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見著那刀要砍到自己身上,池雲意下意識抬手閉眼,大叫出聲。
“娘娘!”
“娘娘!”
周圍的太監宮女滿臉驚恐,最後還是受傷的海棠急忙上前擋下。
手臂再次被劃傷了一刀。
“嘶。”
看著受傷的大宮女,池雲意是真的相信南初會對自己動手,她滿臉驚恐對著周圍的太監宮女發去命令。
“還愣著幹嘛,南嬪瘋了!快去!快去叫皇上!”
南初冷笑,“叫皇上也不好使!”
話音剛落,就聽外邊傳來動靜,“皇上駕到!”
聞聲,南初一怔。
狗皇帝怎麼來得那麼快?!
她……她還沒教訓夠呢!
南初反應迅速,手中淌著血的刀直接被她硬塞進了池雲意懷裡。
甚至還不小心將自己誤傷,指腹被劃了個口。
南初痛得齜牙咧嘴,一改方才囂張模樣,直接跌坐在地,面露驚恐。
瞧著甚是可憐。
“你!”池雲意被她這騷操作給弄得氣死。
想要將手中的刀還回去,但已然來不及,沈祁聞已經進屋。
看著裡面混亂的場面,沈祁聞怒氣上湧。
尤其是瞧見南初身旁還留有鮮紅的血跡,他雙眼猩紅,滿是擔憂。
迅速上前將其抱起,眼神落在池雲意拿刀的手上時,帶著刺骨的冷意。
池雲意回過神趕忙將手裡的刀一丟,慌張解釋,“皇上,不是臣妾,是這南嬪,這刀是南嬪她……”
“肚子……我肚子疼。”
池雲意未完的話,被南初有意出聲打斷。
沈祁聞更是在聽到龍嗣有異後,顧不得其它,衝齊忠安喊道:“齊忠安!快給朕宣太醫!”
說完,便抱著南初轉身離開。
徒留下池雲意麵色慘白得待在原地。
但當瞧見南初朝自己露出得意挑釁的眼神後,迅速被怒氣代替。
她攥緊雙拳,眼神盡顯陰霾。
咬緊後槽牙,“南嬪!”
看著情形對她們十分不利,海棠甚是擔憂,“娘娘,我們該怎麼辦?”
池雲意睨了眼她那受傷的雙臂,“走!本宮就不信皇上會輕易冤枉了本宮。”
沈祁聞抱著衣裳沾有血跡的南初回永寧宮時,將蘇嬤嬤生生嚇了一跳。
“皇上這……娘娘她……”
哎呦,這別是龍嗣出了什麼異樣吧?!
蘇嬤嬤焦急自責趕忙跟上,她當初就應該攔著娘娘才是!
沈祁聞將南初小心放在床榻,正巧太醫也被齊忠安著急忙慌得給帶進了屋。
男人免了太醫的虛禮,“快!快去給南嬪瞧瞧!”
“是。”太醫不是沒瞧見南嬪衣裳的血跡,還以為是要小產,趕忙上前。
可在搭上脈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呃……
脈象強而有力,龍胎甚是康健,一點兒也不像是有事的模樣。
太醫抬頭面觀娘娘面色,白裡透紅。
瞧著氣血十分旺盛。
但一想到方才皇上還有齊公公那著急的模樣,太醫思索再三,收手回稟道:“啟稟皇上,娘娘情緒激動,已有小產之兆,需好生靜養才是。”
千萬別讓娘娘亂蹦躂了。
沒瞧見娘娘她額頭上都熱出汗了嗎。
沒事都要變有事了。
還以為會露餡的南初,沒想到這太醫竟然如此上道。
心中暗喜。
沈祁聞聽龍嗣還在,心裡不免鬆了口氣,但又聽有小產的跡象,他的心又被揪起。
連忙讓人送太醫下去煎藥。
但被南初出聲攔住,“太醫,能麻煩您幫我的宮女看看嗎?”
太醫頷首,“娘娘言重了。”
他走到那名受傷的宮女跟前,十指指甲盡毀,光瞧著就甚是疼痛。
更不要說那指尖上還留有的針孔。
為其小心包紮,並囑咐其這幾日不得碰水後,本想退下,但又被人留了下來。
池妃帶著受傷的海棠走進了內室,徑直跪地,“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這南嬪先前對臣妾下毒不說,如今還持刀闖入瑤華宮,她……她甚至還出手傷了臣妾的宮女!”
“要不是海棠擋在臣妾跟前,那傷得可就是臣妾了!”
這話聽了,南初可就怒了。
“那我還想要皇上為我做主呢!要不是你讓人先傷我宮女,我會來你瑤華宮?你那瑤華宮冷清得要死,裡面是有金子還是有銀子,亦或者是有皇上啊?!我都不稀罕進!再說了,你被下毒,只能說你倒黴唄,怪得了誰。”
“你!”池雲意氣急,這女人分明就是在跟自己炫耀!
炫耀她能經常見到皇上,諷刺她許久不承寵。
兩人你來我往,誰都想要先佔這個理。
沈祁聞聽了頭疼,看向那雙袖被血浸溼的宮女,朝太醫遞了眼去。
在看清宮女傷勢以後,太醫為自己點了個蠟燭。
這兩個宮女傷得一個比一個重。
這位宮女雙臂都被砍了一刀,其中一刀深得已經見骨。
另外一隻倒是明顯好多了,只是受了點皮肉傷,並不礙事。
太醫在心底默默給自己提了個醒: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了南嬪!
這娘娘有事是真自己上!
關鍵下手還重。
處理好後,太醫才被放行,退下煎藥。
理清事情全貌的沈祁聞,沒好氣地瞪了南初一眼,“那也不是你持刀去瑤華宮的理由!”
南初委屈辯解,“那我去找人算賬,手上要是不拿點唬人的傢伙,豈不就沒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