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鳶微微眯起眸子,視線陡然轉向封宴眸子一凜。
封宴一張英俊無鑄的臉下,是波瀾不驚的神色,清冷如月的眸光淡淡掃向江時鳶。
就算他不說話,周身卻依然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二人就這麼僵持著 ,如果換成以前封宴一定會給江時鳶的,別說只是琵琶了,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封宴都要摘給江時鳶的,可現在今非昔比了。
江時鳶淡漠的眸裡,一絲波動都沒有。
她需要似年琵琶,只有了似年琵琶,對方才能給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必須拿到似年琵琶。
而就在這時。
一輛黑色的豪華車從不遠處疾馳而來。
徐知硯和肖楚銘從車裡下來。
肖楚銘當場就嘲諷;“喲,這不是江大小姐嗎?怎麼來帝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生分了不是。”
徐知硯只是淡淡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時鳶並沒有說話,心裡只是盤算著如果打起來,她的勝算是多少,她不想傷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封宴。
但是她真的需要似年琵琶,一時間江時鳶陷入了糾結。
顧晚凝扯了扯江時鳶的衣服,兩人對視,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顧晚凝;“冷靜,這是帝都,更何況千萬千萬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
江時鳶:“大不了全部殺了滅口。”
顧晚凝;“你捨得殺封宴,況且你也打不過人家。”
江時鳶………………
顧晚凝的話雖然扎心,但也是一個事實,封宴甚至是江時鳶的老師,她不一定能打的過。
封宴白皙修長的手扶額著太陽穴,整個人很是疲憊,他跟時鳶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太清楚,剛剛時鳶在想什麼了,她想暴力搶走自己手裡的東西,可惜她註定失望了。
“我們走。”封宴清冷的眉頭有些微皺,他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連夜趕到帝都,又經歷好幾個小時的拍賣,他感覺身體有點吃不消了。
江時鳶擋在封宴的面前,“我真的很需要這個琵琶。”
“江大小姐,你是想讓阿宴再死一次嗎?你知不知道這個琵琶對阿宴意味著什麼嘛?意味著…………
“楚銘。”封宴喉結翻滾極力壓抑剋制著什麼。
江時鳶的心狠狠的顫動,帶著心疼、難過,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封宴看著江時鳶蒼白的臉色,眸間閃過一抹痛心。
隨即毫不猶豫上車離開。
這一次江時鳶沒有攔。
肖楚銘突然嗤笑:“活該。”
“楚銘。” 徐知硯攔下肖楚銘接下來的話。
肖楚銘冷哼一聲,便上車離開。
“阿鳶早點回去吧,似年琵琶對阿宴來說很重要,你就不要想了。”徐知硯盯囑江時鳶。
白瑾墨低垂下眉眼,嗓音冷淡;“大小姐,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天色陰暗夜,狂風暴雨。
磅礴的雨簾彷彿要跟瀑布宣戰,嘩嘩的敲打在車窗,傳出駭人的嗒嗒聲。
車內,
江時鳶懶散的倚在冰冷起霧的車窗,雙目微閉,聽著耳機的人噼裡啪啦。
“我們並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
江時鳶語氣陰惻惻的:“你們一句管不了,讓我71局犧牲了好多兄弟。”
對方沒有說話。
江時鳶又道;“吃著71局的飯,砸著71局的鍋,也就你們第一軍區能做的出來的事情。”江時鳶的腔調聽上去漫不經心,卻隱隱地淬了一層寒意。
說完江時鳶便掛斷了電話。
白瑾墨在開車。
江夜二人送顧晚凝回去,現在車裡只有江時鳶和白瑾墨二人。
白瑾墨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透過後視鏡,她面色蒼白,她閉著雙眸,但眉心微蹙。
見她閉上眼睛,白瑾墨才敢將視線停在她的臉上,眼裡有著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白瑾墨清楚,她還是忘不了也放不下那個人,也並不像表現出這般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