適合你的!”
我隔著籠子,滿臉黑線,
“你們確定要這樣對我嗎?”
王明遠的笑聲更大了,“還裝模做樣,一點做狗的自覺都沒有。”
他又拿電擊棒戳到籠子上,麻痺的電流穿過我的五臟六腑。
我只感覺大腦空白,四肢不受控制的癱軟下去。
王明遠在外面敲了敲狗籠,邪魅一笑。
“當狗最重要的是要聽主人的話,我剛才讓你叫了嘛?”
“主人還沒開口,你就想咬人,真不是一條好狗啊。”
那個尖嘴猴腮的人立即舉了舉手,討好道,
“小王總,對這種不聽話的狗一定要採取暴力措施。”
他拿了一個長棍,透過籠子往裡伸。
“把他打服了,他才不敢和主人造次!”
王明遠點頭後,長棍就狠狠往我身上招呼。
我反手拽著他的棍子往前一扯,仔細的看著他的胸牌,冷冷地說。
“周領,惡意侮辱視察員,我記住你了。”
興許是我的眼神過於凌厲,他抓著棍子的手一鬆,後退摔了個跟頭。
結結巴巴地說,“你、我的名字、也是你這個掃廁所的叫的?!”
他扭臉看到王明遠就站在他身邊,又找回了底氣。
“我告訴你,你冒充視察員才是會得大處分的!”
我挑了挑眉,絲毫不畏懼。
狗籠不大,只夠我蹲著歪著脖子,這一會時間我的脖子已經僵了。
翻了翻口袋,想起自己今天還帶來了委命狀,我透過籠子把紙遞了出去。
李淺夏看到我的動作臉色有些僵硬,
“不是吧,連海鵬,我都說了我已經和你沒可能了,你還要給我遞情書?你有沒有羞恥心啊!”
她蹙著眉心,像是想到了我之前每次給她寫的那些情詩和句子。
王明遠一臉嫌棄,像是被噁心到似的。
“淺夏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要肖想了!情書這次寫的是‘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還是‘歲月長河漫漫流,願同攜手度春秋’啊?”
他說完後一臉看戲地看我,
我心中一顫,死死皺著眉心看向李淺夏。
這是我曾經給她寫的,王明遠怎麼知道?
李淺夏被我盯得別開臉,她嘟著嘴說,
“看什麼!你寫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明遠和我都訂婚了,我們兩個的東西是共通的,看看又怎麼了?你現在知道自己寫情詩丟人了?”
我臉色越來越陰沉,只覺得自己的真心被她按在地上摩擦,這三年我真是養了一個冷血的蛇。
“隨意踐踏別人心意的人才丟人。”
李淺夏剛下鄉的時候幹不來農活,一點工分都掙不到,整個人都餓飄了。
村長說讓她去打掃廁所,她又拉不下臉。
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把自己的飯分給她,幫她幹活。
她也感謝我,暗地裡對我芳心暗許。
我們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也默認了未來的日子有彼此的存在。
但誰承想,兩個月前她父親給她帶了兩個回鎮上的名額,她立即選了王明遠回去,讓我獨自在村裡受了數不清的嘲笑和議論。
我壓了壓心裡的怒火,平靜下來說,
“你看出去再說好嘛,這算什麼情詩,這是我的委命狀,我是奉命過來檢查的。”
周圍的同事聽到委命狀霎時寂靜,王明遠把那張紙從我的手中奪過去,
他細細地看著,李淺夏也湊近看了兩眼。
她的面色變得難看,死死皺緊了眉頭。
我看著他們震驚的神色,悠悠開口,
“現在知道緊張了,那還不快把籠子打開,我還要工作!”
面前的同事們想到自己剛才對我做的事情,也開始後悔,對我態度轉變。
周領已經想將功抵過,把手放在了籠邊準備開門。
但是下一刻,王明遠冷笑著看了我一眼,
直接上手把那張委命狀給撕成了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