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您別激動,當心身體呀!”
江星月看到白狼激動地站起身,連忙阻止。
銀風被她提醒,這才察覺到傷口傳來的劇痛,乖乖趴下。
江星月看到他身下的墊子上沾了點新鮮的血跡,抹了一把臉。
得,滲血了。
銀風看到被血弄髒的墊子,愧疚不已,一雙狼兒變成了飛機耳。
“嗚嗚~”(對不起,使者大人,又給您添麻煩了。)
見狀,江星月好脾氣地擺擺手,“沒事沒事,你好好待著,我去找點藥處理一下。”
銀風下巴墊在前爪上,蔫蔫地眨了眨眼。
“嗚嗚~”(麻煩了。)
藥房裡沒人,她把碘伏消炎藥和無菌紡布揣兜裡,神態自若地溜上樓。
銀風看見去而復返的使者大人,抬頭看去,淺綠色的狼眼中飽含愧疚。
使者大人明明有事情要忙的,現在卻因為他的事給耽擱了。
等他傷口恢復得差不多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使者大人,讓他做什麼都行!
江星月不知道他的想法,搬來一張矮凳在他面前坐下,二話不說,抓著他一前一後兩條腿就要看他肚皮。
銀風渾身肌肉繃緊,急切地用嘴巴推了推她的手。
不行的,這樣是不行的,他的腹部只有自己的雌主才碰的。
江星月以為他怕疼,騰出一隻手拍拍他唯一沒有被剃毛的狼頭,“放鬆,別緊張。”
銀風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兩眼淚汪汪地用嘴筒子推開她的手。
“嗚嗚!”(使者大人,雄性的腹部只有雌主才能碰的!)
江星月目光落在他的腹部中間,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在害羞啊。”
說罷,抽出一張紙蓋在上面,並且按住紙巾的四個角往下壓了壓。
“好了好了,現在總該沒事了吧!”說完,她強硬地掰開他的前後肢,開始處理傷口。
銀風腹部肌肉繃緊,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使者大人應該是不知道吧,所以,沒事的,吧?
他這樣安慰自己。
江星月忙著處理傷口,沒注意到毛茸茸的狼耳變成了深紅色。
銀風睜開眼睛呆呆地看她認真的臉,繼續給自己洗腦。
使者大人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長得特別好看,皮膚像奶果一樣白,黑色的頭髮像水草一樣柔順,是他見過的所有雌性中長得最美的
而且氣息也很好聞,他從未在其他雌性身上聞到過這麼好聞的氣息。
最重要的是,使者大人很善良,不僅幫他治病,還在生活如此艱難的情況下,給他食物吃。
使者大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獸獸!
所以,使者大人不嫌棄他這髒汙的身子願意給他治病,是他的榮幸!
就是,使者大人靠得太近了,呼吸全打在他身上了。
銀風眼神飄忽,狼尾下意識貼近腹部,耳朵紅得更加厲害了。
太近了,有點不習慣。
江星月處理完傷口,站起身的時候順勢抹了一把他的狼頭。
真奇怪,老祖宗一頭野狼,身上居然沒有臭味,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還挺愛乾淨的咧,值得鼓勵。
順手揉了揉他的兩隻耳朵,“老祖宗,你真乖。”
酥麻的癢意從耳朵上傳來,銀風渾身顫了顫,狼眼瞪圓,狼嘴微張。
他控制耳朵貼下來,以此來躲避她的手。
不行的不行的,耳朵也是隻有雌主才能碰的!
可是,使者大人剛剛在誇他……
他的心在動搖,下一秒,淺綠色的狼眼堅定地望著她,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嗚嗚!”(使者大人您放心,您救了我的命,還碰了我,以後我就是您的獸僕了!)
在他心裡,使者大人的地位僅次於獸神大人,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他從未奢望過成為使者大人的獸夫,只希望能成為使者大人的獸僕,終生與她相伴就好!
江星月聽不懂,滿意地點了點頭。
第一次rua狼耳朵,手感真不錯,和rua狗狗耳朵差不多。
銀風看到她點頭,心情激盪,狼尾快速搖擺,甚至主動把腦袋伸過去給她摸摸。
“嗚嗚~”(使者大人,謝謝您接納我,我一定會好服侍您!)
從過來的狼頭哪有不摸的道理,江星月咧著嘴過了一把癮,“老祖宗,沒想到您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呀~”
銀風想告訴讓她自己不叫老祖宗,但轉念一想,這是她主動給他起的名字,他就快快樂樂地接受了。
一人一狼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注意到家門被人用鑰匙打開了。
江庭舟慢慢悠悠地從鞋架子上取下自己的拖鞋換上,腔調懶洋洋的,“小月月,你說老祖宗顯靈了,怎……我艹!”
“沃德fuck!哪來的狼!”江庭舟看到沙發上的一人一狼,眼睛瞪得像銅鈴,箭步上前把江星月拉開,“小月月你還摸!”
銀風站起身,警惕地盯著突然闖進使者大人領地的陌生雄性,淺綠色的狼眼閃爍著銳利的鋒芒。
江星月見他站起身,急吼吼地嚷嚷猛,“老祖宗快趴下,不然傷口又流血了。”
銀狼看看江庭舟再看看她,耷拉著耳朵趴下,眼睛依舊警惕地盯著江庭舟,特別是他那握住使者大人肩膀的手。
恨不得將其咬斷。
哪來的孟浪獸!
江庭舟被他的眼神看得背後發涼,小聲蛐蛐,“小月月,這頭狼居然得懂人話?”
江星月指了指掛在牆上的老祖宗畫像,小聲回答:“小叔,他就是咱們的祖宗,昨晚剛從畫像裡跑出來的。”
“真的?”江庭舟盯著老祖宗畫像,還是覺得事情過於詭異,讓人難以接受。
“騙你我吃屎。”她信誓旦旦地保證,“而且昨天下午你來過這,並沒有看到白狼是不是?我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把一頭白狼弄回家,這不是犯法的?”
他默了默,徹底相信了這個說話,“行,我相信你。”
解決了江庭舟,江星月連忙安撫老祖宗,“老祖宗,他不是外人,是我的小叔,也就是我爹的爹的兒子,也是您的後輩。”
後輩?
銀風終於反應過來,使者大人應該是把他當成長輩了,所以才一口一個老祖宗地叫他!
“嗚嗚!”(使者大人,我不是您的長輩!)
他很想解釋,可每次一張嘴,嘴裡就會發出嗚咽聲,根本說不了人話。
使者大人的家裡有一道無形的禁錮,讓他無法變成獸人形態,也壓制著他的力量讓他無法使用異能,不然……
江星月聽不懂,但也清楚他現在很激動,於是拍拍江庭舟的肩膀,“小叔,你看看老祖宗多激動,肯定是在欣慰有咱們倆這麼優秀的後輩。”
江庭舟遲疑,“我怎麼覺得他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銀風一臉欣慰,用感激的眼神看他,“嗚嗚!”(是的,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還真不是。”江星月靈光一閃,找出一張紙,“老祖宗您會寫字不,把你想說的寫下來唄。”
寫字?
銀風一愣。
這是什麼東西,他不會!
江星月看出來了,抬手掩唇,小聲蛐蛐,“啊?老祖宗還是個文盲?”
江庭舟輕咳兩聲,“他們那個年代,不認識字也很正常。”
她無奈聳肩,“那先這樣吧,那小叔你去煮飯,我下樓看看需不需要幫忙,等你忙完了咱倆一塊去菜市場買菜。”
“行。”江庭舟應下。
江星月剛去到一樓。
突然,樓上傳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