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夫人剛誣告完我是兇手,如今又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
孟五加在王夫人的懷疑中,挺直了腰。
“我當然是孟家的大姑娘,孟五加!”
“不然,我還能是誰?”
想起自己還有把柄在孟五加手中,王夫人就不敢再多言。
梁縣尉派出去的人,剛好帶著證人的證詞回來。
孟五加既已經洗脫了嫌疑,梁縣尉就巴不得趕緊將她送走。
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梁縣尉在孟五加面前變得謹言慎行起來。
就怕又說錯什麼,做錯什麼,被孟五加抓住錯處。
“孟姑娘,你可以離開了!”
“若有需要,孟府那邊我可以派個捕快去,同周遭鄰里還有你家中之人解釋清楚。”
“王夫人方才所言,捕快也可以給你作證!”
孟五加盯著旁邊王正則的屍體,心中有些納悶。
為何這暗處的人,在知曉梁縣尉所作所為後,還能沉住氣?
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才對!
若暗處的人和梁縣尉是一夥的,哪裡還用得著躲在暗處看好戲?
直接派人上前知會梁縣尉一聲,搬把椅子坐旁邊看不是更好?
難道,暗處看戲的人,並不打算管此案?
孟五加在混亂的思緒中剛抬起腳,暗處的人終於如她計劃那般站了出來。
“孟姑娘,請留步!”
一切都在按孟五加的計劃進行,只是對方這聲音。
孟五加聽後,雙腳如灌鉛般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來人執手而行步伐沉穩,身著玄青色常服。
生得一張世間難得的俊美容顏。
初看他神情溫柔,甚為親近。
可細觀對上他那泛冷的眼眸,又覺得他相當疏離冷漠。
“魏統領!”梁縣尉瞥見來人後,被嚇得立刻起身心虛上前招呼著:“不知魏統領,為何而來?”
緝查司統領,魏少昀。
不僅官職比梁縣尉高不少,更是聖上面前的紅人!
也不知方才孟五加的話,魏少昀是否聽見?
若聽見了,又聽見多少?
若是方才的錯處,被眼前的魏少昀知曉。
就算魏少昀不告到聖上面前去,以魏少昀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脾氣,和其雷厲風行的手段。
他梁永這縣尉,也算做到頭了!
緊張過後,梁縣尉試探抬起頭。
不偏不倚,正巧對上魏少昀那張溫和且帶著淺淡笑意的臉,看得梁縣尉心裡直發毛瘮得慌。
都說這魏少昀是個笑面虎,此言當真不假!
索性,魏少昀的視線很快就從他身上挪走,落到了旁邊王正則的屍體上。
“兩日前,常興坊劉府的郎君劉蟠離奇暴斃。”
“仵作驗屍後發現,死者的心被什麼東西給挖走了,梁縣尉聽完可覺得耳熟否?”
此案梁縣尉有所耳聞,但此案歸大理寺負責查探。
在真相未明之前,他也無法獲得更多消息。
但如今,聽魏少昀說起兩日前的案子。
梁縣尉再對比堂下王二郎的屍體情況,驚呼道:“這兩人,莫不是被同一兇手所害?”
在梁縣尉的驚呼聲中,魏少昀已經上前緩緩揭開了王二郎身上的麻布。
王二郎胸前缺失的偌大空洞,就是最好的證明。
“劉蟠的案子發生後,消息不脛而走。”
“洛都百姓之中,已經開始出現所謂貓鬼殺人的謠言,此謠言已經傳到了聖上耳中。”
“聖上已將此案,移交給本官查探。”
“梁縣尉,你請吧!”
見魏少昀抬起手,梁縣尉還以為魏少昀是在請他離開。
不明所以的梁縣尉,還強撐著一抹笑,回道:“魏統領真是客氣了,下官自己走就行。”
此案既然已經傳到了聖上耳中,交給魏少昀查辦,梁縣尉求之不得。
畢竟此案現在就像個燙手山芋,他巴不得有人來從他手裡接走。
可還未走出公堂,梁縣尉就被緝查司的人攔住了去路。
梁縣尉不解:“魏統領,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