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隊四人歡呼慶祝,主持人說出各位的身份。
陸梨苦惱慘叫,“10號(沈鏡)你把我們騙的好苦啊!”
“我真的相信你了,我是女巫,第一晚還救了你。沒想到你們竟然自刀。”
她的訴苦,連帶著剛剛跟票的其他幾人也紛紛聲討沈境。
沈鏡抱著歉意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沒辦法,狼人成功主要是靠2號(李情斐)的出謀劃策,我就是個聽話的小狼。”
她看著對面的老闆,示意大家那位才是老狼。
眾人哀怨地把聲討目標轉向李情斐。
一會吐槽獵人竟然把女巫帶走了,一會說拿了個白痴一點都不好玩,下把希望玩狼人。
一會抱怨大家是不是總被真預言家騙,所以大家都不怎麼相信顧遲白在遊戲上說的話……
大家說說笑笑,劉一諾拿了一些零食過來,大家邊吃邊聊。
倒是顧遲白沒怎麼說話,他靠在椅子上眼睛微合。
長睫微垂,挺翹的鼻樑,微微珉起的唇線如同靜靜的畫卷惹人聯想。
似乎感覺到別人的注視,他稍稍抬眸。
一頭撞進那雙幽深如墨玉般的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唇角漾著笑,清冷而迷離。
心跳彷彿驟然漏了一拍,莫名的感覺讓他耳根處悄悄燃起一團火。
對視的那一秒他快速躲開,彷彿盜竊的賊,眸底帶著慌張逃竄。
等顧遲白回過神來再次往旁邊看的時候,只見沈鏡已經和其他幾人聊的火熱。
關於剛剛那局的覆盤,總能找出各種槽點討論。
顧遲白想剛剛的那一刻,可能是她再平常不過的舉動,是他自己莫名其妙。
解決好五穀輪迴的幾人回來,趁著勁頭正盛,馬上進行下一把。
接下來沈鏡分別拿了一次女巫,兩次狼人,最後一把拿預言家的牌發言,大家誰都不相信。
誰讓沈鏡連續幾把拿了狼人,總能騙到平民相信她,導致她現在說自己是預言家,大家把她當狼打。
一連玩了幾把,氣氛融洽。
趙晴陸梨幾個小白玩家漸漸玩出了興趣,越玩越覺得好玩。
臨近十點,君怡知看了看手機,“顧遲白,有些晚了,你們回去嗎?”
此時桌上還熱鬧著,季理的聲音格外大。
顧遲白好似沒聽見。
陸梨拉著君怡知,笑著說:“才玩了幾把,再多待一會吧。”她還沒玩盡興呢。
袁野看趙晴正玩的開心,也勸道:“小君,再玩一會,一會我們一起送你們回去。”
季理說:“我不走,我今天睡斐哥這。”
李情斐沒說什麼,他這店開到後半夜呢。
他工作時間經常是下半夜,所以現在不累。
如果幾人因太晚了不能回去,他家也住的下。
聽大家這麼說,君怡知微微皺眉,她如果再不回去,她媽就要給她打視頻電話了。
如果媽媽見到她沒回宿舍,肯定會訓她。
不然她自己回去吧,這裡離學校才十分鐘車程,熱鬧市區很安全。
況且這遊戲少人也能玩,不算打擾他們興致。
君怡知堅持,“哎我也想通宵玩,但我這不回去不行,要不我先走了。”
陸梨是君怡知室友,她知道君怡知媽媽總會給她打電話。
剛開學的時候她還見過君怡知媽媽,那是個強勢的阿姨。
她知道君怡知堅持離開的原因,而且這場子中除了君怡知和她是朋友關係,其她人都是剛剛認識的。
如果沒有君怡知當紐帶,她們根本沒有交集。
陸梨想通,決定陪君怡知一起回去,“怡知,我和你一起吧,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陸燃燃插話道:“我送你回去。”
他對君怡知說。
君怡知無奈問:“咱們幾個都走的話,是不是人不夠了?”
她不想做掃興的人。
眾人都諒解,李情斐說:“沒事,想玩的,我們這遊戲還很多呢。”
人數少了,還有別的遊戲可以玩。
得到答覆,君怡知幾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又問了和他們一起來的顧遲白幾人,要不要回去。
幾人表示還要繼續,君怡知三人收拾東西離開。
剩下9人又開了一把狼人殺。
中途沈鏡的手機震動響了,沈鏡拿起來一看,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她定的夜跑鬧鐘響了。
這邊的響動驚動大家。
李情斐看了看手錶,這才意識到她的下班時間早過了。
以往知道她上下班還挺準時的,今天竟然耽誤員工下班了。
李情斐衝著沈鏡這邊說:“沈鏡,你下班時間到了,要是不想玩的話就早點回去吧。”
他怕沈鏡不好意思開口提下班,善解人意地讓她自己決定。
如果她想繼續玩的話,多出來的時間給她算加班工資。
顧遲白後知後覺看看手機,十點多了。
另外幾個同事,像劉一諾他們都是全職。
沈鏡看起來有些為難,但表現出怕太晚回去不安全的樣子,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她笑著站起身往外走。
季理袁野幾人都是夜貓子,到了晚上興致昂揚,再加上幾人聚在一起玩遊戲的機會不多,今晚發誓要玩的盡興。
李情斐建議大家玩阿瓦隆,人數差不多。
他給大家講規則。
這時像是快要睡著了的顧遲白匆匆站起身,拿起手機和他們告別:“先撤了,拜拜。”
大家看他的樣子,以為他困得不行要回去休息,也沒抓著他不放。
季理嘟囔幾句,“今天顧遲白跟嗑了安眠藥一樣,真不正常。”
大家拿著阿瓦隆的牌沒理他。
門外,顧遲白快走幾步追上前面的人。
身後急進的腳步聲把她嚇一跳。
顧遲白看到她眼裡的驚慌,原來她也會有別的情緒啊,她並沒有表面看的那麼鎮靜。
顧遲白把眼前人從驚慌到疑惑,最後平靜的眼神,盡收眼底。
他微微低頭,從這個角度看。
夜晚的燈光在她臉上縈繞出光暈,今天她沒戴眼鏡,撲閃的長睫毛下一雙美目似嗔非嗔地看著他。
顧遲白插在褲兜裡的手指微微蜷縮,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兩人像是定格畫面,廣場上來來往往一些人,從他們兩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