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完成:金光咒入門(1/1)】
【獲得獎勵:先天道體】
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在徐澈體內爆發。
金光驟然明亮了幾分,雖然轉瞬即逝,但已足夠讓青年挑眉。
“有意思。”
青年露出玩味的笑容,“看來小師弟也不是完全沒天賦。”
“哪有,都虧師兄點撥,否則以我的資質,想要將金光咒修煉入門,沒個一年半載下不來!”
徐澈連連擺手。
“哈哈哈,油嘴滑舌!”
青年笑罵。
“不知師兄名諱?師弟入門許久卻尚未碰面…”
徐澈詢問。
“呵呵,我叫張之維,前段時間下山辦事去了,一回來就聽說師父收了你這麼個新徒弟,特意過來看看。”
“啊!原來是之維師兄!”
徐澈驚回神,他早該想到這個青年就是未來的老天師,天通道人張之維的。
看張之維現在的樣子,二十五六,怕是已經半無敵了吧?
“好好努力吧清源師弟!”張之維拍了拍徐澈肩膀轉身離開。
徐澈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離去,許久,才開始查看系統面板,發現自己的狀態有了顯著變化:
【姓名:徐澈(清源)】
【境界:初窺門徑】
【掌握技能:基礎炁感、金光咒(入門)】
【天賦:先天道體】
“先天道體!”
“嘶!”
徐澈瞪大眼睛,這下誰還敢說他沒有天賦!
有這天賦,這龍虎山的龍頭位置自己都可以爭一爭!
徐澈不禁興奮的看向天空。
此刻,龍虎山上的月色格外清明。
摩挲著木劍上的紋路,徐澈閉上眼睛,享受這山中清風徐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磨,他的心性也一點點沉澱了下來。
起初沒有手機的日子簡直要他命,一天天枯燥的要命,也累的要命,就連起飛的慾望都沒有了。
一代機長就此隕落…
但一代宗師,就此崛起!
徐澈眼中燃起對修煉的熊熊烈火。
…
獲得先天道體後的第三天清晨。
徐澈盤坐在懸崖邊的青石上。
東方剛泛起魚肚白,山間霧氣繚繞如仙境。
他雙手結印置於膝上,體表流轉著比三天前凝實數倍的金光。
“收。“
隨著一聲輕喝,體表金光如百川歸海,盡數納回體內。
徐澈睜開眼,瞳孔中似有金芒一閃而逝。
他伸出右手,心念微動,一團雞蛋大小的金光便在掌心凝聚成形。
“金光咒…三日小成…”
徐澈喃喃自語,嘴角不自覺上揚。
田晉中曾跟他說過,普通弟子哪怕天賦異稟,從小修煉,要達到這種程度至少需要三個月苦修!
想要大成,更是起碼需要三年起步的時間!
而自己,有了先天道體後,小成只需三日!
這修煉速度可謂是一日千里!
照這個速度下去…
金光咒大成、圓滿恐怕也不遠了!
【境界更新:金光咒(小成)】
系統提示在視野邊緣閃爍。
徐澈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炁流。
自從獲得先天道體後,他每次修煉都能清晰感覺到進步,這種快感甚至讓人上癮。
“清源師弟!“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徐澈散去手中金光,回頭看見張懷義拎著個食盒走來,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
“懷義師兄。”
徐澈起身行禮,“今日怎麼是你來送早飯?”
張懷義將食盒放在青石上,掀開蓋子露出幾樣精緻小菜和米粥:“師父命我給你加餐。”
徐澈心頭一暖。
“多謝師父掛念。”
徐澈雙手接過碗筷。
他眨眨眼,“聽說你寅時就出來練功,連早飯都沒吃?”
“是啊懷義師兄,我太想進步了,到底是半道入玄門,本就落後師兄你們,如果再不勤加苦練,那我當初又何必拜入師父門下,給咱師門丟人不是?”
徐澈真情流露。
聞言,張懷義不禁搖頭笑道:“師兄理解你的心情…”
畢竟我當初也是這樣的…
“師兄理解就好,我要努力修煉!”
“哈哈哈,適量就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師兄!”
