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悶哼一聲,隨即吐出一口老血。
“噗!”
胡彪瞪著眼前的兩人,眼中似要噴出怒火。
“小王八羔子!!你他孃的是活膩了!!”
說著,胡彪順手抄起一旁的燒火棍,劈頭蓋臉朝孟野頭頂掄去。
孟野冷笑一聲,身體微側,躲過對方棍子,於此同時右手狠狠扣住對方手腕,然後用力一擰。
“啊!!!你個小王八犢子!趕緊鬆手!啊啊啊!!再不鬆手老子要你好看!!!”
面對胡彪的威脅,孟野冷笑一聲,五指再次發力。
房間內瞬間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豆大的汗珠順著胡彪的臉頰滑落。
“哼!還學人家老牛吃嫩草!你也瞅瞅自己啥德行,長的跟跑籃子成精似的!!”
說罷,孟野一腳踹在對方屁股上。
“以後你要是再敢來騷擾我家秀梅!!小心我斷了你中間那條腿!!”
胡彪感覺褲襠一涼,連忙用手捂住。
一旁的李秀梅聽到孟野竟然說出“我家秀梅”這四個字,心跳突然加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臉頰更是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瞬間漲得通紅,一直紅到耳根。
李秀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低下頭,不敢看孟野的眼睛,雙手緊張地捏著衣角,心裡小鹿四處亂撞。
胡彪站起身,一臉憤怒的看向孟野二人,咬牙切齒道。
“好!好!好!!你們一對姦夫淫婦!!等著吧!!這事沒完!!”
說罷,胡彪便奪門而出,轉眼就消失不見。
孟野轉身看向李秀梅,柔聲道。
“沒事吧秀梅姐。”
秀梅渾身一顫,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啊…..啊….沒事……沒事……那個啥,孟野,你幫我去外面抱點柴火回來吧…….”
“行!!在哪呢?”
“就在院牆西邊。”
孟野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
可孟野前腳剛出門,只聽哐噹一聲,秀梅直接將大門緊閉,並且插上了門鎖。
孟野無奈一笑,敲了敲門。
只聽得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抽泣聲。
“秀梅姐,你這是咋地了,哭啥啊?”
屋內抽泣聲不斷,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秀梅的聲音。
“孟野!對不起,姐不能答應你,答應你就是害了你…….姐是個寡婦,你還是個小夥,這要是傳出去,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你還是再找一個吧……..”
說罷,屋內的哭聲更大了。
孟野無奈的嘆了口氣,推了推門,見門推不開,索性也坐了下來,安慰道。
“姐,這新社會了,咱們的眼光也得朝前看了,啥寡不寡婦的,多不好聽,再說了,你不是還沒跟牛老二洞房呢嘛。”
屋內的李秀梅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聲音堅決道。
“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吊死在屋裡!!!”
孟野聽後,深吸了口氣。
“姐!你才21!大好生活才剛剛開始,別想不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先靜一靜,要是胡彪那傢伙再來騷擾你,你就過來找我!我幫你削他!”
說罷,孟野走出了院門。
聽到外面不斷遠去的腳步聲,屋內緊緊抵住門的李秀梅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無力的癱軟在地,眼神一時間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離開李寡婦家後,孟野按照原主的記憶,回到了原主的家。
遠遠的,孟野就看到一個破舊的小土房,歪歪扭扭的屹立在村子最邊緣。
牆的南面還用兩根粗木棍支撐著,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塌掉。
四周的柵欄也都是用一些簡單的木棍叉起來的,每隔兩三米就是一個大窟窿,人鑽過去都不是問題。
院子裡面倒是有一大片的菜地,但似乎已經荒廢了許久,去年留下的乾草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片菜地。
看到這,孟野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心中大罵原主窩囊。
有著這麼大一片菜園子,竟然就這麼荒廢了!
而且房子都歪成那樣了,也不知道修繕一下,說不準哪天睡覺就被埋裡了。
怪不得人家李寡婦不同意呢,這麼過日子,傻子才同意呢。
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先將房子收拾一下,別自己才穿越過來沒幾天,睡睡覺人沒了。
說幹就幹!
孟野在房子內外巡視一圈,發現房梁和屋裡的承重牆都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歪斜,估計挺不了多久就會塌掉。
但眼下孟野兜比臉都乾淨,壓根也沒錢修房子,也只能先找幾根木頭棍子做一些支撐,先挺幾天再說。
簡單的收拾了下,孟野的肚子開始發生抗議,“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但孟野在屋裡翻了半天,只找到了半顆早已經成為化石的窩窩頭。
孟野嘴角狠狠抽動幾下。
真他媽想不明白,這傢伙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這可真是窮到尿血了!
孟野無奈走出房間,深吸了口氣。
但當他看到房後那連綿不絕的大山時,孟野眼睛瞬間就亮了。
在如今的60年代,華夏還沒有禁獵禁槍。
前世作為特種兵的孟野,無論是槍法、陷阱、狩獵、以及野外求生,那可都是樣樣精通。
這一座連一座的大山,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想到這,孟野連忙回到屋中找來一把生了鏽的破鐮刀。
放在門口的大青石上使勁的蹭了幾下。
隨即便拎著土籃子,一頭扎進深山之中。
五月份的小興安嶺,萬物復甦。
森林中的各種野草才剛剛冒頭,走起來也不是那麼費事。
孟野前行了大約十幾分鍾,當看到不遠處的一片灌木叢時,眼睛頓時一亮。
只見前方的灌木叢中,豎著十餘根長滿尖刺的棍子,棍子的頂端是一簇簇含苞待放的翠綠色嫩芽。
一個個肉嘟嘟的,甚是可愛。
“呵呵,沒想到還能碰到這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