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高聲下令：“開炮，消滅這些狗東西！”
接到李恪的命令，怒火中燒的護衛軍迅速裝填彈藥。
炮聲轟鳴！
火炮連續發射，弩箭沖天飛射。
“快，派人下去，救牛將軍上來！”
“我去！”
雲圖抓起吊繩，在手腕上繞了幾圈後跳下。
“我也一同前往，你們確保殿下的安全。”
喬佳兒把吊繩纏在腰上，跳下城牆。
“你們兩個小心！”
李恪焦急，看著突厥兵即將撤退，再度下令。
“快，出動騎兵！”
城門轟隆隆打開。
一千騎兵蓄勢待發。
門剛一開，就如同猛虎下山，全體出動。
“佈陣，衝！”
殺氣騰騰，敵軍被壓制得難以喘息！
李恪接過鼓槌，親自擂鼓。
“今日定要大破突厥，弟兄們，殺。”
“殺。”
“衝！”
城下，牛忠內心湧動著難以名狀的震撼與羞愧。
“我願殺敵雪恥！”
“你只會添亂！”
雲圖不容分說，抓住牛忠的衣襟，將他推進吊籃。
牛忠老臉漲得通紅，卻無法反駁。
他此刻的狀態，確實不適合戰場。
登上城牆後，牛忠著擂鼓的李恪，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殿下，末將愧對你啊！”
李恪卻揮手：“老牛，我正忙，無法分心觀戰，你代我指揮，務必將突厥兵全數留在此地！”
在這邊陲重鎮，牛忠為大唐扼守住了最關鍵的門戶。
然而，面對內部的背叛，防不勝防。
拋開個人情感不說，牛忠本身的軍事才能和威望，也足以讓世人對他心生敬意。
牛忠愣了愣，之後沒有任何矯揉造作，乾脆道：“今後，我牛忠唯殿下馬首是瞻！”
話落，到一旁，接替李恪，指揮作戰。
此時的突厥兵，隨著鉿塞的死，早已陷入了混亂不堪。
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跑
原本兇猛如潮的攻勢，演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血腥屠殺。
戰事落幕。
李恪放下鼓槌，走到牛忠邊上。
“老牛，誰知道你出關的事？”
牛忠略微思考，道：“我只告訴兩個人我要巡視關隘，參將陳海、副將徐嘉。”
李恪點頭，“如果消息是他們倆洩露的，那就故意傳回假消息。看誰反應最激烈，誰就是內鬼！”
“好，但我這次只帶了幾個人，如果有人想奪權，這些人手不夠。”
“人手我給你。”李恪笑，“走，去一條龍放鬆下，好好玩幾天。”
“不先回關？”
“急什麼，讓事情發酵幾天。如果這人是內鬼，那他不是一般內鬼，很可能是突厥在涼關紮根多年的關鍵人物。”
“行，殿下，都聽你的！”牛忠果斷點頭。
有李恪在這，他啥也不怕。
幾天後。
京城。
幾乎已經沒人記得李恪。
洪天派人散佈的謠言，已經四起了。
是關於太子和國舅長孫無忌的……
“太子竟然喜歡男人，聽說叫阿童？真是不可思議。”
“這太噁心了，太子妃該怎麼辦？她會一同參與不？還是守活寡？太悽慘了。”
“有人說是魏王下毒，讓太子失去了那方面功能，所以轉而喜歡男人。”
“不是吧，我聽說的版本是長孫無忌，企圖通過外戚身份干涉朝政，才廢掉了太子的能力，意圖取而代之。”
“這信息量太大……”
流言蜚語極具傷害性，李承乾受到的傷害最嚴重。
東宮。
一片混亂。
“哐當！”
一聲巨響。
李承乾聽說謠言後，憤怒至極，完全不顧身份，大肆破壞。
周圍的侍女和太監都嚇得瑟瑟發抖，沒人敢去阻止他，甚至太子妃都被驚動了。
“無恥之徒，竟敢散佈本宮喜好男子，還下毒，真是無法無天！”
李承乾怒目圓睜，咬牙切齒。
太子妃忍不住瞥了太子一眼，心中疑惑：難道他沒中毒？不然這麼短？
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合適，有些尷尬道：“殿下，這些都是別人的惡意中傷，您不必放在心上。”
就在那一瞥間，李承乾感到心被刺痛。
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身旁的親信，語氣帶著幾分惱怒。
“阿童，你怎麼看？”
“殿下，我……”
阿童面對他的目光，慌亂失措，倒退幾步。
關於太子對他有意的傳言，讓他心生恐慌。
這該如何是好？
見狀，李承乾臉都黑了。
他感覺身心疲憊。
“滾，都給本宮滾，一群廢物，真是豈有此理！”
將阿童和太子妃趕出後，他立刻喊來東宮侍衛統領董明。
“務必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看看是何人在背後對本宮汙衊，本宮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他幾乎是咬著牙關下達的命令。
這些人的行為實在可恨，自己雖然時短，但那也只是時短！
怎麼就成了被下毒後，對男人有那種偏好。
這分明是誹謗！
惡意誹謗！
“是！”
董明點頭，正要離開，但稍微遲疑後，還是轉身刻意壓低聲音。
“殿下，我建議您立即趕走阿童，否則……”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接下來的話實在無法啟齒。
他不可能去問李承乾和阿童的真實關係。
“滾。”
李承乾怒不可遏。
董明臉色突變，馬上逃離。
匆匆走了幾步，恰好碰到長孫無忌，心中不由一寬。
“大人來了，您務必要好好勸誡太子啊！”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長孫無忌瞥了眼殿內，揮手示意董明離開，隨後走進殿中。
面對滿屋混亂，長孫無忌皺眉。
“承乾，作為太子，你就是這樣控制情緒的？僅僅因為一些謠言就失去理智，對身邊的人發火？”
李承乾有些害怕的看著長孫無忌。
儘管對方是自己的舅舅，但他也還是委屈。
長孫無忌的臉色稍緩，語氣嚴肅。
“這件事非常嚴重，不只是攻擊太子，也針對了我。
有莫名勢力在暗中操縱，今早我還遭到了刺客。
無論如何，你現在都必須保持冷靜，不要輕舉妄動。”
說話間，撩起衣襟，露出帶血的繃帶。
結合謠言，他斷定，有人故意針對他和太子。
“您怎麼傷了？”
李承乾驚慌失措，扶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