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事情成了,葉秋白臉上露出狂喜。
那人在黑暗中低低罵了兩聲,罵的那叫一個難聽。
眼看著這麼好的機會,葉秋白自然不會放過。
她握著匕首朝著那方向跑了過去。
現在她也顧不上隱藏身形,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狠準!
葉秋白的動作很快,瞬間就衝了過去。
那人也不甘示弱,扔下槍就跟她肉身搏鬥。
對方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她要是跟他硬碰硬肯定沒好果子吃。
葉秋白的腦子非常聰明,她早就算準了這點,直接把兜裡的藥粉撒了出去。
這種藥粉是提前研磨好的,帶著麻痺的功效。
要是不小心吸進去了,很快大腦就會被麻痺。
這時候整個人反應會變得非常遲緩,就連動作也會慢上幾拍。
在這樣的情況下,葉秋白就能逐漸佔據上風。
葉秋白撒完藥粉之後自己屏住呼吸,對方猝不及防之下連著吸了幾口。
葉秋白往後退了幾步,極力避免自己把藥粉吸進去。
一會兒之後藥粉落在了地上,葉秋白找準了位置一刀捅了過去。
要不怎麼說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
在葉秋白身上就深刻的詮釋了這一點。
明明是在黑暗中,兩人誰都看不清誰,可她憑著直覺,還是穩穩的朝他的心臟紮了過去。
那人慌亂中一扭身,匕首躲開了心臟的位置,但還是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葉秋白刺錯之後,毫不猶豫的把刀子拔了出來。
她再次找準了心臟的位置,又一刀刺了過去。
毒販再次一躲,導致這一刀又刺偏了。
接連兩次失手,葉秋白心裡已經有些煩躁了。
她把匕首拔出來的時候,還在那人的胸腔裡用力攪了兩下。
那人原本就連著中了兩刀,情況已經不是太好了。
現在被她這麼一折騰,那真的是離死不遠了。
“你這個毒婦,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毒販吸了葉秋白的藥粉,現在又身中兩刀,此時情況已經有些不太好了。
他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試圖躲避捅向心髒的刀子,但到底是慢了一步。
葉秋白舉著匕首,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臟。
葉秋白這一次又快又準,直接把人幹翻在地。
“毒婦,剛剛那一槍怎麼沒把你崩了?”
男人說完這句話,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一次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葉秋白看著倒下去的男人,也跟著虛弱的摔在了地上。
一個晚上連殺四人,對她來說還是很吃力的。
葉秋白現在身體發軟,主要是過不去心理上那一關。
她在冰冷的地上坐了許久,一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葉秋白掙扎著起身,跌跌撞撞的來到軍刀身邊。
她原本以為它的情況會很糟糕,沒想到過去之後竟然聽到了它平穩的呼吸聲。
軍刀這傢伙受了重傷之後,竟然累得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葉秋白看它這樣頓時哭笑不得。
她趕緊把自己的揹簍拿了過來,從裡面拿出療傷的工具,飛快的給它清理了傷口。
她從揹簍裡拿了些草藥搗碎,均勻的敷在軍刀的傷口處。
受傷的地方傳來涼涼的感覺,軍刀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它依舊閉著眼睛,不過睡得比之前更加安穩了。
葉秋白再次來到許雲帆身邊,他背上果然中了一槍。
不過他身上的肌肉比較結實,中彈的瞬間應該是用肌肉夾住了子彈。
所以雖然中彈了,但卻被卡在背部的肌肉裡面,並沒有傷及內臟。
替許雲帆檢查完了傷口,葉秋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許雲帆這次非常幸運。
還有她自己,上山採藥卻摻和到這種事情。
要不是她小時候練過幾手,現在估計情況已經不太妙。
直到現在,葉秋白才意識到那句,打鐵還要自身硬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她有這個實力,今天別說幫忙,估計自己都得跟著死在這了。
葉秋白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她想給許雲帆做手術,但卻發現碘伏和紗布已經用完了。
除此之外就連一些手術用具,也在剛剛的打鬥中遺失了部分。
葉秋白癱坐在地上,只覺得全身無力。
許雲帆的身子滾燙,看樣子又發起了高燒。
他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挪動,葉秋白一個人也拉不動他。
她正在思索對策,沒想到不遠處再次傳來腳步聲。
葉秋白皺著眉頭一顆心揪了起來。
他們現在都是殘兵敗將,若真的還有漏網之魚,以她現在的情況恐怕吃不消了。
葉秋白捏緊了匕首,心裡打定了主意,如果來者不善,她就算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葉秋白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出現在面前的是爺爺和兩個村裡的孩子!
上路不好走,爺爺手上拄著柺杖,背上揹著揹簍。
村裡的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他。
現在還是早上六點多鐘,葉秋白不敢想象爺爺怎麼會起這麼早。
老人家有點嗜睡,一般要睡到早上7點。
現在還沒到三天時間,爺爺就找到山上來了。
葉秋白不敢想象昨天晚上要是不結束戰鬥的話,他們現在過來會有多危險。
“爺爺!你怎麼來了?”
葉秋白打起精神喊了一聲,她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一身的血,那模樣看著有多恐怖。
“乖孫女,你這是怎麼了?身上是不是受傷了?”
“昨天你說要上山採藥,結果去了就沒看到回來了。”
“我夜裡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生怕你出什麼事情。”
“我一個晚上沒睡好,天還沒亮就上山了。”
“路上遇到村裡兩個小孩上山撿柴,他們不放心我一個人,非要跟著我一起。”
“你看看你,才出去一天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這不是存心讓我難過嗎?”
爺爺拄著柺杖飛快的走到葉秋白麵前。
離得近了才發現她面前還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你身上的血是你的還是他的?”
“是他的,他為了保護我背上中了一槍,不然現在躺在這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