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虞皎面色看著微微白了幾分。
似乎知曉君知闕口中的她是誰。
“妾自知無法與之相比……”
片刻後,她再次垂下眸:“妾不敢妄求陛下的青眼,只望一處容身,安分度過此生。”
“好一個南疆的公主。”
君知闕語氣中意味不明,沉著眸諷笑:“倒是能屈能伸。”
她的身體輕顫,緊緊咬住了唇瓣沒有說話,許久,只是恢復了無事的模樣轉而開口道:“陛下剛剛下早朝,想是身心多有勞累,讓妾來服侍您休息吧。”
明明是副兇一句都會哭的柔弱模樣,性格卻意外的透著溫順的韌勁,不驕不躁。
模樣乖順,像是會逆來順受的。
身為一國公主,再怎麼恭順也多少要有幾分自己的脾性。
虞皎的性格,倒是出乎他意料。
太乖了。
軟的沒脾氣。
君知闕沒有拒絕她搭上自己胸口的那隻仿若柔弱無骨的小手,不知為何,自心底驀然升上了一陣無端令人燥熱的血氣。
他剛剛從殿外前來,本應帶著晨風和霜露的寒氣,如今身體卻有些燙得厲害。
“妾這便服侍您換衣……”
君知闕的個子比起眼前的人高出不少,虞皎纖瘦的身型微微踮腳,解那暗釦時手臂抬高著,折騰了許久,卻還是沒有解開。
她急得漂亮的眉頭已微微蹙起,手上動作還努力保持著平靜。
倒是有幾分可愛。
君知闕低垂著頭眸色微暗,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突然道:“會解嗎?”
虞皎手上的動作頓了下,紅了臉,小聲道:“妾確實學過如何服侍……只是還從未做過,陛下不要責怪。”
她的動作看起來笨拙,卻無比真誠。
君知闕眼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眸,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罷了。”
“做不好就交給專門服侍的丫鬟來。”
虞皎嚇了一跳,卻沒有反抗,只是神色有些緊張地軟著聲道:“妾……妾會做的。”
“母妃說出嫁的女子要一心侍奉夫君,妾確是第一次,服侍得笨拙惹了陛下不悅,陛下可否……再給妾一次機會?”
像是真的害怕君知闕會厭惡似的,她的眸子噙著一層霧般的水色,要掉不掉。
這個女人像是所有被命運推著不得不委身的女子。
出了嫁,夫君便是天。
她面對的男人,是夫、是君主,一言一行都牽扯著她的命運。
可君知闕向來最厭煩這樣聽話的女人,猶如玩物、傀儡,唯獨沒有自己的思想。
他淡淡瞥下眸,顯然是沒了耐心。
正要說什麼,這一瞬剛巧對上了虞皎的那雙眸子。
杏眸含水,還沒被兇,就委屈得很。
語氣開口時轉了個彎。
“罷了。”
君知闕移開目光,“你繼續試。”
他見不得這女人這樣眼巴巴看自己。
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撒嬌,要是拒絕了,不會把人惹哭吧?
行吧。
他也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男子。
【愛意值+3%】
湯圓:???【出bug了?】
聽到了系統不可置信的自語,虞皎在腦海中回應道:【哪裡有問題?】
【我看清了,是愛意值自己動的手!宿主你分明還什麼都沒有做。】
解個衣釦現在還沒有解開,憑空出現的三點愛意值是從哪裡來的啊?
然而虞皎只是淡淡道:【又不是真的要幫他解衣服,對待這種天生情感淡漠的男主,自然要上一點手段。】
湯圓:【合著你已經演上了?】
虞皎:【倒也不全是。】
湯圓:【比如說呢?】
虞皎:【……這釦子我是真不會解。】
古人的衣著是真麻煩,怪不得富家公子小姐都要下人伺候打扮。
湯圓:【早說啊,教學發你了。】
折騰了許久,虞皎終於是成功將繁瑣的衣釦解了下來。
她溫順地為君知闕換下外衣,待人坐到床邊之時,便當即坐在一旁,徑自慢吞吞地解著自己身上的外衫。
君知闕似是並未想到她的舉動,竟沒有反應過來在第一時間按住她,目光毫無避諱地下意識落到了她身上。
不得不承認,虞皎這張臉生得極美,身形也恰到好處。
軟白的皮膚極細膩,薄裙下腰肢柔軟纖細,卻並不耽擱那蜿蜒向上看去的曼妙,未施粉黛時更顯嬌弱和純然。
如同她的性格般帶給人一樣的感覺,柔軟又甜膩,總像是在勾著人。
君知闕向來覺得這種女子無趣。
可如今莫名的燥熱卻如火般燒上來。
他攥住虞皎的手,沒來由地刻意逗她,吐出難聽的話來:“模樣倒怯懦膽小,想不到原是如此放浪,朕有說過要與你同寢?”
虞皎準備繼續解裡衣的手微微一滯。
“你應當知曉,朕有心愛之人。”
君知闕繼續道:“像你這樣無趣的女子,空有一副好模樣,這輩子都入不得朕的眼。”
“你最好是能一直安安分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