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茵突然想到昨日去二房家裡拿回被他們奪走的糧食之後蕭大牛說的話,應該是他帶著他大哥蕭青峰來了。
許茵茵趕緊穿了衣服出去。
只見蕭大牛抓著蕭小川一拳一拳的朝他的臉打去。
蕭青峰手裡面拿著一根手腕般粗的棍子,正在打蕭長霖受傷的腿。
蕭小芽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無助的哭,臉上是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見此情形,許茵茵怒氣不打一處來。
大的打,小的打,受傷的也打,明明他們都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蕭青峰和蕭大牛依舊不肯罷休。
他們在哪裡是來搶東西的,分明就是以打人為樂。
許茵茵在屋子裡張望了一下,目光鎖定在蕭長霖上山打獵的刀上。
她提著刀就衝了出去,將蕭青峰手中的木棍砍成了兩半。
蕭青峰被嚇到不知所措,就連在毆打蕭小川的蕭大牛也被嚇得不敢動彈。
許茵茵這個女人竟然又拿刀,昨天他的脖子差點就給她砍了。
蕭大牛是個膽小的,見如此便趕忙退到了蕭青峰的身後,伸手指著許茵茵說:“哥,昨天她拿刀砍傷我的脖子,今天又拿刀嚇唬你,揍她!”
聽到蕭大牛說話,蕭青峰這才反應過來,可已經為時已晚,許茵茵上來就撿起地上砍成了兩半的棍子狠狠在他腹部打了幾下。
疼的他剛吃下去的早飯都吐出來了。
“許茵茵,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爹喊族長帶你去祠堂懲罰你!”蕭青峰企圖搬出祠堂來嚇唬她。
“我打你一個就要被族長帶去祠堂懲罰,那你打我家三個呢?”許茵茵問。
蕭青峰眉頭緊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憋出一句:“反正你就是不能打我。”
他當自己是金子呢,還反正不能打。
許茵茵氣得朝他襠部踹去,蕭青峰疼暈了。
蕭大牛怕被打,等許茵茵放下手中的刀和棍子,這才衝過來把昏迷的蕭青峰扛過去。
許茵茵才沒有精力和他們繼續周旋,蕭長霖幾兄妹被他們打的渾身是傷,她現在有的忙。
她先查看了兩個孩子的傷勢,蕭小芽就是被打了一巴掌,踹了一腳,蕭小川臉被打腫了,蕭長霖最嚴重,本來受傷的腿又被打出了血。
許茵茵:“……”
蕭青峰和蕭大牛真該死啊,她好不容易才給他處理好傷口,現在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是我無用。”蕭長霖歉疚地別過頭。
許茵茵忙擺手。
和他沒關係。
蕭青峰一身肌肉,要不是自己剛才突然衝出來令他猝不及防,估計自己也會被他暴打一頓。
她剛才也只是佔了偷襲的好處。
今日這樑子算是結下了,他們肯定還會再來的,等蕭青峰恢復了再來就不一定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先處理好大家的傷,接下來的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許茵茵將積分拿去兌換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挨個給他們處理。
婆婆張婉禾不知道啥時候醒了,拖著病弱的身子從裡屋走出來。
“長霖,你們兩口子打架了?”
“娘不是同你說過,你倆成親了便是一家人,你是男子,應當禮讓自己的媳婦,你怎麼能同她打架呢!”
張婉禾對蕭長霖一陣數落。
蕭長霖委屈地看向許茵茵。
許茵茵直捏眉心,蕭長霖他娘誤會了。
原主的婆婆是個好人,可惜了原主不懂得珍惜。
她看不起蕭長霖,也不喜歡自己的婆婆,總是變著法兒欺負,張婉禾從來沒有跟她計較,而是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教育,可越教育她越不耐煩。
許茵茵趕緊對婆婆解釋,並將剛才蕭青峰和蕭大牛來找茬的時候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張婉禾聽了以後又氣又無奈。
她現在病重,丈夫又不知所終,她又能奈那家人如何呢。
只是可憐了自己的子女和兒媳婦。
張婉禾猛咳了兩聲道:“他們若是再敢來,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欺負你們!”
說完,她又虛弱的扶著桌子,險些沒站穩。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腿太疼了。
“娘是不是腿疼?趕緊坐下。”許茵茵邊說邊上前扶她坐下。
張婉禾被兒媳婦的動作震驚到了。
自己這個兒媳從嫁進門的第一天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更別說攙扶她,慰問她。
今日,她竟然主動親近自己。
張婉禾感動的泛起淚光,握緊了許茵茵的手。
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許茵茵忙道:“娘你放心,我已經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了,我會治療好你的。”
張婉禾嘆了口氣。
大夫和她說過自己的病,只是這病來的,快去的並不快,經常發作,治療用到的藥材又昂貴,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承擔得起的。
她就是這樣一拖再拖,導致現在渾身難受,不只是腿,就連胳膊都偶爾痛的抬不起來。
現在更加嚴重,她感覺身上的每一處關節都像有千萬只針在扎一樣。
如今家裡吃飯都成困難,更別說治病了,就算真要治病,那也要先治好孩子們。
許茵茵知道她的擔憂,她又道:“娘,不僅是你,長霖和小川、小芽的病,我也會給他們治好的。”
雖然不知許茵茵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但聽到她這樣說張婉禾覺得心裡暖暖的。
經歷了這麼多,她的兒媳婦懂事了,這令她很高興,比她的病好還要高興。
張婉禾被許茵茵扶回了裡屋,她悄悄從空間取出藥品來。
“娘,你身上之所以疼痛是因為尿酸增高所形成的痛風,也叫作痺症,我這裡剛好有降尿酸的藥物,您先吃下,然後躺床上我為您針灸緩解疼痛。”許茵茵笑道。
張婉禾錯愕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媳婦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她很高興的就接過了許茵茵給的藥。
是幾粒小小的藥丸,不是她平時喝的藥汁,一點也不痛苦,就著水就喝下了。
張婉禾甚至有些好奇,這麼幾粒藥丸就能夠治療自己的痺症了?
許茵茵很高興婆婆比其他人好說話,不然又要跟他們解釋半天。
吃完了藥張婉禾乖巧地躺在床上,許茵茵拿出銀針來操作。
剛把銀針都紮上,蕭長霖便走了進來。
看到許茵茵在自己母親身上施針,他忙把她拉出去。
她在他身上亂醫就算了,可母親的病不是小病,也不是磕磕碰碰,不能容她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