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嘶哈!”
喬奕歡一睜眼,猝不及防與一位極品帥哥對視,這男人簡直長到她心坎上了,令她呼吸一滯,口水差點流了一地。
“娘……子,你怎麼了?”男人含羞帶怯,聲音卻清脆悅耳。
“我膩天空!”她在心裡驚呼一聲:“信女一生行善積德,這是我應得的!”
喬奕歡一個飛撲,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手下傳來的溫熱觸感,又讓她驚歎一句:“好真實的夢境!”
男人似乎被她的熱情所感染,反手將她擁入懷中,二人體溫迅速上升,一室旖旎……
“喔喔喔——”
天剛亮,屋外的大公雞就扯著嗓子打鳴,尖銳的啼叫刺進喬奕歡的耳朵,腦袋昏沉得厲害,她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費力睜開雙眼,模糊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只見粗糙的泥巴牆面上貼了個大紅“囍”子,窗戶上同樣貼著紅色窗花,一張掉了漆的木桌上還擺放著一對紅燭。
“我這是在哪啊?”喬奕歡目光呆滯,自己明明記得和朋友聚餐,慶祝賬號粉絲破百萬,平時滴酒不沾的她,破例喝了點酒,然後一頭栽倒在桌上,醒來怎麼會在這兒?
她想起身,卻扯得渾身痠痛,只得側身躺好,這才驚覺,自己好像躺在某個人的臂彎裡。
轉過頭一看,這不正是昨晚自己夢裡那個男人嗎?
他劍眉英挺,此刻雙眼緊閉,鼻樑挺直,唇形飽滿但略顯蒼白,幾縷碎髮落在額前,反倒為他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意味。
喬奕歡腦袋“嗡”的一聲,一下清醒,難道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顧不得身上的痠痛感,她從床上彈射而起,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她倒吸口涼氣,真不是做夢!
男人被她這番動靜吵醒,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啞著嗓音道:“娘子,怎麼了?天色尚早,還可再睡會兒。”
喬奕歡扯著他胸前的衣服,急切問道:“你……你叫我什麼?”
“娘……娘子啊!”
“說!你是不是我朋友安排來整蠱我的?”
看他一臉懵的樣子,喬奕歡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她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自己平日裡在網上分享美食和田園生活的視頻,好不容易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博主,現在終於可以過上鹹魚生活,卻穿越了?
雖然這男人確實是她喜歡的類型,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願意為他放棄這一切!
喬奕歡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告訴自己:“這不是穿越,一定是他們精心策劃的惡作劇!”
男人薄唇輕啟:“‘整蠱’是何意?”
一盆冷水潑下,她還是不敢相信,穿越這種奇幻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呵呵,別演了,都已經被我拆穿了!”
喬奕歡光腳踩在地上,邊打量這個房間,邊讚歎道:“你們在哪找的場地,居然這麼逼真!”
她快步走向窗邊,一把推開窗戶,入目是一棟低矮的土坯房,再往遠處望去,是大片的農田。
喬奕歡心一沉,如果是惡作劇,這未免太過了!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一回頭,那個男人已換上一襲灰藍色的交領長袍,手上提著雙紅色繡花鞋,此刻正蹲在地上,仰著頭,說道:“娘子,地上涼,快把鞋穿上。”
喬奕歡思緒飄遠,任由他幫自己把鞋穿好。
見她發愣,全然不似昨晚那般鮮活,男人關切問道:“娘子,你究竟怎麼了?怎的一大早,胡言亂語?”
思緒拉回,喬奕歡目光落在角落裡的衣櫃上,她衝過去,一把拉開,裡面掛著些灰、藍、黑色的粗布衣裳,一看便知是男子服飾。
她抓起一件,仔細翻看是否有衣服標籤,可一無所獲。
“娘子,你的衣裳在另一邊。”男人提醒道。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知是誰說我家娘子是懶貨,非撕爛她的嘴不可!這天剛亮呢,娘子就起了。
喬奕歡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一件件將衣物拽出,可依舊沒有找到破綻。
她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直勾勾盯著一旁的男人,問道:“鏡子呢?哪裡有鏡子?快告訴我!”
他不敢直視喬奕歡的眼睛,垂下頭,含糊道:“呃……娘子,你如今這樣……已經很美,無需再梳妝。”
男人暗道:“家中未有餘糧,怎會買那精貴玩意兒?”
“那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朝代?這裡是哪兒?我叫什麼名字?把你知道的都通通告訴我!”
男人面上不解,但還是老實回答道:“娘子,如今是寧安十六年,國號為熙。這裡是青水村,地處安梧縣。娘子名喬奕歡,是鄰村喬老丈的女兒,年芳十八。”
“名字一樣!寧安?熙?清水村?這些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喬奕歡喃喃自語。
“娘子,你先歇著,我去打盆水。”男人見她沒回應,徑直推開門,邁步而出。
再回來時,手上已端著個木盆,他輕輕放在桌上,說道:“娘子,你先湊合著將這水面當作鏡子使吧。”
思緒被打斷,她索性不想了。將頭往盆裡一伸,恰好映照出她的模樣。
水裡的她長相甜美,眉眼彎彎,眸中盛滿笑意,白皙的肌膚泛著光澤,正是花一般的年紀。
她自戀心起,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更顯靈動。
喬奕歡撫摸著臉感慨:真穿了,還是魂穿!
這張面容與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但皮膚更加白皙細膩,五官也更加精緻。
她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不會是酒精中毒噶了吧?所以才會穿到這具身體裡,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霸佔別人身體的孤魂野鬼?
喬奕歡雙手合十,默默唸叨:“抱歉,我真不想鳩佔鵲巢,我一定會想辦法把身體還給你!”
腦海中沒有一丁點兒關於原主的記憶,若性格變化太大,肯定會被相熟的人察覺,屆時被當作妖怪,指不定會遭受什麼酷刑。
想到這些,她面對著男人,囁嚅開口:“嘿嘿,那個……我……我記性不好,你別介意哈。要不……你再講講,我是個怎樣的人?”
男人見她舉止不似之前那般怪異,稍稍放下心來,但聽到她的問題,神色一變,支吾道:“這……”
喬奕歡性子急,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哎呀,你就告訴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