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芳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說不定自家被下放的事里加也在其中摻了一腳。
只有爸媽不在京市了,她一個孤女才好拿捏,吳家的家產李家吞得順理成章。
吳明芳一口氣把事給說了個清楚明白。
“爸媽,吳家狼子野心,你們不可以再相信他們。”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
吳家合說道:“所以這是你動手的原因?明芳,我是你爹,我瞭解你的性子,要不是氣恨難當你不會動手的。”
女兒一定還有事沒說。
“爸,媽,咱們家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可以天真無邪,也可以不諳世事,但現在不行。我要強大起來,我要保護你們。趙櫻子她活該,打她都是輕的了。”
吳明芳孩子氣地捏著拳頭,皺了皺鼻子,兇巴巴的樣子好像炸毛的小貓。
李秀美看得心裡軟軟了,吳家合還要說什麼,被她在腰間擰了一把。
死老頭,問那麼多做什麼,女兒好好的不就行了。
有秘密就有秘密,問七問八的煩死個人。
吳家合嘶了一聲,幽怨地看向自己媳婦。
不讓問就不讓問,擰那麼用勁做什麼。
“明芳,你要做什麼就去做吧,咱們家已經這樣了,不怕再出什麼事。”
“嗯,謝謝爸媽。”吳明芳心中感動。
父母一直對她疼愛有加,上輩子父母被逼死,是她沒用。
這輩子她一定要護父母安全。
“爸,那對唐三彩花瓶能不能給我?”
“你拿去做什麼?”
“自有用處,好不好嘛?”
吳明芳抱著吳家合的手臂撒嬌。
吳家合拿這樣的女兒沒辦法,“你拿去吧,小心一些,別讓人抓到把柄。”
“謝謝爸爸。”
“我聽你媽說你把家中的錢票都拿走了,我不管你要做什麼,總之就是一句話小心為上,切記不可招搖。多事之秋,咱們家還是這種情況,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曉得的。”
吳明芳不打算在事情沒成之前告訴父母,若是事情辦不成,他們有了期待後又落了空,心裡得有多難受。
她也不打算把自己身上的秘密告訴他們。
畢竟這事實在太離奇了,不小心傳揚出去,他們一家人都要完蛋。
吳明芳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衣櫃,手掌放在一件灰色繡花的棉襖上,嘴裡唸叨一個收字,那件棉襖就憑空消失了。
然後是一件天藍色的羊毛衣,一個收字,羊毛衣就不見了。
然後是大棉褲,大棉襖,衣櫃裡的衣服一件接一件消失,剩下都是不實用的衣服。
她蹲下身,在衣櫃最下層翻出兩雙新買的棉鞋,還有一雙小羊皮的皮鞋,其他的她都沒有動。
過兩天抄家的來家裡,一點東西都沒有反而惹人懷疑。
吳明芳在書桌前坐下,把上面的書一股腦收了起來。
剛才,在趙櫻子來之前,她的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劃破了,血滴在了錢袋子玉墜上,一陣強光閃過她昏迷過去。
等再醒來時知道自己無意開啟了一個隨身空間,可以隨意收取物品進入空間存放,收取在她一念之間。
就是因為有了這個隨身空間,她才敢把父母的錢都要過來。
之前李秀美給她的黑色皮包也被收進了隨身空間裡。
吳明芳拿出信紙和筆,伏在桌上一字一字寫舉報信。
假死是吧,想要攀高枝是吧,看她怎麼把李達想要的一切都毀滅。
寫好舉報信,她把信紙放進信封裡,順便把老一輩寫好的婚約書一起放進了信封裡。