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煩大了?我、我能有什麼麻煩?”葉嗔一臉茫然。
“唔,”冰兒下巴指向園門道,“剛才姐回來的時候,見到那個凌霄子,在咱們園門外轉著圈圈罵娘呢。”
“誰是凌霄子?他罵娘,關、關我什麼事?”葉嗔不解。
“你傻啊?人家在罵你娘!”冰兒氣得想笑,一巴掌拍在了葉嗔腦袋上。
“我、我又沒惹他,他、他罵我娘幹嘛?”葉嗔摸著被冰兒拍過的腦袋,顯得特別委屈。
“嗨!你這倒黴孩子!”冰兒無語了,差點捶胸頓足,“你搶了他女人,他能不罵你嗎?”
“我搶了他、他女人?他女人是、是誰?我怎麼不、不知道?”葉嗔更加委屈了。
“他是紫月長老的徒弟,我家小姐眾多追求者之一。你從他手裡搶走了我家小姐,搶了我家小姐,知道嘛?”冰兒手捂額頭,一臉呼天搶地的表情。
葉嗔總算聽明白了,無辜地解釋道:“冰兒姐,哪裡是我、我搶了你家小姐,是你、你家小姐搶了我好吧?”
“呵呵,”冰兒譏誚一笑,“跟姐解釋啊?有屁用!好好洗個澡,出去跟小姐那位追求者解釋去吧,臭死了!”
冰兒說著,扭腰送髖出去了。
那臀翹的,再配上妖嬈的步伐,看得葉嗔都怦然心動。
“凌霄子?是園門外那個傢伙嗎?他要是向我動手,怕是一巴掌就可以把我拍成屎吧?都怪妖女張嘴亂說,這下麻煩可大了!”
葉嗔心裡嘀咕著,拿了換洗衣服,走出房間,朝茅廁走去。
凌霄在梅園外徘徊了很久,直到葉嗔收了功法,兩道靈氣異動留下一道,他才離開。
回到靈丹閣,他沒有去見中年美婦,而是叫來一個魁梧中年,吩咐道:“單雄威,去給本少查查,凌寒仙子今天帶回來那個叫葉嗔的小子是什麼來歷。”
那個叫單雄威的擁有築基期後期修為,乃是是凌霄的親信,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葉嗔,本少可不管你是什麼來歷,敢染指本少的女人,那就去死吧!”
凌霄俊逸的臉龐,因為嫉妒,而變得十分扭曲。
梅園。
天色將晚。
那道異動的靈氣終於停了下來。
接著便聽妖女的聲音從練功房裡傳出來:“冰兒,進來收屍!”
冰兒聞言,從廚房鑽了出來,卻支使在院子裡呆坐的葉嗔道:“小子,少把自己當這個園子的姑爺,去幹活!”
“幹啥活?做飯嗎?”葉嗔茫然問,他並沒呆坐,而是按照《神紋大全》所載,正在試圖凝聚神紋。
“做飯?你會做嗎?做出來能吃嗎?”冰兒沒好氣地道。
“能。”葉嗔老老實實地道,他自忖廚藝還行。
“你這倒黴孩子!姐我說的是這回事嗎?剛才沒聽見嗎?小姐採補結束了,讓你進去收屍!”
冰兒急得沒力,感覺這小子根本沒法與自己一個頻道。
葉嗔“哦”了一聲,起身朝練功房走去。
練功房門閂已經拔下,葉嗔推門而入。
房間不大,除了一個蒲團,沒有任何傢俱。
此刻,妖女依舊坐在蒲團上,閉目調息。
離她不遠的地方,插著十幾支陣旗。
陣旗圍成一個不規則的形狀,裡面扔著兩具乾屍。
兩具乾屍都還保留著一種奇怪的侵犯性姿勢。
葉嗔走過去,將兩具乾屍收進納戒,正打算出去,卻聽妖女道:“小嗔嗔,見了他們這樣子,還想讓姐採你嗎?”
“想!”葉嗔毫不遲疑地道。
“想你妹啊!你就不怕自己也變成他們這樣?”妖女嗔道。
“我說了,你採不死我!”葉嗔倔強地道。
“那你今晚來姐房間,姐和你肉採。”妖女沒好氣地道。
“不,我只要陣採。”
“陣採有什麼好?陣採時,你所經歷的那些,全都是幻覺。
“肉採就不一樣了,一開始就主打一個真實、香豔。呵呵呵!”
妖女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反正我就只要陣採。你要是不採,就別阻撓冰兒姐採,我讓冰兒姐肉採。”
葉嗔想起下午差點就被冰兒肉採的事,賭氣地道。
“好好好,今晚姐就陣採你!採死活該!出去挖個坑把屍體埋了,別到處亂扔,嚇著別人。”妖女氣呼呼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沒好氣地道。
“嗯。”葉嗔自然不可能把兩具乾屍亂扔,他倒不是怕嚇著別人,他是怕被城主府那些巡邏隊看見惹麻煩。
葉嗔走出梅園,來到梅林,從納戒裡取出一把靈鍬,挖了一個大坑,正要從納戒裡取出乾屍,放進坑裡。
突然,他莫名其妙地感覺渾身一陣惡寒,心裡陡然產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不好!有危險!”常年打獵培養出的應變能力,促使葉嗔毫不遲疑地朝身後的危險源猛地一揮靈鍬。
“當!”梅林頓時傳出一聲巨響。
葉嗔只覺一股滔天巨力猛地擊中靈鍬,靈鍬頓時脫手而飛,“咔嚓”一聲撞在一棵梅樹上,直接將樹幹撞得粉碎。
木屑飛濺中,葉嗔也被那股巨力撞擊得一口鮮血狂噴,身體更像一隻斷線的風箏,飛出去好遠,接連撞斷了十幾棵梅樹。
“轟、轟、轟——”梅林裡就像爆發了大戰,巨大的轟響響徹整個合歡宗分壇。
“誰在梅林搞事?”妖女聞聲,想都沒想便掠出梅園,懸停在梅林上空。
入目,是一片狼藉。
十幾棵梅樹被撞斷,斷枝殘樁,撒落滿地,觸目驚心。
還有葉嗔,卡在一株臘梅枝丫間,口吐鮮血,悲慘至極。
妖女趕緊降落到葉嗔身前,要去探他的鼻息,卻見葉嗔張開滿是血水的嘴,朝她慘然一笑。
“還沒死啊?姐以為你死了呢,你個壞小子!”
妖女差點沒哭出來,趕緊將葉嗔從枝丫間取出來,抱在懷裡。
葉嗔腦袋被妖女緊緊抱在懷裡,擁在兩座柔軟的山峰之間,只覺無比溫暖,無比香豔。
“放心吧,死不了,被你採補我都沒死,一塊石頭,怎麼可能砸得死我?”葉嗔悽慘地笑著,居然不再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