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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的閃電劃過。
彷彿要將漆黑的天空撕出口子。
我冒雨衝進當地衙門，將小染留下的遺書和錄音放在桌子上。
“我的女兒被傅斯年凌虐致死，沈星遙作為幫兇，助紂為虐，銷燬證據。”
我攥緊雙拳，強忍怒火。
“陸先生，我能理解您失去女兒的心情。”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蹙眉看我。
有同情。
也有無奈。
在輿論和網暴下，我已經成為過街老鼠。
看我不為所動，他提醒道：“傅斯年告你報假警對他造成負面影響。”
“您之前的證據全都無效，判決結果也出了，您節哀順變，別鬧了。”
聞言，我愣在原地。
傅斯年是劊子手，竟然還不放過我？顛倒黑白想要置我於死地嗎？
“作惡者逍遙法外，有恃無恐，我不服，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代價！”
我提高聲調，憤怒大喊。
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他臉色一變，將我拉到一邊。
“陸先生，你別急。”
“如果你執意堅持，我勸您還是找專業的師爺，再將證據都過一遍……”
聞言，我平復心情。
現在的情況與我而言不利。
思量片刻後，我離開衙門，心裡盤算著先去找專業師爺。
“陸沉舟！”
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幾人上前將我制服，按倒在地。
我拼命掙扎，被他們合力拖到街角的小巷內。
“活膩歪了！”
在謾罵聲中，幾人對我拳打腳踢。
“我知道你們是傅斯年的人，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我的話音未落，幾人嘲諷的笑起來，看我的眼神猶如一個小丑。
其中一人扯著我的頭髮，用力將我拽起來，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想跟我們鬥？跟傅總鬥？別異想天開了！”
“傅總用錢就能砸死你，傅家縱橫黑白兩道，捏死你，就像是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不管你怎麼鬧，結果都是一樣！”
用力將我踹倒在地，啐了一口，幾人揚長而去。
我躺在雨中，不甘心！
任由雨水將臉上的血水衝進嘴裡，血腥味蔓延。
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我跌跌撞撞去找沈星遙。
我要問問她，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親眼看著小染慘死，午夜夢迴，會不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