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的桑寧,雖說不服管教,可聽到她說的什麼。
白子虛也不知道是被她的話給逗笑了,還是氣笑了。
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揚,盯著桑寧無聲的看了一會兒,嘴角好看的笑意不由得擴大,他伸出手,摸了摸桑寧毛茸茸的小腦袋:“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桑寧:“…..”
往後退了一步,仰頭,擴胸,老驕傲:“不會!”
“很好!你爹也不會。”
桑寧:“…..”
說著,便見白子虛吩咐青鸞拿來筆墨。
他拿著毛筆,當著桑寧的面,一筆一劃,如行雲流水的字跡就這麼呈現在桑寧面前。
儘管知道他寫的一手好字,這一世再次看到,仍舊讓桑寧驚歎。
若說渣爹美的讓人嫉妒,那麼白子虛一腔才華更是讓人臣服。
“今天,你就先學會寫自己的名字。明日,我來抽查你的功課,學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晚上就不許睡覺!”
在教學生這一方面,白子虛很有經驗。
桑寧的名字他不是一筆下來,而是每個筆畫都在泛黃的紙張上,有著詳細的勾勒。
就像是手把手教她寫字一樣。
如果這樣桑寧再學不會…..
那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比她更加蠢笨如豬的人了。
“早就聽聞子虛公子學富五車,整個京城中,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加有學識的人了。子虛公子教學生更是有一套,光是一手筆走龍飛的字跡,讓所見之人,無一不佩服的五體投地。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子虛走後,青鸞看著紙張上白子虛留下來的字跡。
忍不住驚歎。
就連向來不夸人,不苟言笑的夙嬤嬤,在看到紙上的幾個字的時候,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公子會不惜任何代價,哪怕是使用強的,也要將子虛公子強擄到府上教小姐識字。”
桑寧:“…..”
白子虛就來這打了個醬油,待的時間十分鐘都沒有。
夙嬤嬤和青鸞已經將他給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小姐,您可要好好跟著…..哎?小姐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不僅如此——
幾乎是夙嬤嬤話音才剛落下,剛跑幾步的桑寧又折返回來,一把從夙嬤嬤手中搶過那張紙。
“教渣爹識字去!”
夙嬤嬤:“….”
青鸞:“…..”
禍國院
夙無憂的手被自己的閨女劃了一道長長的血口,短時間不能自己吃東西了。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左擁右抱,身邊的美人又是給他投餵,又是忙著給他擦嘴的。
春兒剛挑了一塊沒有魚刺的魚肉,正打算喂夙無憂。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沉甸甸的房門就這麼沒有任何承受力的,重重的摔在地上。
夙無憂:“…..”
春兒:“…..”
這可是公子才命人新裝的門,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木,總之世間難得,價值連城,而且很厚實,就是防止被踹的。
結果…..
“渣爹!”
桑寧興沖沖的從外面進來,擠走渣爹身邊的美人,將手裡的紙一把拍在桌子上:“渣爹!我問你,你會寫自己的名字不會!”
夙無憂聽話的搖了搖頭:“不會。”
他用著很驕傲的語氣,回答桑寧的話,末了還不忘又補充一句:“我長這麼美,為什麼要會寫自己的名字?”
會有人幫他寫的!
“你長這麼美,為什麼不能寫自己的名字?難道我就長得不美嗎?意思我以後也可以不用寫自己的名字?”
夙無憂:“?”
搖頭!
十分不爽的搖頭!
就像是腦袋上安了一個電風扇一樣,夙無憂一邊搖頭一邊瞪她,一臉的嚴肅:“不行!你無論長多美,你都要學習識字!更要會寫自己的名字!咱家的萬貫家財,老子以後都得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