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鄰居們知道自己未婚先孕。
指不定說的多難聽。
到時候白家來提親,閒言碎語傳到婆家人耳朵裡,指定會對她有意見。
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
這事一定要壓下去。
穩了一下心神,沈芳華提筆就寫。
不過內容上,只說自己思想偏差,對繼兄沒感情和包容心,甚至還開始默寫語錄。
陳柒月也不催,看不慣直接撕了,等第六份的時候,沒了耐心拽著她去開門。
沈芳華崩潰了。
“為什麼要這麼逼我,是我把你帶回江家,不然你只能流落街頭。”
“還不如留在外邊,起碼還有一條命。”
陳柒月幽幽一笑,打破她最後的幻想。
“藥是你給我的,不僅沒拿捏我,還賠了那麼多錢,就確定張紅梅或者江光明不會收拾你?”
“不,媽最疼我……”
說著,沈芳華沒了底氣。
只要江川和小弟不在身邊,她就是媽媽的心肝。
可只要牽扯到兒子們的利益。
誰來也不好使。
看她明白現實,陳柒月湊過去,“外邊說你媽大著肚子逼婚,這些年她指定沒少受氣。
推己及人,你說她會不會怕人家說女肖母。
怕提起當年的難堪,逼著你去打掉孩子。”
“那我怎麼辦?”沈芳華腦子很亂。
沒想到她知道這麼多,下意識找陳柒月尋求意見。
“把一切寫在認罪書上,她要是逼你去打胎,你就說已經留了罪證,打掉也於事無補。”
陳柒月頭頂上戴了小惡魔圖標。
指尖點了她一下,彈出絲絲白煙,循循善誘,“你要是寫的避輕就重,她根本不當回事。
我就是要個保障,省的她說我敲詐勒索。
再說了,你可是我大姑姐,還真能逼死你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沈芳華對陳柒月特別的信服。
她不能打掉孩子,這是她嫁進白家的通行證,也是她榮華富貴的保證。
反正陳柒月很快會被收拾。
她也沒啥好害怕的。
把自己勸服後,沈芳華在陳柒月的指導下,開始認真的深度剖析,十多分鐘寫了滿滿一大張。
最後還自覺地簽字按了手印。
恰好張紅梅進屋。
“看熱鬧的不少,你跟我出去解釋一下,別讓大家都臉上不好看。”
“我不要臉,不在乎這個。”
陳柒月把認罪書給她,“你簽字按手印,跟我去找江淮解釋。”
說著,用銀針把江光明扎醒,“行了,別裝了,趕緊簽字。
不然我扒衣服衝出去,說你對我耍流氓。
你倒也風韻猶存,嫁不了江淮,我就給他當後媽,反正最後都是一家人。”
江光明緊了下衣服,“……”
還沒人把他逼到這種地步。
鄉下泥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讓她消失是件很容易的事,到時候啥‘認罪書’也沒用。
相比張紅梅兩人劍拔弩張,沈芳華反而輕鬆起來。
她只是寫了個認罪書,只要東西不流落出去,一切都沒有改變。
這樣的代價已經算小了。
看張紅梅沒有動,她低低的喊了一聲,“媽,快簽了吧,別拿弟弟的前程開玩笑。”
“好,我籤。”
江光明和張紅梅陰著臉簽字按手印。
.
忙完這邊,陳柒月跟著張紅梅母女去了保衛科。
江淮仰躺在木頭椅子上。
後仰的頭挑高了下頜線,嘴巴無情抿著,又狂又欲。
靠背椅子攏不住他高瘦的身材。
腰胯張開,一條大長腿伸出去,一條微屈攏於身前。
顯出硬闊的腰際線條。
很是饞人。
陳柒月的目光極具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