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西楚國皇帝楚雲宴,育有四子兩女,四皇子楚逸塵的母親是個宮女,西楚皇帝在一次醉酒時寵幸了她,隨後便有了楚逸塵。在楚逸塵兩歲時,皇后以與侍衛有染為由亂棍打死了他的母親。
小楚逸塵只因那張與皇帝極為相似的面容,才勉強保住了性命。但也因母親所謂的“不潔”,他自此被皇帝厭棄。皇帝隨手將他丟給一個嬤嬤,便再也不聞不問。
在這冰冷的皇宮中,楚逸塵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長大。好不容易熬到十三歲,皇帝又以鍛鍊為名,將西楚南邊的邊陲小城南耀作為封地,草草打發他離開了皇宮。
初到南耀,小城民生凋敝、百廢待興,城中百姓面黃肌瘦,對這位突然降臨的皇子也充滿了戒備。
楚逸塵沒有被眼前的困境嚇倒,他脫下華貴的皇子服飾,換上粗布麻衣,深入市井街巷,瞭解百姓疾苦。他發現南耀雖地處邊陲,卻有著豐富的自然資源,於是他鼓勵百姓開墾荒地,種植適合當地氣候的作物,還引入了先進的灌溉技術,解決了農田缺水的難題。
楚逸塵的身影時常穿梭在南耀的各個角落。他關心百姓的生活,哪家有困難,他總是第一時間伸出援手;他重視農業發展,親自指導農民改良種植技術;他積極推動商業繁榮,制定優惠政策吸引各地商賈。正因如此,南耀百姓對他愛戴有加,無論男女老少,提起楚逸塵,無不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
四年時光轉瞬即逝,楚逸塵由青澀懵懂少年蛻變成玉樹臨風的謙謙公子。在楚逸塵的精心治理下,如今踏入南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生機勃勃,百姓安居樂業的景象。
楚逸塵的三個皇兄不遠千里從京城來到南耀看望他。
大皇子楚逸寒,魏皇后之子。一襲玄色長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十九歲的他面龐冷峻,輪廓如刀刻般深邃。雙眸狹長,幽黑的瞳仁中時常閃過一絲陰鷙,讓人不寒而慄。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總是微微抿起,彷彿隨時都在謀劃著什麼。烏黑的頭髮束在玉冠之中,幾縷碎髮垂落在鬢邊,更添幾分冷厲之感。
二皇子楚逸軒,母親雲藝如雲貴妃。他身著月白色錦袍,身姿優雅,十八年的歲月賦予他溫潤如玉的氣質。他面容白皙,五官精緻,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然而,當你望向他的眼睛,會發現那看似溫和的目光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恰似春日暖陽下暗藏的鋒芒。
三皇子楚逸凜,聞淑妃之子,與楚逸塵同歲的他,身著藏青色勁裝,身姿矯健。臉龐線條剛硬,劍眉斜飛入鬢,一雙丹鳳眼透著精明與多疑。他的眼神總是敏銳地掃視著周圍,彷彿時刻都在警惕著潛在的威脅。高挺的鼻樑下,嘴唇微微上揚,卻沒有到達眼底,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
三皇子目光在周圍打量一圈,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笑意,對身旁的兩位皇兄調侃道:“從前聽聞南耀這地方偏遠又窮困,父皇把老四丟到這兒,本以為是讓他來吃苦受累的,沒成想,短短四年,他竟把南耀治理得這般出色。”
二皇子順著三皇子的目光,望向遠處正走來的楚逸塵,嘴角一咧,露出溫和的笑容,只是那笑意並未抵達眼底,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寒意。“看來老四還真有幾分本事,要是他能登上那個位子,西楚怕是能更上一層樓。”說完,他別有深意地看向大皇子楚逸寒。
楚逸寒心裡清楚,老二這是在故意挑撥他和老四的關係,可這話還是像根刺一樣扎進他心裡,讓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看著越走越近的楚逸塵,他目光瞬間變得陰狠,牙縫裡冷冷擠出一句:“哼,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命!”
楚逸塵雖站得遠,可自幼習武,耳力極佳,三位皇兄的每一句對話,都清晰落進他耳中。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笑,原以為來到這偏遠的南耀,便能遠離京城的紛爭,尋得一方安寧,可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他們終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楚逸塵默默唸著這句話,眼神瞬間銳利如鷹。
三位皇兄看清楚逸塵的瞬間,臉上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牙關緊咬,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恨意。他們死死盯著楚逸塵那張臉,越看越覺得刺眼——那輪廓、那眉眼,竟與當今皇帝如出一轍。就因為這張臉,父皇才心軟留他一命,讓他躲過一劫。
想當年,西楚皇帝正值盛年,貌若潘安,身姿挺拔,氣質卓然,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風範。不管男人女人,但凡見了,都會忍不住側目,為之傾倒。而楚逸塵,一個區區宮女所生的皇子,憑什麼也能長著這樣一張臉?這簡直是對皇家血脈的褻瀆!三位皇兄滿心都是不甘與怨憤,胸膛劇烈起伏,彷彿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將那張令他們憎惡的臉撕個粉碎 。
楚逸塵遠遠瞧見三個皇兄的臉色瞬息萬變,好似在表演川劇變臉,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笑意盈盈,和煦如春風拂面。他穩步上前,雙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行禮,語氣熱忱又透著幾分恰到好處的謙遜:“皇兄們不辭辛勞,千里迢迢來看望我,實在令我受寵若驚。一路上舟車勞頓,想必都累壞了吧?快隨我去府上,好好歇息一番。”
三位皇子站在楚逸塵的府前,一陣風吹過,吹得他們衣袂翻飛,人也風中凌亂,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心中只剩茫然:“我是誰,我在哪兒?這真的是皇子的府邸?”
眼前,破舊的大門不堪重負,發出“吱呀”一聲刺耳聲響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斑駁的青石板路,路兩旁是狹小逼仄的院子,再往裡走,便是一座看著頗為簡陋的房屋。
楚逸塵領著他們來到前院的待客客廳,揚聲喊道:“鍾叔,我把三個皇兄接來了,快快給他們上茶,要上好茶啊,父皇過年賞賜的那個茶拿出來,別省著了。”
“好,馬上就來”鍾叔應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走進旁邊的偏房。
楚逸塵見三個皇兄還直愣愣站著,趕忙熱情招呼:“皇兄們,快請坐!”
三位皇子的目光落在屋內那張破舊掉漆的圓桌,周圍還圍著八個看著搖搖欲墜的椅子,心裡一陣發怵,雙腿像被釘住,真不敢上前坐下,生怕一落座,椅子就散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