“對了…”
張懷義突然想到,“師父讓你用完早膳去靜室見他。”
徐澈差點被粥嗆到:“師父單獨召見?”
…
靜室內,張靜清天師正在沏茶。
見徐澈進來,老者指了指對面的蒲團:“坐。”
徐澈恭敬行禮後跪坐下來。
“金光咒修煉的如何了?”
張靜清看向徐澈。
起初他看不透徐澈時起,他就比較關注這個弟子。
哪怕他現在只是個記名弟子…
無根無源,無因無果…
天機不顯,內景中更是差點讓他提前駕鶴西去。
這小子,絕對沒那麼簡單!
而且聽懷義說,還特別勤學苦練,早出晚歸!
就算沒什麼天賦,這份毅力也令他刮目相看了。
然而,其實是徐澈剛穿越過來不久,心中對於修仙的新鮮感還在,所以才會猛猛練,不要命的練!
“託師父的指點,弟子的金光咒現已有小成。”
徐澈如實回答。
“小成…”
“嗯…不錯,半個月的時間金光咒小成,是塊材料…”
聽見這回答,張靜清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光是第一步炁感,就要浪費個十天半個月。
而他聽張懷義說,徐澈都不用他引導炁感就已經有了!
不愧是連我都看不清命格的神奇傢伙…
當時就該想到這小子不簡單的…
然而他不知道,三天前徐澈可才剛領悟金光咒入門,在獲得先天道體後,僅用三天金光咒修煉至小成!
要是知道,估計要驚掉下巴。
“嘿嘿!”
徐澈笑了笑,卻是驚訝發現案几上除了茶具,還放著一本手抄冊子,封面寫著《金光化形要訣》。
靜清老登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清源…”
張靜清平復心情,將一杯清茶推到徐澈面前,“你可知為何金光咒是我天師府入門必修?”
徐澈收斂心神,雙手捧茶,謹慎回答:“弟子愚見,金光咒既是護身之法,也是煉炁之基。”
“不錯。”
張靜清頷首,“但更關鍵的是…”
老者突然抬手,一道凝如實質的金光自指尖迸發,在空中化作一柄三寸小劍,嗡鳴震顫。
“它能檢驗一個弟子的心性。”
徐澈瞪大眼睛。
那金色小劍雖只有三寸,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鋒銳之氣。
這是金光咒的高階應用——金光化形!
“心浮氣躁者,金光渙散;急功近利者,金光駁雜。”
張靜清手指輕彈,金劍又化作一隻小鳥,繞室飛旋,“而你…”
小鳥落在徐澈肩頭,化作點點金芒消散。
“你的金光純粹得不似初學。”
張靜清目光如炬,“若非親眼所見你從無到有,老道都要懷疑你是別派派來的細作了。”
徐澈額頭沁出冷汗,連忙俯身:“弟子不敢!”
“起來吧。”
張靜清忽然笑了,“老道若真懷疑你,就不會傳你化形要訣了。”
他推了推那本冊子,“從今日起,你就是入門弟子了,每日未時來此,我親自指點你金光化形。”
“謝師父!”
徐澈又驚又喜,雙手接過冊子。
…
接下來的日子,徐澈的時間被分割成三塊:
清晨自行修煉基礎金光咒。
上午與師兄弟們一起修習天師府基礎功法。
下午則跟隨張靜清學習金光化形。
直至第七日,徐澈低頭走路險些撞上一堵人牆。
抬頭一看,是抱臂而立的張之維。
“之維師兄,可是有事?”
徐澈行禮,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張之維似笑非笑:“小師弟最近一直跟師父修煉啊,師兄我挺想知道的,小師弟你修煉的如何了?”
“一知半解吧…全賴師父栽培。”徐澈笑道。
張之維突然伸手按住徐澈肩膀,一股精純的炁流入體,瞬間遊走全身。
徐澈體內先天一炁自動反應,將這股外來能量化解於無形。
“咦?”
