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不可思議地睜大眼。
“我需要你有什麼資格幫我答應嗎?我要報警!!”
“阮夏!”
穆之遠眉間哀傷,一步步朝我靠近。
“你就不要鬧了!”
“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去坐牢。”
然後一個手帕忽然捂住我的口鼻,我瞬間昏了過去。
再醒來人被綁在手術檯上,做了局部麻醉。
十個手指指尖麻意鑽心。
穆之遠見我醒了,眼裡柔情萬種。
“夏夏,你別怕,我把指紋移植和鼻骨移植兩個手術合併了,這樣你能少受點苦。”
“珍珍的鼻骨也是我根據你的模子精心調整的,我會小心,不讓你留疤,你就放心吧。”
我眼睜睜看著我的鼻樑被冰冷的刀具切開。
眼角崩潰地流下眼淚。
他溫柔地給我擦擦眼角。
“不疼吧,我親自調的麻醉比例,已經取好了。”
“我馬上回來,你乖乖等我。”
卻只等來了先做完手術的楊珍珍。
“傻子,還等呢?”
“我說我餓了,想喝湯,之遠哥哥就先回家給我煲湯了,沒幾個小時是回不來了。”
她揚起十指。
“看見了嗎?以後,你的工作、地位,全部都歸我了。”
我的麻醉已經過了很久,我艱難地開口說話。
“楊珍珍,你偷走我的臉,我的指紋,你偷得了我腦袋裡的本事嗎?”
“我的職位就算是讓給你,你做得明白嗎?!”
楊珍珍氣得面目猙獰,反手用長長的指甲狠狠戳進我鼻子上被劃開的傷口。
劇烈的痛意在腦海中爆開,我慘叫著扭動起來。
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她眼神越發狠辣。
“敢挑釁我?你完了!”
楊珍珍揮揮手,幾個大漢陸續進來。
“我是沒你有本事,可那又怎麼樣,女人最重要的不是本事,是乾淨!”
“大哥們,機不可失哦,盡情發揮吧。”
我的麻醉還沒完全結束,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我屈辱地哭了一輪又一輪。
直到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穆之遠雙眼猩紅,“都給我滾!”
楊珍珍跟在後面楚楚可憐道:“之遠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啪!”
她剛植入的鼻骨直接被穆之遠扇歪了。
他卻看都沒看她一眼,急忙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
“對不起夏夏!是我來晚了。”
“這次確實是珍珍做錯了,我已經幫你教訓她了,你就原諒她吧。”
心徹底被穆之遠碾得粉碎。
我哭著笑出聲。
“我被凌辱了這麼久,就頂她一個巴掌?”
他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
“我從未動過她一個手指,這對她已經是非常嚴厲的教訓了,她一定不敢再犯了。”
“我知道你心裡受到很大的傷害,你放心,這次藥劑更新了,能忘記服藥前一天的事情,今天發生的所有噩夢,你都會忘記。”
“你還是我最疼愛的夏夏。”
無數次失憶前都能聞到的詭異香味,這一次來得更濃郁。
我瞬間失去意識。
穆之遠在我的床前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等我清醒。
他滿眼都是血絲,不停地看錶。
忽然他的助手卻氣喘吁吁跑進病房。
“穆醫生,不……不好了!那個藥的劑量用大了!”
他猛地站起來。
“怎麼可能?夏夏會再也醒不來了嗎?!”
“那倒不會……只是……”
我睜開雙眼,呆呆看著面前爭吵的兩人。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