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dial later。”
周布離：呃……
神經病啊，系統還搞雙語。
還掛機。
周布離分不清什麼時辰，只看到守夜的宮人昏昏欲睡。
她感慨，這深宮和電視上演的不同，哪有這麼多侍衛和燭火，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裹著披風，從角門悄悄出去。
全然沒注意到角落裡宮人睜開眼，全是一臉不屑。
“公主出去了。”
“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害我們被撥到這偏遠的牢窟裡，管她呢，我們且睡自己的。”
周布離走了幾步，就找不到少年的身影了。
轉了幾圈，只看到高牆紅瓦，根本分不清哪到哪兒了。
腦海裡叮咚一聲。
“您的系統已上線。”
“宿主，你在幹嘛？你怎麼出來了？”
周布離貼著牆邊走，依稀在前面看到個瘦弱的身影。
“我來給趙扶桑送個外披，別沒被什麼定國公主折磨死，反而給凍死了。”
系統沉默片刻，然後問：“宿主，你不記得趙扶桑？”
周布離擰眉，疑惑。
“我應該記得嗎？”
系統大吃一驚:“你看書從來不記人名的嗎？趙扶桑，這本書的最大反派，歪頭一笑就是殺人之時。”
周布離站住：“我看小說真的從不記人名啊，他是反派？”
系統堅定點頭：“趙扶桑後來登帝，陰翳殘虐、屠了你周氏皇族整整一萬餘人，頭顱高掛在長街上，他像看燈籠一樣日日欣賞。”
周布離正站在長街上，寒風一吹，頭頂上的燈籠沙沙作響。
她嚥了一下口水，身體抖了下。
“半夜三更，講鬼故事不好吧。”
系統接著說：“宿主，你別怕，你的頭沒掛在上面。”
周布離驚喜：“我還活著？”
系統：“不，你比他們死的都早，你被做成了美人鼓，被趙扶桑拿在手裡日日把玩。”
周布離身體更涼了。
她靠在牆上，手腳發軟。
“系統，我要回家找媽媽。”
系統回答冰冷且無情:“宿主，完成任務，我立刻送你回去。”
“什麼任務？”
“在反派徹底黑化百分之一百前，殺了他。”
周布離瞳孔放大，伸出食指指向自己。
“我？你確定是我？”
“嗯！”系統肯定。
“讓我殺了他？我一個廢物，你讓我殺了他？”
“對，根據我的資料看，周布離也就是你，是他徹底黑化前死的第一個人，人頭祭天，法力無邊。”
周布離:“可是，你看我像有膽量殺人的人嗎？”
系統反問：“不是你自己說的嘛，都殺嘍！”
周布離陷入回憶。
五分鐘前，她在宿舍裡看小說，亂世中男女主就快要見面了，反派一出場就把女主關宮裡了。
周布離抱著抱枕忿忿不平。
“殺，把他們都殺了，把反派殺嘍！讓我男女主見面！”
她說完這句話，大腦就顯示提示音。
開啟穿書系統，選定宿主周布離。
周布離清澈而愚蠢地問系統：“就因為這句話，就讓我去殺人？我純口嗨呀！我天天說早八讓我想死，可我活得好好的呀。”
系統:“既來之，則安之。”
周布離嘴角動了一下。
“我來你媽個……鳥語花香”
系統沒敢仔細聽，感覺罵得太髒了。
周布離罵累了靠在牆上，頭低垂著，一雙赤裸的腳走進她的視線裡。
她慢慢抬起眼皮，看著趙扶桑臉的那一瞬間，她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面前的人烏髮在冷風裡翻飛，膚色蒼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
“公主，在找我嗎？”
聲音沙啞，如同鬼魅。
他在笑。
周布離心中不禁一顫，暗叫一聲：“我靠！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