張之維眼中閃過訝色,隨即恢復常態,“不錯,確實有幾分火候了。”
他鬆開手,“今晚子時,後山試劍亭,我看看你的化形練得如何。”
不等徐澈回應,張之維已轉身離去,寬大的道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是夜,月朗星稀。
徐澈提前半個時辰來到試劍亭,發現張之維早已在此等候。
月光下,這位天師府大師兄負手而立,衣袂飄飄,恍若謫仙。
“之維師兄。”徐澈恭敬行禮。
張之維轉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木劍:“金光化形,首重心意。”
他將木劍拋給徐澈,“讓我看看師父都教了你什麼。”
徐澈接劍在手,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炁息。
金光自掌心流淌而出,如液體般包裹木劍,漸漸凝成一柄三尺金鋒。
“勉強及格。”
張之維點評道,“但化形不是裹層金漆就完事的。”
他突然並指成劍,一道凝練如實質的金光迸射而出,直取徐澈咽喉。
徐澈倉促舉劍格擋,金鐵交鳴聲中,他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再來。”
張之維攻勢如潮,金光縱橫交錯,在夜空中劃出絢麗軌跡。
徐澈左支右絀,很快汗流浹背。
張之維明顯留了手,但每一擊都精準打擊在他最薄弱的環節。
三十招過後,徐澈手中金劍已佈滿裂痕。
“停!”
張之維突然收手,“你太拘泥於形了。”
徐澈喘著粗氣,手中金劍終於支撐不住,化作點點金芒消散。
“請師兄指點。”
張之維踱步到亭邊,望著雲海中若隱若現的月亮:“金光咒之所以稱為'咒',而非'術'或'法',是因為它本質上是心性的外顯。”
他轉身直視徐澈,“你的金光純粹卻死板,就像…”
他忽然抬手,一道金光射出,在空中化作栩栩如生的飛鳥,繞亭三週後落在徐澈肩頭。
“看明白了嗎?”張之維問。
徐澈若有所悟:“師兄的意思是…我的金光缺乏靈性?”
“你太刻意了。”
張之維輕輕搖頭,“修煉不是完成任務,而是認識自己的過程。”
這番話讓徐澈醍醐灌頂。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把修煉當成系統任務來完成,而非真正的修行。
“多謝師兄教誨。”
徐澈真心實意地深施一禮。
張之維擺擺手:“回去吧,明日我又要下山辦點事,過段時間才回。”
他頓了頓,“希望回來時,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清源師弟。”
…
月光如水,傾瀉在龍虎山巔。
徐澈盤坐在後山一塊平整的岩石上,指尖金光忽明忽暗。
距離張之維下山已過去五天,那句“金光缺乏靈性“的評價卻如一根刺,深深紮在他心裡。
“認識自己的過程…”
徐澈喃喃重複著張之維的話,散去指尖金光,仰頭望向滿天星斗。
山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輕響。
遠處傳來夜梟的啼叫,更添幾分幽寂。
徐澈閉上眼睛,嘗試用張之維教導的方式去感受體內炁息的流動。
先天一炁在經脈中奔湧,如同一條歡快的小溪。
自從獲得這個天賦,他的修煉速度確實一日千里,但正如張之維所說,他的金光始終缺少某種…生命力。
“到底差在哪裡?”
徐澈重新凝聚金光,看著它在掌心變幻形態。
從簡單的幾何圖形到稍微複雜些的花草模樣,他都能輕鬆做到,但就是無法像張之維那樣賦予金光靈動的神韻。
徐澈皺眉內視,發現體內先天一炁的運行軌跡確實與天師府正統功法記載略有不同。
難道這就是問題所在?
他嘗試按照《金光咒要訣》中的標準路徑引導炁息,卻發現先天一炁本能地抗拒這種約束,就像一匹不願被套上韁繩的野馬。
“奇怪…“
徐澈忽然想起近些日子看過的一些道家典籍。
老子說“道法自然“,莊子言“逍遙無為“。
天師府的金光咒雖然體系嚴謹,但究其根本,不也是道家思想的體現嗎?
靈光乍現間,徐澈做了一個大膽決定。
不再強行約束先天一炁,而是順應它的自然流動。
他放開對體內能量的控制,任由先天一炁在經脈中自在遊走。
奇妙的是,這股能量非但沒有紊亂,反而形成了一種更為和諧的循環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