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川,我們離婚吧。”
車廂內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凝滯,微妙。
周澤川臉色驟然間陰沉了下來:“喬歲檸,你剛遇見慕懷學長,就跟我提離婚,怎麼,是覺得自己找到下家?有底氣了?”
聽到喬歲檸說離婚,他心中說不出的憤怒。
喬歲檸氣得臉色脹紅,下一秒,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周澤川,是你跟宋凝出軌在先,跟慕懷學長沒有任何關係。”
周澤川后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臉色愈發陰沉,咬牙切齒道。
“我奉勸你不要有離婚的念頭,現在喬家沒了,你鬥不過我。”
“你不愛我,為什麼不同意離婚?”喬歲檸紅著眼眶,不可置信道。
她愛了五年的人,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噁心之人。
她以為周澤川以身體有病的藉口,為宋凝守身三年,必然是愛慘了對方。
沒想到她主動提離婚,這人卻不同意。
真應了那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我跟宋凝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給你買了禮物,咱們先回家,你別鬧了。”周澤川臉色恢復了一貫的溫文爾雅,抬手溫柔寵溺的要去摸喬歲檸的頭。
被她側身避開了。
周澤川蹙眉不悅,不太喜歡喬歲檸的抗拒:“做人要懂知足,我不喜歡你這樣。”
喬歲檸對他的話恍若未聞,側眸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高樓大廈和霓虹燈錯,心情煩悶。
離婚怕是有些困難。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喬歲檸透過車窗看見周澤川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凝凝”二字。
她勾唇諷刺的笑了一下。
然後就看見周澤川接聽了電話。
“阿川,我肚子……痛,你能來看看……”
下一秒,什麼東西摔在地上。
“凝凝,你怎麼了?”周澤川神色驚慌失措,朝著前面的司機焦急大喊。
“停車。”
“周總,這裡是高速。”司機緩緩開口。
周澤川臉色陰沉:“我說停車。”
司機不敢拒絕,在應急車道停了下來。
“歲檸,凝……宋凝好像出事了,我得過去一趟,你在這裡下車,我讓人來接你。”
喬歲檸臉色有些蒼白:“周澤川,這裡是高速,你大半夜讓我在這裡下車?”
“我讓人來接你,不會有事的。”說完,推開車門下車,繞到喬歲檸那邊車門前,開門將人從車上拉了下來。
動作一氣呵成。
喬歲檸看著消失的車尾燈,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
喬歲檸的手機和包在車子裡,車停在了會所的停車場,步行回到錦繡江南別墅,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
她第一時間去書房打印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打印好後,喬歲檸回到自己居住的主臥。
洗漱完出來,卻看見周澤川站在她的梳妝檯前,手裡正捏著她打印的離婚協議書。
“你怎麼進來的?”喬歲檸擦著頭髮的手頓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
三年前成婚當晚,周澤川說他身體有病不能碰女人,兩人一直分房,就連她居住的主臥都很少踏足。
因為喜歡,她接受了無性婚姻。
周澤川臉色陰沉的看向她:“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
“離婚協議沒有異議就簽字吧,我爸媽還在世時,沒少幫襯你,我要一個億的離婚費不多。”喬歲檸將繼續著擦頭髮的動作,語調不急不緩。
她的平靜,讓周澤川心煩意亂,他將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粉碎,然後一字一頓道。
“喬歲檸,我說過我不會同意離婚。”
喬歲檸面不改色的說:“你不同意,我就去起訴。”
宋凝送了不少證據給她,足夠讓周家喝一壺,她只想好聚好散。
“起訴?你還當自己是喬家大小姐?整個京市有哪個律師敢接我周澤川的離婚案?”周澤川語氣嘲諷。
說完,踱步走到喬歲檸面前,語氣柔和了幾分。
“歲檸,你若因為宋凝而鬧脾氣,完全沒必要,我的身體現在痊癒了,可以跟你同房過夫妻生活,到時候咱們再生個孩子,你辭職在家就好好帶孩子。”
喬歲檸聽了這話,只覺得噁心想吐。
爛黃瓜,她才不屑要。
她後退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周澤川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幾分,握住喬歲檸的手,然後攔腰將她抱起來,往床上走去。
“周澤川,你放開我。”喬歲檸臉色驟然大變,聲音微顫。
周澤川一言不發,將她放到床上,然後欺身而上,握著喬歲檸的雙手舉過頭頂:“履行夫妻義務是你作為妻子應盡的責任。”
喬歲檸用力掙扎,奈何力氣沒周澤川的大,她的掙扎反而激起了他的慾望。
察覺到周澤川身體的變化,喬歲檸瞳孔放大,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周澤川,婚內強J是犯法的。”
鼻息間不屬於她的女士香水味兒,讓她忍不住犯惡心。
喬歲檸乾嘔了兩聲。
周澤川臉色鐵青,彷彿暴風雨前的天空,烏雲密佈。
“喬歲檸,你不是最愛我嗎?為什麼抗拒我?難道是因為慕懷學長?”
喬歲檸疼得臉色微變,下意識抬腿頂向男人雙腿之間。
“嘶!”
周澤川疼得臉色都變了,鬆開喬歲檸的雙手翻身躺在一旁,捂著某處怒吼。
“喬歲檸,你瘋了?”
喬歲檸趁機翻身坐起來,冷若冰霜的看著他:“周澤川,你為宋凝守身三年,我成全你們,咱們好聚好散。”
“你跟宋凝上床的視頻我看了,才知道原來你不是性無能。”
“你若早點告訴我,我絕不會嫁給你。”
聞言,周澤川的臉上莫名閃過心虛。
宋凝回國那天,他喝多了,醒來時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他沒能經受住宋凝的誘惑,清醒下和她又發生了關係。
他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沒想到喬歲檸早就知道了。
“歲檸,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跟宋凝再有來往,你相信我一次。”
喬歲檸勾唇輕笑:“哦,一個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也配談信任?”
“你一定要陰陽怪氣說話?我跟你說的都是真心的。”
“恩,我要睡了,請你出去。”
周澤川想跟她一起睡,奈何被踹了一腳的地方疼得抓心撓肺。
他翻身下床:“過兩天我帶你去海城旅遊散散心,不許再鬧脾氣了,最近公司很忙,我沒空哄你。”
喬歲檸淡淡的“恩”了一聲,重新躺下。
周澤川看她冷漠的樣子,心裡很是煩躁,加上腿間的疼痛,踱步走出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